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已经看不懂月非修的一些所作所为了,更看不到月非修在做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皇上不过是随口说一句而已,说完之后便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行为,简直不知道羡煞了渝坤宫里的多少人——喂自己的女人吃完这种事恐怕天底下大多数的男人都做不出来,却被皇上做出来了,这样的待遇即便不是皇后也值了。
“张嘴,苦的话这里有蜜饯,但是不能多吃。”这样的话语从这样的男人口里说出来,无论如何都是一种享受。
可现在的娴妃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看皇上的眼神都有些许的飘忽。
“爱妃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朕这就去找太医。”说着已经把头转向了一旁的曹公公。
“臣妾没事,不过是有些累了,皇上不用太麻烦,不然的话恐怕宫里的人又要乱说了。”说什么狐狸精、魅惑君王之类的,而是年如一日的陈词,娴妃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皇上一拍大腿,“是朕想为你这么做,其他人哪个敢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外就传来了太监那公鸭般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一下子闭上了嘴巴,朝堂和后宫几乎是一体的,现在若是想牵制好白将军的话,那最隐蔽的办法就是提携徐丞相了。
既然这样的话,皇后这边他自然也就冷落不得。
“皇上?”皇后似乎有些意外在这里看见皇上,而实际上,如果不是在渝坤宫的话,她每日几乎连皇上都人影都见不到。
“什么事?”皇上的声音不冷不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来。
“臣妾这不是听说娴妃妹妹受伤了吗?臣妾就专程来看看。妹妹,有没有好一点?”皇后的表情格外热情,像极了一个关心妃子的皇后一般。
“多谢皇后关怀,臣妾已经无大碍了。”娴妃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硬是扯起了一抹笑容来。
她是真的想自己安静地呆会儿,这些人怎么就……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应允了皇后的这种做法似的,“那你们便好好聊聊吧,朕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一来皇上是真的有事,二来他也是的确想看看皇后是不是真的变了,是不是真的不会对娴妃不好。
“臣妾恭送皇上。”
接下来,偌大的渝坤宫的内殿里便只剩下了皇后和娴妃两个人,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宫人了。
皇后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宫女便走上前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硕大的礼盒,“本宫自然知道妹妹这里不缺皇上送给妹妹的稀罕玩意儿,于是听说妹妹受伤了之后,本宫就专门让人去寺庙里求了大师,说这些药材可以强身固体,还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地好。”
娴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难不成是皇后突然转性了不成?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讶,脸上微微一笑,让人看来竟有一种虚弱的美感来,即便是皇后看了也不得不承认——若她是个男人的话,在如此绝色面前,恐怕也难以把持自己不宠爱她。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当这些对话由人传到御书房的时候,原本还愁眉不展的皇上似乎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
不夸张地说,只有后宫安定了,前朝才能安定下来;只有前朝安定下来了,中垣才能安定。皇后和娴妃关系好了,这也算是让皇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好不容易沉了下来。
桓王府里,梅园。
孙玲儿出了这样的事,小米就算是再累也睡不了太长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就会到了房间里,而安满依旧坐在凳子上,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是谁说安姨娘架子大的?看到这样一幕的小米真想告诉所有说安满不好的人。
“姨娘,您去休息吧,这有奴婢就可以了。”小米递过一杯茶水来,看着安满的眼眸里也有几分的疲惫之色。
“好。”
安满也不推辞,只是刚站起身来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刚才给侧妃吃了一些药,也有安胎的作用,想来再过半个时辰之后她就应该能醒了。”
小米看着孙玲儿虽然已经有些恢复红润却依旧煞白的脸,脸上满是忧郁。
“药没事,我专门拿给言大人检查过了。”安满还以为小米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害孙玲儿,急忙解释着。
“姨娘的药自然是最好的,奴婢又怎么会怀疑姨娘呢?”小米急忙摆手否认着,“若是侧妃醒来了,奴婢一定会派人第一时间去兰苑告知姨娘。”
“嗯。”
徐婷晚自从清世寺之事之后,回到王府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说不出是心虚还是什么,既不允许外人进来,也不和任何人说。
反正对于月非翊的宠爱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那些人从她的梦魇里走开她就心满意足了。
还有安满,这次杀不死她不过是她福大命大罢了,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
地动发生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也没受什么伤,只是神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每日都会吩咐丫鬟们贴上好些张符,说是可以驱鬼。
丫鬟们起初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时间一长,看着徐婷晚每日都是这样一副神神叨叨、煞有其事的模样,她们也都有些害怕了。
再到了后来,除非是徐婷晚特别要求,不然的话她们连靠近徐婷晚那个房间的勇气都没有。
“啊!”
这天,随着一声尖叫,徐婷晚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瞳孔放大,脸上的颜色就像是涂了好几层粉似的,让人看了心头不由一紧。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门口的丫鬟将跑了进来,虽然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就在看见徐婷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是忍冬,就是她,是她死了冤魂还不离开,这场地洞就是她干的。”
徐婷晚指着那丫鬟身后的位置,声音尖利地听的人耳膜都是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