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中垣,江泽辰在这里施展不开的拳脚到了月非翊这里却是得心应手,但一个时辰过去了,却得不到想象中的好消息。
桓王王府里,月非翊和江泽辰待在书房里,当听到门外那没有规律的敲门声的时候,两个人不由对视一眼,这是……
“王爷,您在吗?妾来给您送粥了,听言侍卫说,您昨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一听这话,江泽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突然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倾尽全力去把安满给找回来了,毕竟美玉在怀。
现在的江泽辰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后宅里有多少个女人了,更记不得月非翊在这方面比自己差多少了。
要知道,之前的江泽辰几户每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买一个宅子,有些时候不是为了自己住,而是为了放自己的那些个女人。
月非翊自然看到了江泽辰的那种轻蔑的眼神,却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冷了冷声音回复着门外的人,“你先回去吧,没事以后不要来枫园。”
站在门口的余子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一次次地满怀希望,却又一次次地被关在门外,如果不是因为她留在桓王府还有别的原因的话,她又何必受这样的委屈?
一旁的清水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了余子娆,生怕她又跌倒,还轻声安慰着,“姨娘,奴婢听枫园的丫鬟们都说,最近几天殷王府要迎娶侧妃了,王爷是殷王爷的皇兄,想来这几日忙前忙后也是应该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了清水说的话之后,余子娆的眼眸里才重新闪过一丝光亮。
“自然是真的,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姨娘?”
清水一见余子娆这个眼神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姨娘,等过了这段时间,王爷自然会主动来找你的。”
待在余子娆身边这么长时间,清水也开始慢慢变得会说话起来,也因此余子娆打她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想不到桓王爷竟然会把美人挡在门外,当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江泽辰刚才透过门窗自然也看到了那主仆二人,虽只看到了背影,但也能猜测出能有那样曼妙身姿的人正脸该是如何的美丽。
如果那女人不是月非翊的,江泽辰定要将她抢过来充盈自己的后宅。
“本王知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就不用江公子来考虑了,江公子只需要考虑如果再不擦掉的话,那口水可要流到地上去了。”
皇宫,渝坤宫。
娴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一想到明天之后她的宝贝儿子就再不会想着那个叫安满的女人她就觉得浑身都格外舒畅。
“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安满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里,凌峰的动手能力娴妃还是很相信的,别说是月非翊了,就算是再有三个月非翊也未必能找到她头上来。
一旁的小丫鬟站了出来,“回娘娘的话,不太老实,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
“两天不吃东西?”娴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样的女人和自己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呢,如果不是她的身份的话,即便是嫁给修儿当正妃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继续看着,另外,让白太医来一趟,这要是出了人命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娴妃轻轻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放进了嘴巴里,整个动作看起来格外优雅,与她刚才的话还真是一点都不相符。
地道里,安满不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半分力气,就连嘴唇都干得难受。
明明自己的胸前就有一块瓷器的碎片,偏偏又在自己够不着的地方。
就在安满第无数次想着怎么才能够逃离这里的时候,地道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给自己送吃食的宫女,自从自己被关进来之后,这已经是她给自己送的第六次饭了,饭菜倒是还不错,显然也没有下毒,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到这里呢?
这也是安满想了两天都迟迟没有想到的答案,说起来她进宫的次数并不多,就算是想得罪人也没这个机会啊!
“小姐,您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的话可是会饿死的。”那宫女的态度还是挺好的,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话的时候一直给人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
安满没有说话,而是将头直接往旁边一瞥。
然而这个宫女并没有像是之前一样直接把东西放下就离开,而是走到了安满头歪的那个方向,一副想要和她好好谈谈的模样。
“我们家主子并不是想要小姐的命,不过是过了这几天就把小姐给放了,小姐要是饿死了这多不划算啊!”
一副一心为了安满好的语气,殊不知把安满拐到这里的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主子。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喝水的缘故,此时安满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和虚弱。
“自然是真的。”两天以来安满算是第一次开口,即便是这小宫女也开心的忍不住和她多聊几句,“只要小姐在这里乖乖的,奴婢保证您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就谢谢你了。”
安满一方面在和小宫女聊着天,一方面脑子里在不断地回想着可能把自己关起来的人——几天?难不成是因为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怕自己去捣乱不成?
想来想去,安满发现自己只能找到这样的原因。
“怎么聊了这么久,要是迟回去了只怕主子要说我了,你记得吃啊!”宫女起身就要离开,下一秒就听到了安满的一声冷笑。
把自己的手和脚都绑了起来还说让自己记得吃饭,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笑。
“你笑什么?”小宫女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下意识就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口。
“没什么。”安满的眼眸里重新回复了往常的清冷,只是嘴角那抹邪性地微笑怎么都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