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
莫兰馨一句简单且轻柔的声音传入宫楠的耳朵里。
她没有选择。
这句话,听起来多么熟悉,就像她曾经也说过,没有选择。
最后将自己的一生贡献给了这里,却没有人能够记住她曾经存在过。
这是他心里的心病,另外一件事宫毅对权力的痴迷,他的出现就意味着可以随时夺取他手里的一切。
所以,他急需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来掌管这一切,再培育出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听他意见的存在。
“好一个没有选择。”宫楠浅笑。
在这儿任谁都没有这个权利。
“你以为生活在这里的谁有这个权利吗?你如果想要有权利选择你所拥有的一切,
就必须得强大起来,我以为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应该明白,可你的想法还是那样的幼稚。”
宫楠冷笑。
一个只知道顺应时势而活下去的人,永远都不会有成功,这一辈子也只能受着别人的摆布。
他一直以为无论是从生活上来说,还是从性格方面,被这些人这么百般刁难和欺负,早就应该有所成长。
但是,莫兰馨确实是让他失望。
还是只会那样的得过且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怎么样逃出这里,亦或者拿到她最大的那一份利益。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的清纯和毫无非分之想的想法才会让贺子林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儿吧。
也许,在这个地方,莫兰馨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但是她生存不下去。
在这个地方,抱着这样的态度,绝对只能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击。
莫兰馨被他吼的这样一愣一愣的,根本就没有明白他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她无牵无挂,没有任何的实力,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翻云覆雨,甚至成为他心里期待的那个人。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他一样,夹缝中也可以生存。
她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女孩,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就只是学校的一切。
和他怎么能比。
“宫少爷,我想你肯定是误会我了,如果我一开始有这样的野心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我应该会站在您的对立面,因为他比起你,对我还有用,可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莫兰馨站起来一本正经的向他解释。
来到这个地方,全部都只是意外,就连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也只是意外。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现他们两个人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会见面,跟别说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接触。
有想活下来的想法,莫兰馨就已经很庆幸了。
至于其他的,她完全都不在意。
这个世界怎么样翻云覆雨,发生任何的变化,与她这个局外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期待越多,也只会是失望而归。
“我不否认宫少爷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可是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您无法理解,我能够选择活下来,对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大的勇气,其他的,你觉得我还会奢望吗?”
莫兰馨浅笑。
现在的他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不过都是破罐子破摔,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期望,也从未想过反抗。
只能接受着他们提的安排的命运。
宫楠真的很讨厌莫兰馨这股子懦弱的气息,在他身边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不敢露出这样的想法。
但是莫兰馨确实是一个不可控制的因素。
他无法掌控。
即便逼着她自己强大起来,背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
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她没有体会过生死离别的感觉,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经历多了,自然会成长。
“我现在要你出去,想着任何办法,出去,你没有出去,那我只能死在这里。”
宫楠很是认真的开口。
眼神当中的坚定和认真,让莫兰馨知道。
他说的并不是假的,如果今天不能够从这里出去。
他也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虽然,一直以来都很讨厌他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王者一般的气息,目中无人的样子,真的是让人感到厌恶。
但这并不是,她可以袖手旁观的原因。
即便再怎么恶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甚至看着那个人在她面前眼睁睁的死去。
莫兰馨绝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知道了。”她点头。
既然要出去,那她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顾及在孩子的身上。
如果外面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
莫兰馨就着她的肚子一拳打了上去,动作很轻,但持续的疼痛让她觉得,就好像是被一个人摁在地上猛打一样。
让她无法反驳。
她站在门边直接疼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敲打着门,声音也是变得极为虚弱。
“救我,救我!”
秦西元站在门外,听见她求救的声音,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让人家门口的这两个保镖拉开。
打开门,就看见额头不停冒出细汗而求救的莫兰馨。
“少夫人,少夫人,没事吧?”
莫兰馨被秦西元抱起来离开的一瞬间,他看向了床上还躺着沉睡的宫楠,再也顾不得其他,让人去把贺子林请了过去。
她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敢有其他的理由让贺子林离开。
莫兰馨躺在床上,不停的呼气和吐气,在情绪渐渐平稳之后,但疼痛的感觉还是让他无法承受。
“他,他,他有危险。”
秦西元听到之后,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她,“少夫人说的是少爷?”
莫兰馨点头,“那个医生用的药在他要上的夹层里,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些普通的药,但是我看见,他从夹层里拿出了一罐药。”
“好,我知道了,少夫人一定要保证安全。”
秦西元拍了他的手,出了房间,莫兰馨直接就躺在床上疼晕了过去。
贺子林来到房间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根针管,眼前就多了一瓶吊瓶和看起来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