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音只问了老祖宗一个问题,唐轩有没有背叛冷司夜,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
老祖宗给出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唐轩的忠心无可非议,他的自缢也是不可原谅的。
夏润音没有深挖,其中的原委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旁人又怎么能明白。
外界传闻是唐轩第三者插足,抢了冷司夜的女人,发生关系后自责,以死谢罪等等。
这样的新闻,现在网上还能找到点,不过都是在抹黑唐轩的说辞与报道。应该也是当时某些人为了压下丑闻,故意为之。
冷飞宇是不是庄惜与唐轩的孩子,现在只有庄惜一面说辞,可以确定的是冷飞宇是庄惜所生,两者亲子鉴定完全吻合。
七年前,庄惜只是一个与大学生,唐轩认识的学妹,很自然的被介绍给了冷司夜。
之后发生的事,用一句爱情片来形容似乎有点平淡。
听冷珏的意思,当时三人就跟连体婴似得在一起,关系更是让人难以琢磨。
冷司夜与庄惜确定关系实在那女人大学毕业后,两人立即就投入了创业中。
当时冷家四子都在外历练,不在同一个城市,相互间并没有过多的来往。
他们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冷司夜出事了,唐轩跳楼后没多久就有人爆料出冷司夜的丑闻,还有他的身份。
爆料者还自称手里掌握很多影像资料,其中还有三人隐私方面的。
爆料者以此敲诈勒索,被抓获的途中突然意外生亡。
那些证据与映像资料也都成了迷,至今没有找到。
这些年,冷司夜一直在追查唐轩自杀的真相,外人怎么抹黑诋毁唐轩,他都不相信自己兄弟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如果没有这个爆料者,老祖宗或许还能相信这是三人间的情爱相杀。但此人突然出现,还掌握大量三人的秘闻与映像,那就不是单纯的敲诈了。
爆料者死后,老祖宗私下找人调查过他的底细。
爆料者是个私家侦探,靠出卖消息为生。有人见过他与一个美女多次接触,据照片认真,那个女人就是庄惜。
两人见面的时间段也十分蹊跷,就在唐轩出事前几个月。
唐轩死后,庄惜就消失了。
冷司夜动用了整个冷家的力量都没找到这个女人,七年后,却以庄家继承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冷家人面前。
而且,庄惜还是长老亲自带进老宅的人。
直到庄惜正大光明的踏进老宅那刻,冷家人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早与冷司夜定下亲事,她是氏族的后裔。
冷夫人当即将庄惜入老宅的事封锁起来,不能让冷司夜知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老祖宗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冷夫人与庄惜及长老们在西院逗留了很长的时间,才离开。
若非这个意外,老祖宗想到找夏润音帮忙,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愿让这个孩子去冒险。
这些都是老祖宗的原话,她毫无保留的将她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夏润音。
老祖宗这么坦诚的目的只有一个,她希望夏润音能在了解冷家近况之后,再深思熟虑的去考虑是否要做。
夏润音坐在帐篷里摆弄着木料,心里想着老祖宗说的话。
雨停了,天边亮起一道白光,不一会就被乌云遮蔽,雨点子又滴了下来。
夏润音犯愁的盯着刚支起来一半的篱笆,棚还没装上,春天正是雨季,嫩苗还小,经不起雨点子敲打。
“还是得找人帮忙把棚子搭起来才行。”夏润音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拿起一旁的雨伞冲进雨里。
找来了花匠和工人,冒雨搭起架子,盖上塑料布,忙活了一个上午才勉强搭好。
还剩围栏没有装上,夏润音见雨势越来越大便让工人们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活等雨停了,她自己弄就好。
工人期初还有些为难,怎么能让客人干这种粗活,被家主知道会受罚的。
夏润音表明心意后,工人才陆续离开。
说话这会功夫,棚子外的地面已经积水。
夏润音看了眼自己的双脚,早上急着出来只穿了棉拖鞋,这要淌水回去,鞋子就报废了。
于是,夏润音跳上放工具的桌子,索性就这么坐着等雨停了再回去。
然而等了半天眼见这雨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夏润音担心老祖宗会找她,想给她发个消息,才发现手机忘在了她屋里。
大半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她。
夏润音有些不安,她盯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妥协想了会,脱掉鞋子抱在怀里,跳下桌,冲出棚子。
从花园到屋里距离并不远,但得绕道才能回去,这一路都是空旷的草地没有遮蔽的地方。
夏润音一路奔跑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完全跟水里捞出来似得,全身湿透。
站在屋檐下,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夏润音脱掉外套盖在头上擦了擦水珠子,想要再穿上的时候,一股子寒气从身后袭来。
夏润音猛然回头就看到冷司夜眼里带着怒气的瞪视着她,连同他身边的冷飞宇一起满脸不悦。
突然下雨,冷司夜刚从西院出来就遇上收工回来的工人,询问下才得知夏润音还在花园里。
雨下的那么大,父子俩都以为夏润音不会蠢到冒雨跑回来,结果刚拿着雨具准备出去接人,便看到她脱下湿透的衣服擦头发,居然还准备把湿衣服穿回去。
这已经不是用笨能来形容了,压根就是没有常识。
冷司夜大步上前,扯掉夏润音手里的衣服,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衣服湿成这样还穿,脑子是不是也进水了?”
夏润音啊了声,站大嘴,这话像是从冷司夜嘴里说出来的吗?她没听错吧。
“啊什么啊!那么大的人了,这点常识没有,衣服湿了就要脱掉,穿在身上悟出病来怎么办?你本来就体寒,还捂湿衣服,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冷司夜是真急了,话也变多了起来。
夏润音抿了下唇瓣,虽然他说的话不好听,不过她喜欢。“衣服湿透了,不穿外套就见光了。”
冷司夜抬起头,黑眸冷冷扫了夏润音一眼。“所以,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