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聊,我去看看言末怎么还没出来。”安满弱弱地说着,想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腰被月非翊紧紧地禁锢着。
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呼出几口热气,“我们一起。”
“江帮主,后会有期。”说着,月非翊就揽着安满的腰离开。
只是……
“月非翊,桓王爷,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手里的玉玺是假的,或许还另有隐情呢?”
回来的路上,安满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只觉得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别扭的发烫,一直到客栈门口才好不容易将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王爷,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样的明显够明显了吧,安满偷偷地瞄着身旁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
“本王不用休息。”
即便是进了房间里,月非翊的手都没有动过,“对了,那玉玺的事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实上,东凌的玉玺除了皇上几乎没有人见过。”一想到这里安满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复杂,甚至于没有时间去思考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姨娘,听言末说明天就走了是吗?”
白薇的话不过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看着房间里动作暧昧的两个人有些讶异,很快便退了出去,“咦,这房间里怎么没有人呢?”
这丫头真假!
安满向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红晕已经染到了脖子根的位置,“王爷,如果明天走的话,那玉玺的事情怎么办?”
“既然没有人见过,那谁说得清是真是假呢?”
月非翊缓缓走到桌边,递给安满一张纸,“明天出发,这是小溪写给你的。”
小溪?一提到这个名字安满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孩子的脸,说起来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有顾上去看看他。
“小溪,还好吗?”
安满手上拿的是小溪写的信,大概是因为刚学习写字的缘故,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好多都需要看很久才能认出来。
看着这封信,安满甚至能想象到那孩子趴在桌子上认真的模样,心里某处地方似乎柔软了些。
“嗯嗯,因为没有人敢碰触他的缘故,本王在这里给他一个人安排了住处,每日都有人把吃的用的送过去。”
安满点了点头,眉心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王爷,满儿想要求您一件事……”
“哦?说。”月非翊的嘴角微微扬起,看向面前的女人时眼底不自觉地泛起几抹柔和的光。
“小溪可以随我们一同回中垣吗?”
第二天早上安满时睡到自然醒的,出来之后便发现客栈门口早已稳稳当当停了好几辆马车,甚至连江泽辰都坐在大堂里。
不会是在等自己吧?
因为要回中垣的缘故,安满重新换回了女装,一袭青色的长裙把她周身那清冷的气质凸显地一览无余,让人有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后悔的话,虽是可以来找本王。”江泽辰只凭脚步声就辨出来人是谁,一只手拿着酒杯猛地灌进嘴里。
他很清楚,只是到目前为止,安满只有跟着月非翊才是最安全的。而自己,近乎每两三天就回经历一场暗杀。
就安满的武功,在那些人眼里根本不够看的。
“满儿知道了。”安满淡淡地说着,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朝她飞奔过来,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是一个浅灰色的黑影。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溪停在了距离安满一尺的位置上,抬头,两只水汪汪地大眼睛看得安满极为不适。
“怎么会?”安满用手掐了掐着孩子的脸,脸上原本的神色也满满缓和起来。小溪想要躲开,却发现安满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世上竟然有碰了自己任何事发生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消息,两只眼睛瞪的好大,“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江泽辰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如五雷轰顶一般,月非翊挑衅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子都不如。
“你才多大就提嫁不嫁的事。”江泽辰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屁孩!”
说着就要用手去抚摸小溪的头,只是别说头了,除了安满以外不管是谁碰了小溪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不要。”
安满及时挡在了小溪的面前,就连小溪自己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只是那张小脸儿上满满地都是对江泽辰的敌意。
这个人是谁?
“小溪,你先回马车上好不好,姐姐马上就来。”安满声音放柔和了些,奈何小溪不仅不情愿还要拉着安满一起走。
“这,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满儿就先告退了。”
马车上,安满、月非翊以及小溪三个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尤其小溪这种解释不清楚的体质问题,安满只好带着他坐的离月非翊远远的。
这样以来,偌大的马车竟然看起来有些拥挤。
“王爷,江……”江泽辰怎么可能允许月非翊安全回去?
从昨天开始安满的心里就有种隐隐的担心,就昨天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平解决的样子。
“不用管他。”月非翊靠在后面闭目养神着,却对马车外的情况掌握地一清二楚。
江泽辰一跃而起飞到了屋顶上,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都能让人察觉到身上那抹落寞的气息。
“帮主,您其实可以把她留下来。”说话的人是江泽辰的贴身侍卫,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因此对安满和江泽辰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上不少。
原本以为,像江泽辰这样傲娇的人一定会把安满留下来,哪怕用绑的。
“不必,本王会等她自己回来,而且要让月非翊狠狠地踩在脚下。”江泽辰挺直了腰,对于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走吧,相信用不了多久,荒戈会彻底回到本王手里的。包括云朝。”
江泽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头也不回地朝彼岸山飞去——现在月非翊走了,这荒戈他已找不到任何一个对手,掌控荒戈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