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非修这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径直走到了方才徐晚欣的座位上,然后转身坐下,“说说呗,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惹的侧妃这么生气?”
“妾身没有。”陈安安也算是说出了自己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没有?”徐晚欣冷哼了一声,“本宫这里可是有证据,你今日要是不把那个奸夫的名字给供出来,本宫一定会让你知道代价的。”
徐晚欣也是一下子被气到了,甚至连要在月非修的面前维护好自己的形象这件事都忘记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只是月非修,就连一旁的恶丫鬟的注意力都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王爷,是臣妾多嘴了。”徐晚欣急忙起身行礼道歉,可显然已经晚了。
“哦?本王倒是不觉得,倒觉得这件事情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好,不需要本王了。”说着月非修就已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那双丹凤眼平日里带着笑意的时候是温暖的,但在现在这个时候,被盯上的人简直有一种浑身冒冷汗的感觉。
而此时的徐晚欣就是这样的感觉,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爷明察秋毫,臣妾断然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闭嘴。”
月非虚没有再看徐晚欣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陈安安的身上。
说起来这个女人自从入了王府之后自己就没有怎么管过她,但这也不是她可以和别的男人有任何苟且的证据。
不管他对陈安安是什么样的想法,有没有碰过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被冠上了殷王府的名字,就应该遵守殷王府的规矩。因此,现在月非修说是生气的话倒也算不上,但却有种被人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你说没有,但徐侧妃说她有证据,那你觉得本王应该相信谁?”实际上不管事实是怎样的,月非修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开始埋怨徐晚欣了——这可是关系到一个男人面子的问题,她竟然让这么吓人在场!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陈安安早在她跪着的这段时间里想清楚了很多——比如自己和江泽辰实际上什么有,就算有也不过只是茶馆儿的偶遇罢了。至于那条上面绣有江的手帕,她大可以找个其他的借口搪塞过去。
这么说来的话,她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妾身是清白的,如果王爷不相信的话,妾身愿意以死明志。”话音刚落,陈安安就要往旁边的墙上撞。
好在站在旁边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不然的话现在恐怕早就血溅当场了。
这边已经以死明志了,那就看徐晚欣了。
一时间,不只是月非修,几乎大厅内除了陈安安以外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同样是跪在地上的徐晚欣身上。
她一直都说自己有证据,可谁都没有见到。
“徐侧妃,该你了。”月非修现在别说有多放松了,毕竟陈安安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十有八九是清白的了。
徐晚欣抬起了头,眼眸里虽然还充满了肯定,还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心虚,“来人,把人带上来。”
话说完还没多长时间,一个胖的连眼睛都看不清男人被带了上来,那肚子圆鼓鼓地让人甚至怀疑他随便走几步就会摔在地上。
“把你和陈姨娘这段时间是如何苟且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徐晚欣提高了自己说话的音量,尽可能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显得很理直气壮。
那个胖男人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连腿都站不直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小人见过王爷。”
“嗯。”月非修随便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还不快说,你要是敢在王爷乱说话的话,小心你的脑袋。”徐晚欣瞪了那个胖男人,甚至还用眼色示意了下旁边的丫鬟,下一秒那胖男人就被踹了一脚。
胖男人看了眼旁边,结结巴巴地开始说了起来,甚至还不忘抽空瞥了一眼旁边的陈安安——或许是因为哭了一通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让人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果然是个极品。
“回王爷,小人和安安是真心相爱的,当时在青楼的时候,小人就是安安的裙下之臣。奈何小人家中穷,没有足够的银两能将安安赎出来,好在安安也不介意,也不嫌弃小人穷,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
陈安安被那嬷嬷抱在怀里,悄悄偷瞄了一眼那胖男人,简直昨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徐晚欣还真是胆大,弄这么个人就想治自己的罪,未免想的也太……
“安安从青楼里出来之后就找到了小人,小人知道她是王爷的人,只是心里放不下她,便每隔一天就会把她叫出来。”
胖男人说完这些就开始疯狂地在地上磕着头,“王爷既然不爱安安,那小人斗胆求王爷放过她好不好?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这一番话说下来,简直要比他那张肥脸一样让人恶心。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总不能随随便便出来一个男人说他和本王的妾室情投意合本王就相信吧?”
月非修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小人说的都是真话,王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小人这里还有安安的手帕。”胖男人一脸自信地从自己的衣衫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来,上面没有别的,只有两个“安”字。
不说别的,就说这独特的双面绣,恐怕整个殷王府里也就只有陈安安一个人能绣地出来了。
“王爷,这不是妾身的手帕。”陈安安努力地从嬷嬷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重新在月非修的面前跪好,“妾身的手帕很早之前就丢了,妾身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那个把她叫回来的贴身丫鬟就已经跪在了她的旁边,“奴婢可以替陈姨娘作证,这手帕早在五天之前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