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殿里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皇上的手便愈发大胆了起来,原本还放在桌子上的手顺着就滑到了娴妃的腰间,下一秒竟然还要……
“皇上,臣妾今日不舒服。”当皇上看到娴妃低着头眼眸里飘过一抹红晕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想来孩子都二十来岁了,提月事两个字还会脸红的人,后宫佳丽三千人里恐怕也就娴妃一个人了。
皇上也不勉强,一只手重新取出来放在了娴妃的腰间里,头则倚靠在娴妃的肩膀上,贪婪地索取她身上的香味。
“布谷,布谷,布谷。”
床上的布谷鸟连着三次叫声,就连娴妃的身体都不由紧了起来,生怕被皇上发现什么一样。
“这布谷鸟还真是个不听话的,不是应该春天刚来的时候叫吗?现在叫算怎么回事?”皇上平日里对布谷鸟也没那么有反感,但今日总有种想吃烤布谷鸟的冲动。
“把那鸟打下了,谁让它吵到皇上的。”
只见娴妃眉色一厉,吩咐完之后才终于回过头来看向了皇上,眼眸里带了几分隐约可见的委屈,“都怪那鸟,真是不开眼,竟然敢扫了皇上的性质!”
而门窗外,别说是布谷鸟了,就连一只其他的鸟都没有。
然而,就在被吩咐出来逮鸟的小太监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准备就这样回去复明的时候,一旁的角落里突然走出来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
是凌峰。
“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小太监算是娴妃的亲信,在看到凌峰的时候说不上有多惊讶,“大人恐怕要等一会儿了,皇上今日可是刚来。”
“嗯。”
凌峰似乎是兴致不高的样子,整张脸都塌着,转身就走进了偏殿里——三声布谷鸟的叫声是他与娴妃的暗号,虽然额知道娴妃刚才的回答是最好的,最不会让人引起怀疑的,但凌峰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
如果自己是皇上的话,定然不要那三千佳丽,只要白家大小姐一人,不离不弃。
凌峰不知道自己等了好长时间,只知道他醒着的时候天空还是明亮的,可现在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了。明知道她和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才是一对,可凌峰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疯长着嫉妒的野草。
女人温婉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不仅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还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出什么事了?”女人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毕竟布谷鸟叫是他们二人的暗号不假,但叫声越多也就代表着事情更紧急。
三十年来,这还是娴妃第二次听到凌峰发出三声的布谷鸟叫,而上一次是因为月非翊攻进了东凌的都城。
看到娴妃的这幅样子,凌峰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我抓到那人了。”
时间回到连两个时辰之间,安满本来已经回到了兰苑里,可即便是白英和白薇想的在妥当,很多事情还是想不到的,比如首饰,比如衣服。
为了不看到同在兰苑的余子娆,向来觉得逛街麻烦的她主动和白氏姐妹提到了要出门的打算,长时间待在这么压抑的地方,即便是冷静如白英也举了双手赞同。
美其名曰,“姨娘的确应该多置办些首饰了,不然的话怎么把王爷的心重新夺过来?”
一心想着其他事的安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颗也没有停留地向前走着,就好像有目标似的。
而直到安满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白英才终于有时间抬起头来喘着粗气——这里竟然是青楼?她家姨娘怎么会……
“我有些事,你们若是累了的话就直接去酒满楼坐一会儿,等我出来我们一起回王府。”安满摆了摆手就走了进去,甚至没有给白英多一秒钟阻拦她的机会。
留在原地的白英和白薇两姐妹瞬间成为了整条街道上的众矢之的——两个看起来不算是穷的人竟然站在了青楼的门口,如此的自甘堕落还真是少见呢!
安满此番前来是来找寻安安的,虽然不知道安安和月非修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青楼女子左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
而月非修身为王爷,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从一个青楼到另一个青楼罢了。
老鸨出来曾给安满详细分析过宜春楼的现状,虽不至于关门,但少了安安之后生意必然是赔着的。
单说昨日就有七八个来询问安安去哪里的,问的老鸨只觉得心里心烦——那个小白眼儿狼还真是说走就走,房间里连个不值钱的簪子都没留下。
只是安满左等右等,非但没有等来安安的出现,却等到了另外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一颦一笑里带着魅惑劲儿。
“妾身可是观察公子有一段时间了,来青楼里也不喝酒也不找姑娘,公子这是……”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满给打断了,言语里满是不耐烦,“等人,没兴趣,你可以走了。”
按理说来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走了,毕竟这里可不是像宜春楼那样偏僻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待客的女人还不如客人多的情况。
“公子难道都不陪妾身喝一杯酒吗?”说话间女人已经把酒杯具了起来一饮而尽,一旁还有几个男人起着哄说着好酒量。
这下,安满要是再说什么就不合适了,学着女人的模样一饮而尽,罢了还把酒杯口朝下晃了晃,示意给女人看她真的喝完了。
“既然公子还有事的话,那妾身就不打扰了。”女人来的快,去得快,不只是安满,就连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男人都愣住了。
现在这个什么情况?
安满原本也不明白,直到一刻钟之后她周身的内力在一点点慢下来的时候,安满才终于反应过来——是酒的问题,是那个女人给自己的酒。
可意外已经发生了,安满能做的也不多了,只能在失去意识的同一时间打破了一个杯子,藏了一块碎片在自己的衣服里。
最后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