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谁要害你呢?”寒冰虫在东陵的记载中,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灭绝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中垣,整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很诡异。
“不对。”月非翊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不是针对我的,你方才也说过了,寒冰虫只会攻击它不熟悉的人。”
而它既然出现在月非翊的牢门口,按理说来对它最熟悉的人应该就是月非翊了。
江泽辰?应该不是,如果是江泽辰的话他应该会更喜欢用一把毒药解决。
“下寒冰虫的人应该是想阻挠有人救你才对。”安满想了想说着,只是即便是这样她的脑海里也没有个大概的轮廓。
为了不让安满再次受到这样的侵袭,月非翊并没有让安满在大牢里陪他太长的时间,不过半个多时辰就让她离开了。
而离开了大牢的安满并没有直接回桓王府,而是简单地扮成了男装在京城的街道上随意走着散散心,或许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思路就会更加拓宽一点,大概是之前太紧张了才没有想出来。
现在已经快是晚上了,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街道上是是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挂着灯笼,就连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似乎都比平日里要卖命一些。
看来这里并不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安满一向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尤其是在月非翊不在自己身旁的这段时间,虽然每天也是忙忙碌碌的,但她并不觉得充实,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一片死水中一样。
“公子,买把折扇吧,您看您这一表人才的,与我们家的折扇特别相配。”小贩的叫卖声几乎是在安满的耳边喊的,而且那折扇都已经伸到了安满面前了,想要装作看不见估计都不大可能了。
“不用了,谢谢。”安满呢摆了摆手拒绝着,却没想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将手伸到了她的腰间,一把扯过安满的玉佩之后就开始跑。
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那小贩,朝着周围大声地呼喊着,“抓小偷了,抓小偷了……”
安满本是没想那么多的,毕竟那玉佩也不值钱,再者说了她要是真想计较的话,根本就不会让那个小偷的手离开了。
江泽辰可谓是今日早早地就把小枫给叫了出来,为了能够让他对这一天有个好印象,江泽辰还特地去茶馆儿里给他请了一日的假。
“辰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非要穿成这个样子吗?”小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未变也太别扭了些。奈何这一看就是江泽辰花了大价钱给自己买的,若是不穿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江泽辰的一番美意?
“辰哥哥,这衣服多少银子,等小枫挣够了就还给你。”小枫说话的时候不管语气还是神情都是格外认真的。
或许也真是这份淳朴干净打动了江泽辰,毕竟在他生活的圈子、交的朋友里还真没有谁跟小枫这样的性子。
“今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所以穿成这样是对神明的尊重。”江泽辰说这话的时候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完全不相信神鬼论的人,“还有,既然这衣服是辰哥哥送给你,你尽管收下就好了。”
小枫在茶馆儿说书每个月可以挣三钱银子,而这件衣服没有一二百两,就算他吃喝住行都不用银子,也需要十来年呢!
十年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是怎么样的呢?
两人刚出来没多久,就听见了有人在喊着捉小偷,而那声音慢慢地由远及近,就像是小偷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了似的。
“辰哥哥,你武功比较好,一会儿小偷过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他抓住。”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小枫本人也已经做好了抓贼的架势。
抓小偷?江泽辰差点因为小枫的这句话直接破功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管闲事的,即便是当街有人强抢民女,那民女偏偏还美若天仙,他也从来不去管。
那称作是人拿着一块玉佩几乎是边往回看边拼命地往前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大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管闲事。
说好是让江泽辰动手的,但在那小偷跑过来的时候,小枫却直接给了那人一个过肩摔,另一手却用猴子捞月的招式将他手中的玉佩给抢夺了过来。
“你找死!”
那小偷一见有人拦住了他,当下就急了,直接从自己的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来——他可是盯了那人腰间的玉佩走了好几条街了,一看就是上等的好东西,肯定能去当铺当个几十两的。
可谁曾想,现在自己的愿望竟然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拦住了。
“你才是找死!”江泽辰本来是不打算掺合的,毕竟小风虽然常说自己的武功比较好,但实际上他的武功也不差,别说只是对付一个小毛贼了,就算是个十几个小毛贼恐怕都不是问题。
只是,十几个小毛贼的前提是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兵器。
江泽辰哪里肯亲眼看着小枫受伤害,在那小偷掏出匕首的同时他就已经动了,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小偷的周围来回穿行的,看起来好像每招每式都没打在那人身上,可实际上那人以后能不能再用武功了都是一个问题。
“辰哥哥好厉害!”小枫带头鼓着掌,站在一旁的那些百姓们也都为江泽辰喝彩着,甚至更有甚者还直呼江泽辰为英雄。
抓个小毛贼就成英雄了?那英雄的定义为免也太低了吧。江泽辰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撇了撇,本想直接拉着小枫去自己早已定好的酒满楼吃饭的,却看见小枫一个人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你……”江泽辰顺着小枫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了一个熟人缓缓从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安满是从刚才卖折扇的小贩那里走过来的,丝毫没有一点丢了东西的着急,甚至还走出了闲情逸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