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到三品以上的官员哪个又是不明事理的?更何况里面还有皇后娘娘的亲哥哥丞相大人呢!他们这些人即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还有后宫的各位妹妹们,公主皇子们,为了不打扰皇上的休息,各位还是先请回吧!”
“翊儿和修儿留下,本宫有话想和你们说。”
皇后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了这么些年了,除了在皇上这里不得宠以外,其他的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一番话说下来也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个乾宁宫除了原本的人以外之多了月非翊和月非修两个人罢了。
皇后看了这兄弟俩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过头看向娴妃的时候一张脸已经拉地好长,“娴妃,你究竟是何居心,皇上在床上躺了五天的时间,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是想告诉所有人皇上不行了吗?”
尤其皇后还是最后来的,看到的就是乾宁宫门前乌泱泱地跪了不少人,若不是有太医说皇上没事的话,今日这事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呢!
“皇后,这是皇上的指令,臣妾不过是起了个传话的作用而已。”
对于皇后的质问,娴妃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之意,明明娇滴滴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却格外坚强,让人心里不由升起了保护的欲望。
皇后平日里最烦的就是娴妃的这个样子,一个巴掌就要扇上去。可她忘了,月非修就在不远处,又怎么能让她这一巴掌打下去呢?
“殷王爷,你敢顶撞本宫!”对于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上一头的晚辈,皇后的眼眸里像是淬了毒似的——母凭子贵,子自然也凭母贵,而当年的自己其实也有机会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月非修不过一瞬间就松开了皇后的手腕,身体后退了一步将娴妃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儿臣自然不敢,只是母后这一巴掌下去了不仅会伤了自己的手,还会打扰父皇的休息,实在得不偿失。”
说话间月非修还不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上。
“算你说的对。”皇后一甩手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脸上却是黑到了极点。
偏厅里,四人为了不打扰皇上的休息便移步到了这里,只要他们不大吵大闹乱摔东西的话是不会吵醒皇上的。
只是这四人难得聚在一起,气氛好不尴尬!
“修儿,这些日子母后也忙于后宫之事没有时间和你聊聊,那日在御书房皇上究竟和你说了什么?皇上的身子骨想来硬朗,又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皇后努力放缓了语气,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又难免带了质问的口吻。
“父皇不过是问了儿臣些潍城的事罢了,并没有其他。”月非修起身拱手说着。
“月非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曹公公说他进去的时候看着皇上还用手指着门口的位置,脸上满是愤怒!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摆脱自己的嫌疑。”
这可是千载难逢可以扳倒这母子两个的好机会,皇后又怎么可能放过?最好的结果就是可以趁皇上生病的这几天悄无声息地把他们给解决掉。
月非修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娴妃却在一旁坐不住了,刚才是一旁有人她才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莫不是皇后还真以为她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在皇后娘娘眼里,或许修儿只是个晚辈,可娘娘可别忘了修儿还是王爷呢,您这么冤枉皇上的子嗣恐怕不太好吧?”
娴妃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分明没有看任何人,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气势。
“什么叫做冤枉,当时御书房门口那么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月非修从御书房走出来,娴妃你就算是想维护自己的儿子也得有个分寸吧!”
皇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后宫之主的气势全部都搬了出来。可在座的又有哪个是凡人?根本不受她气势的压制。
“皇后娘娘也说了,只是看见修儿从御书房出来了罢了,谁看见是修儿把皇上给气病了!”
娴妃刚入皇宫的时候也并不是一下子就得宠的,也是通过这么多年一步步爬到这个位子上的,又怎会是个轻易对付的?
不然的话,皇后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拿她半点法子没有。
两个中垣最尊贵的女人正面对面对视着,其中的火花让一旁的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们两个人不会就这么打起来吧?
反倒是月非翊和月非修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脸上则是如出一辙的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看见面前的两个人呢!
“皇后娘娘,娴妃娘娘,桓王爷,殷王爷。”就面前这几个人丫鬟就说了半天。
“皇上醒了。”
皇后和娴妃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如果不是还顾及着自己的形象的话,两个人简直恨不得打起来。
倒是显得跟在后面的月非翊和月非修好像在悠闲地散步。
“你倒是真不担心?”月非翊眼睛看着前方,通过逼音成线的方式将声音传给了旁边的月非修。
“皇兄这是在担心本王?”月非修脸上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就连好看的丹凤眼都弯了起来。
然后便沉默了几秒,月非修看了右边一眼,只好继续说着,即便是用内力说的也能听的出其中的自信来,和月非翊如出一辙的自信。
“放心,他不会的。”
偏厅到内室的距离并不远,等他们二人到的时候皇后和娴妃已经一左一右守在了皇上的床边,而彼时的皇上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躺了太久的缘故,苍白和虚弱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皇上,还好您没事,不然的话臣妾可真是不活了。”
皇后好不容易才挤了几点泪水出来,可皇上似乎一点都不领情,仅仅“嗯”了一声就把注意里转移到了娴妃的身上。
“朕躺了几日?”
“回皇上,已经是第五日了。”娴妃的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欣喜,让人完全不能想象刚才和皇后争锋相对的人和此时的娴妃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