瑞伯呵呵笑道：“爷您都说了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那说到底还是疯子咯！”
“但也是天才！”金麟收回视线，就要离开。
瑞伯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说起这鸢鸢，属下最近有一个消息倒是跟她有关，还有婉夫人也被牵连其中。”
哦？
金鳞闻言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他。
瑞伯这才娓娓道来。
“爷您有所不知，丞相家的小公子这些日子经常来花街，花费重金每天穿梭各个楼子与魁首们打交道，还请了专业画师为她们作画，昨天还约了鸢鸢姑娘。”
说到这里，瑞伯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又打听过，这顾成文是想作一本群芳册供大家鉴赏，鸢鸢姑娘是最后一位。”
“哦。”金鳞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他还以为啥事儿呢！
就这？
花街红楼楚馆数不胜数，每个楼子里几乎都有‘镇店之宝’，除了顾成文，之前也有很多自诩才子的人作群芳册。
群芳册，说白了就是把各个青楼魁首的画像集为一本，根据容貌排名，供男人们赏玩的。
如此一来，还能打响青楼与魁首们的名气。
金鳞随口回了句：“那鸢鸢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咯。”
谁知，瑞伯竟摇了摇头：“本来鸢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我听说这次的第一，却不是鸢鸢，而是婉夫人。”
“什么？”金鳞惊得差点跳起来，不可置信道：“婉娘可不是青楼女子，顾成文这是什么意思？找死呢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在说吗？
而且你也没问啊！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把这事忘了。
瑞伯垂头：“我也是昨日才知道。”
金鳞急了：“那什么群芳册可刊刻了？”
“好像已经刊刻了！”瑞伯摇摇头。
“走，快随爷去一趟尚书府。”金鳞火急火燎往尚书府赶，急的要命。
而在刚刚，鸢鸢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气得她差点没站稳，立刻让夜一亲自去一趟祭天的地方，把这个消息告诉凌钰。
顾成文这东西太狗了。
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
如果唐婉的画像出现在专属青楼女子的群芳册里，那……那她还有名声吗？
顾成文顾成文！
鸢鸢满脸阴沉的坐在屋里，静等凌钰吩咐。
她相信，凌钰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钰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得到消息后，他也顾不上和皇上祭天了，当即带着夜一匆匆离开。
同一时间，金麟也到了尚书府。
唐婉今天有个特殊病人预约，一早就出发去医馆了。
此时的尚书府里，只有正要送凌宸去书院的凌月。
看到金麟火急火燎的跑来，凌月本来是挺高兴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跟金麟叙旧，就被金麟拉着一顿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一顿说。
凌月：？
凌月：！
凌月：（╬￣皿￣）
“这狗屁姓顾的是不是找死呢？敢欺负我大嫂！”凌月发怒了。
比她自己受欺负都要生气。
她把凌宸往金麟怀里一塞，而后匆匆跑回屋，出来时还正在往胸口塞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