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贤德马皇后!李文忠的哭诉!
朕闻上古2025-07-28 18:462,322

  宫门口处。

  李文忠本想直接迈步去往乾清宫,可脚下一顿,转头却改了方向,朝着坤宁宫走去。

  见此情形,李骜不由加快脚步跟上,好奇地询问道:“叔父,咱们直接去见舅爷把事情说清楚便是,何必还要绕去惊动皇后娘娘?”

  听到这话,李文忠瞥了他一眼,随后压低声音解释道:“陛下这个人,看重亲情不假,但更要好脸面。”

  “你当众揍了欧阳伦,那小子虽是个驸马,却也是皇家姻亲,你这一拳一脚,等同于是打在了皇家的脸上。”

  “咱们直接去找陛下,他当着众人的面,未必肯松口护着你,反倒可能先顾及皇家体面,给你几句重话。”

  “去见皇后娘娘就不一样了,娘娘素来贤德,而且她向来疼你,把前因后果说透了,事情才能好办些。”

  听完这番话后,李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虽与朱元璋亲近,却也深知这位舅爷的脾气,看似对自家人宽松,实则最看重皇家体面,真要在朝堂上较起真来,便是李文忠这层关系也未必能护得他周全。

  相比于偶尔凶神恶煞的老朱,李骜还是更愿意跟马皇后打交道——皇后娘娘向来慈和通透,总能把事理辨得明明白白。

  不一会儿,经由宫女通传后,他们便顺利走进了坤宁宫。

  殿内熏着淡淡的檀香,马皇后正坐在窗边刺绣,见二人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温和的笑容,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行礼:“文忠,骜儿,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快坐,看这光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文忠却没急着落座,反倒上前一步,对着马皇后深深一揖,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沉重:“皇后娘娘,臣今日前来,是想请您给李骜赐罪的。”

  这话一出,不仅马皇后愣住了,连旁边的李骜也暗自咋舌——叔父这“以退为进”的法子,倒是比直接喊冤更有章法。

  还得是你啊,白衣枪神李文忠!

  马皇后放下手中的账册,眉头微蹙:“赐罪?骜儿犯了什么错?他这些日子在实业局办差,忙得脚不沾地,陛下常说他是个能干事的好孩子,怎么突然要赐罪?”

  李骜见时机正好,连忙上前躬身道:“皇后娘娘,此事不怪叔父,是我孟浪了。”

  “今日在实业局门口,我一时冲动,动手打了安庆公主的驸马欧阳伦。”

  “什么?”马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脸色沉了下来,“你打了欧阳伦?他虽是驸马,却也是皇家姻亲,你怎能当众动手?”

  说这话的时候,马皇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毕竟安庆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女婿被打,做母亲的难免心有波澜。

  “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伦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打他?”

  李骜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道来:“娘娘容禀,今日欧阳伦带着家奴闯到实业局,并非为了别的,竟是要强行索要雪糖的制糖法,还逼着我把实业局的股份分他一半……”

  “我告诉他制糖法关乎新政,一成股份这是定制,任何人都违背不得,他便当场翻脸,不仅辱骂侄儿是‘佃户之子’‘泥腿子’,还说实业局是‘皇家之物,本该归他管’,家奴更是在门口叫嚣,要砸了实业局的牌子。”

  顿了顿,李骜声音添了几分无奈:“我忍了又忍,可他越说越过分,还动手推搡属下,我一时没按住火气,才与他起了冲突。”

  “娘娘明鉴,并非我有意冒犯驸马,实在是欧阳伦步步紧逼,我也是为了护住实业局,不让陛下的新政被人糟践。”

  马皇后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花,脸色渐渐缓和。

  她何尝不知道李骜办实业局的难处?

  自实业局设立以来,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那雪糖带来的暴利,文官集团里有人酸他用奇技淫巧获利,武将勋贵中也不乏想分一杯羹的,更别提那些闲赋在家的皇亲国戚,个个都盼着能从里头捞点好处,明里暗里递话、使绊子的从没断过。

  李骜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顶住层层压力把雪糖顺利推出来,然后坚持原则绝不徇私,已是万分不易。

  为什么限定入股一成?

  因为皇室早已占了实业局麾下所有产业的五成股份,这是陛下亲自定下的规矩,既是对皇室利益的保障,也是给其他投资者划下的底线。

  任何皇亲国戚想要入股,最多只能占一成,既避免了他们过度插手实业局事务,也防止有人借皇室名义垄断产业。

  可这欧阳伦倒好,完全无视规矩,张口就要五成股份,这哪里是入股,分明是想把皇室占的份额都抢过去,是要将整个实业局据为己有!

  他这是仗着驸马身份,想凌驾于陛下定下的规矩之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且还跳出来强抢制糖法,哪是什么为了府里添进项,分明是仗着公主的身份,想明火执仗地败坏陛下力推的新政!

  这哪里是冲着雪糖那点暴利来的,分明是没把朝廷法度、没把陛下的旨意放在眼里,真当这天下是他家能随意伸手的地方了!

  “这个欧阳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马皇后猛地一拍桌案,语气里带着怒意,“哀家早就告诫过他,安分守己做好驸马,莫要掺和朝堂上的事,他偏不听!”

  “现在还竟敢打起实业局的主意,还想败坏陛下的新政,真是胆大包天!”

  李文忠见马皇后动了气,适时补充道:“娘娘,这还不算完。”

  “欧阳伦骂骜儿是‘卑贱佃户’、‘泥腿子’,这话哪里只是辱没骜儿,分明是往咱们李家的心口上捅刀子!骜儿的父亲,也就是臣的亲兄长文伯,当年兵荒马乱,家里断了粮,为了能让我和父亲活下去,他硬是把自己卖去地主家做了佃户,换了半袋救命的糙米。”

  “那半辈子,他在田里被太阳晒、被雨水淋,被地主呼来喝去,起早贪黑刨土,身上的伤就没断过,到死都没能脱下那身沾满泥污的粗布衣裳,没能堂堂正正认回李家的门!”

  “骜儿自小跟着他父亲在田里长大,也是从乡野泥地里爬出来的,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立军功、办实业,没丢李家半分脸面。如今欧阳伦却拿这个作践他,骂他是泥腿子、卑贱佃户……这哪里是骂骜儿,分明是在揭我们李家最痛的疤,是在嘲笑我兄长当年的牺牲,是在戳我老李家几代人的痛楚……”

  李文忠越说越激动,胸腔里的怒火与悲恸交织,堵得他喘不过气,眼眶猛地红了起来,陡然一阵剧烈咳嗽,咳得腰都弯了下去,半天直不起身。

  马皇后见状心头一紧,急忙起身走过去,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语气带着真切的体恤与坚定的宽慰:“文忠,你莫动气,仔细伤了身子。”

继续阅读:第251章 告刁状!敏感多疑的洪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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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暴徒,老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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