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孙家的人现在都没有资格去桓王府,你去有什么用!”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关键时候除了添乱还是添乱。
徐丞相拍了下桌子,整个人都快被这个女人气的想打人了。二十年前要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个德行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嫁给自己,嫁给安家磊去烦那个男人多好!
“你就是现在有了徐晚欣那个小贱种,就不管我们的晚儿了对不对!”丞相夫人此时的模样除了衣服好看些,其他和当街那些泼妇没有什么分别。
“一定是这样的,你看上了白家的势力,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殷王爷有朝一日真的登上皇位的话,那么最大的功臣也一定是白家,和你这个丞相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徐丞相听了这话脸已经拉的好长了,尽管他心里很清楚丞相夫人这话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对于他来说能让月非翊吃瘪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也幸亏那个叫做孙玲儿的侧妃不争气,只是生了个郡主。若是生个小世子出来的话……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皇上对月非翊的喜爱只怕会更加明显了。
“好好看着夫人,若是被她跑出去的话,你们这些人就好好想想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会搬家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徐丞相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与其在这里和一个泼妇说话,他还不如去找府上的丫鬟玩,至少看着赏心悦目,还不会和自己这么大吼大叫着。
丞相府的某个房间里,那丫鬟一看见徐丞相走进来就立刻迎了上去,“丞相大人,您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过奴婢了呢!”
自从那丫鬟被徐丞相看上了之后,这府上就再没人敢使唤她了,闲下来的生活于她而言虽然有些无聊,却胜在自由。
“本丞相这不是来了吗?”徐丞相一看见这张比丞相夫人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心情就舒畅了不少,一边抚摸着那张有如剥了鸡蛋壳的脸蛋一边还脱着穿在身上的衣服,“等很久了对不对,本丞相现在就来满足你。”
虽然现在还是白天的,但没过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一阵男女喘息的声音。
另一边,徐丞相走了之后,丞相夫人自己又哭了一会儿之后也就自己反应过来了,一刻钟之后她的脸上就已经没有之前无理取闹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法言喻的淡定。
“让开,本夫人要出去。”
丞相夫人走到门前,看着自己的丫鬟就因为听了徐丞相的一句话就挡在了门前的样子,心里不由闪过了一抹冷笑——看来这么多年,自己的枕边人早就已经开始防着自己了。
说起来还真是寒心呢!
“夫人还是别让我们为难的好。”她们的确跟在丞相夫人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但生死契约还是握在徐丞相的手里。
“哦?是吗?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他可以威胁你们的东西,我也一样可以做的到。”
丞相夫人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正是这种冷淡的表情才让那几个丫鬟更加慌乱起来。
是的,除了她们这些人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最能威胁到她们的也就只有家人了。
“夫人……”一提到家人,几个丫鬟的脸上已经不免多了几分动容。
“让开,别让本夫人做一些让你们后悔的事情。”丞相夫人整了整自己方才因为大吵大闹而乱掉的衣服继续说着,“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不被他发现的话,他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丞相夫人已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去桓王府,而是来了自己的娘家。
即便是嫁出去这么久了,身为丞相夫人的她还是多少有些威信的。让他们来帮自己做些事情至少要比要求家里那个老狐狸要容易上不少。
桓王府里。
实际上,丞相夫人的那些担心徐婷晚听到会受刺激的消息根本就说不通。毕竟现在的徐婷晚整日的吃喝拉撒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消息不仅没有人会传给她,就连平日里都没有人敢和她说话。
一个长期不和人交流的正常人,即便是她身体原本很健康,久而久之也会出现精神失常的症状。
更何况是徐婷晚这种之前就受到过刺激的人呢?
“我要见翊哥哥,你们给本宫开门!”徐婷晚拍着桌子,嘴角处还有某种不明的液体在流淌着,然而此时的房间里却连半个人都没有。
约莫十二年前的时候,那是徐婷晚第一次进宫,第一次看见那般宏伟的建筑,明明很想要尖叫地她时刻不忘自己母亲教导自己的女训。
静恭自思,荣显所期。
只是母亲不可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没过多长时间,年仅七岁的徐婷晚就已经跑到皇宫的另一端去玩了。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小姐,您慢一点。”那时的徐晚欣虽然人小,却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跟着她的丫鬟甩在了后面。
只是当那丫鬟追上来的时候,徐婷晚轻轻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唇前面,一双眼眸尽显古灵精怪,“嘘,你可不可以小声点啊?有人在读书呢!”
彼时的月非翊、月非修和徐翔等人正在和太傅一起学习着诗经,对于一向不喜欢这些酸不拉唧的东西的徐翔来说,外面那个丫鬟的声音简直像银铃般动听——正好给了他不想继续读书的好借口。
“太傅,外面太吵了,而且我们也学了很久了,不妨出去玩会儿再回来学怎么样?”
“太傅不是曾交过我们磨刀不误砍柴工吗?现在已经磨了很长时间刀了。”
太傅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尽是无奈,两位皇子殿下还没说什么呢,徐翔不过一个陪读竟然也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