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人们肆意扭、动着,景萌的眼睛只跟在景洪身上,一颗心也随着他不大的动作而牵动着。
他就像是全身脱力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提线木偶似的,无力的动作如同被人在黑幕下操纵着。
心下一痛,景萌无法控制内心的疼痛,泪水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明明答应过母亲,却看着景洪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而自己……
可现在,软弱没有用,她必须要想办法把景洪救出来。
于是,她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神情坚定,转身走出音乐躁动的酒吧,她选了处僻静的角落,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清楚后,景萌便等在酒吧外面,待警察赶到后,将刚才服务员半遮半掩的语音放给了警察听,警察将录音备份后,直接冲进了酒吧里。
“警察,别动。”
突然闯入的警察让酒吧里喧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玩的忘我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当冰冷的手铐拷在在手上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嚷嚷。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有证据证明你们非法营业,现在跟我们回警局调查。”
非法营业四个字,像是一把重锤让不少人都蒙了。
景洪刚刚不过是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一脸茫然跟着警察往外走。
在走出门口时,景洪看见了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的景萌。
结合当下的场景,景洪瞬间明了,他奋力的挣扎着,就想着要立刻问一问景萌,是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才高兴。
然而,他的挣扎在警察的眼中就像是要逃跑一般,用力一扯锁在他手腕上的手铐,恶狠狠的说道:“老实点。”
随后,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带走,本着调查到底的情况,警察连同报案人,以及景洪身边的珍妮弗一同带走。
来到警察局,景洪就算是再抗拒,也需要配合着做检查,折腾来折腾去,天也渐渐的亮了。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阴性,也就说明景先生并没有参与,你可以走了。”警察将结果放在桌上,态度明显。
听到这话,景萌心里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对上景洪满目怨恨的眼睛。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的时候,一旁的珍妮弗突然开口,“想来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景洪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景洪打断,语气阴毒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可是只认钱的,我们不过就是蝼蚁罢了,在钱面前不值一提,不然怎么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呢?”
唇边是阴狠的笑意,话里是阴阳怪气,景洪当着众人的面将景萌挖苦的无地自容。
景萌想要反驳,念及这是警局,事情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便咬牙忍了下来。
“我们走。”见她一言不发,景洪冷冽的笑了笑,随后拉着珍妮弗大步离开。
他走的决绝,景萌害怕他会真的陷入深渊,跟着往前追了几步:“景洪……”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因为景洪的突然转身而停住了脚步。
在景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次转身离开后,景萌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拳头。
珍妮弗见这两人已然有水火不容的趋势,唇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坐进车里,景洪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坐在驾驶座上的珍妮弗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故意装出语重心肠的模样说道:“你也不要生气了,万一是景萌听信了谁说的胡话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闻言,景洪倏地睁开睛睛,因为怒意而微微泛红的眼里似是要喷出火来,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懂什么,她就是见不得我过的好,所以一直跳出来阻挠我,她恨不得我一直活在肮脏不堪的角落里,这样就不会挡她的路,也不会怕有人去揭开她无法回首的曾经了。”
心里气极,景洪对于景萌的误会也随之越来越深。
他的反应使得珍妮弗很满意,看着景萌在意的人越发恨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于是,她又忙着挑拨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要努力证明自己过的很好,日后出入的场所让她都望尘莫及,到时候她肯定回过头来求你的。”
对于景萌是否会求自己,景洪全然不在乎,不过珍妮弗说的一句话倒是让他再拾了信心,那就是要向景萌证是他过的比谁都好。
暗自赌了口气在心里,他开始跟着珍妮弗出入各种高档的场所,穿着上万的名牌服装,在外人眼里他是个暴发户,而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在争一口气。
这天,坐在酒会的角落里,看着众人推杯换盏,景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景洪,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珍妮弗穿着高级定制的服装,端着一杯香槟走来。
她刚刚还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周旋,此时又是一副身为他女朋友的关心,这样快速的转变即使是因为工作,景洪也很是不喜欢,“公司已经平稳的在前进了,你没有必要再与其他的男人聊的热络了吧?”
对于他安于现状的表达,珍妮弗很是嫌弃,但还是将其情绪压下去,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你真当我愿意在一群色胚中游走吗?还不是看到一个很挣钱的项目,我想要投些钱,但是公司里的资金已经无法再顾及其他,所以只能找人进行投资了,我想着让咱们的生活更好一些,你居然还在这里指责我。”
语气是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她更是直接放下香槟杯,转身跑出了酒会。
注视着她伤心的背影,景洪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她一直在无声的照料着他的心情,哪怕是再困难也没有提个半个字,现在他居然还有脸去责备她,真是太……
心底升起满满的懊恼,他赶忙快步追出去,在一处长椅上总算是找到了珍妮弗。
此时,珍妮弗已经哭的红了眼睛,不知道的不还以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对不起,是我太孩子气了,不过,你大可以放心,钱的事情我去解决。”景洪坐在她旁边,明知道钱难筹,但还是信誓旦旦的揽到自己身上。
就在他犯难的瞥起眉心时,却不见珍妮弗一脸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