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的眼神突然一亮，“他真是这么说的？”事实上，不管月非翊同不同意安满都是要去的，但能得到允许又何不一件开心的事。
“嗯嗯，一字不差。”
白薇反复将这四个字在心里琢磨了好几百呢，还是不知道安满高兴地原因，难道是王爷和姨娘之间的什么暗号不成？
冬日的阳光即便是最耀眼时也不会让人觉得刺眼，反而洒在身上还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甚至让人有一刹那觉得这荒戈似乎也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不堪。
擂台定在了荒戈北部的一个小平原上，四面环山，好在这些山峰也都不算高，不然还真没人愿意来——鸿门宴的故事前不久刚上演过一次。
午时三刻钟声响起，迎来的不是杀人的命令，而是一声爽朗的老人的声音，“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老夫还能在这里看见你们，真是难得啊！”
燕山老人从空中缓缓飞下，虽然两鬓斑白，但那周身的气场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看见这位楚盟长老的出场，在场的一大半人几乎都有了退却的心思——什么荒戈的东家，这个时候还是命要紧好吧！
只有少部分人把注意力放在燕山老人说的话上，“你们”指的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们。
“哈哈哈，你这老头，就不能给老子留点神秘感啊！老子又不是你，这么多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小辈们估计早就记不得我了。”
这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而人却过了好久才终于从远处飞来。
那圆乎乎的一身红衣的人就是方才出声的老人？怎么那么让人难以相信呢？
燕山老人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你才老头呢！一大把年纪了还穿这么艳丽的衣裳，跟个大姑娘似的！”
红衣老人也不介意，一只手拍着燕山老人的肩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老子出名的时候就是一袭红衣，这不是怕这些人不认识吗？”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道理，但是看众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即便他穿成这般模样也没人认识他。
“额，这么尴尬的吗？”
最后还是燕山老人替身旁的老伙计解了围，“这位就是曾经荒戈的五大高手之一红叶，十年前隐居山林。”
“原来他就是红叶！”
“红叶你都不知道，当年他可是站在一棵树下打败了几百人呢，据说每个人似的时候脖子上都插着一片叶子！”
“那，既然这样的人都来了，那咱们还有机会吗？”
这两大高手同时出世，本来还有信心为了这荒戈东家搏上一搏的人都歇了这个心思，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看看这百年不遇的擂台盛世吧。
似乎被人认出来很开心，红叶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要走的赶快走，留在这里被伤及无辜了可是不好。”
这家伙……
燕山老人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当年这张嘴就不知道给自己招来了多少仇恨，十年过去了，竟然还是这副德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红叶这话一说出来，还真有不少人离开的。
“既然大家都聚在这里想必是为了同一个理由，但如果有人没有想好的，想离开的，请尽快，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安满和月非翊藏匿在人群里，看着燕山老人一个人站在人群正中央讲着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要是这些老一辈的人都出来的话，又何必擂台这么麻烦呢？
就好像，好像是故意为了除了谁一样。
“留在这里的都是我荒戈的好汉！”燕山老人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脸上突然严肃了起来，“今日的擂台老夫与红叶并不参加，我二人不过是被人请来做裁判的罢了。”
“请燕山老人和红叶来做裁判？谁这么大面子？”底下的人都是粗人，想到什么便就说了出来。
而这也恰好是安满和月非翊心里的疑问。
说到这里，就连燕山老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老夫也不知道，只是三天前收到了一封信让老夫来这里。”
“嗯嗯，我也一样，”
红叶点了点头。
荒戈真的有比燕山老人和红叶还有威信的人吗？答案是未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擂台结果是绝对有权威性的。
燕山笑了笑，一把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谁想荒戈的东家，谁就上来，每次上来两个人，赢的人继续挑战其他人。”
这样的挑战说不上公正，但也能让众人所信服，在燕山老人说开始之后，有两人已经立刻飞了上来。
“呵呵，后生可畏啊！”
红叶自然听到了这句话，眼色不由一冷，用同样低的声音回复着，“后生，不见得吧？不过这胃口大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
十年前的荒戈可要比现在繁华地多，虽然乱地依旧，却让人很容易就爱上这里，甚至一点点地习惯这里的生活。
那时的荒戈没有所谓的东家，只有五大高手，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坐镇才让荒戈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片叶取人命的红叶，有勇有谋的军师燕山老人，一把折扇取人性命的白面书生姚峰，媚眼如丝的狐妖仙子邓霜儿，以及沉迷于药草的神农子。
据说五个人的关系极好，并没有谁老大谁老二之说，但是这五人却从来没有一起露过面。
安满在人群中慢慢地移动到月非翊的身边，“主子，现在……”
“不是时候。”
这样的擂台如果没有燕山老人和红叶的话几乎是一点意义的，不管是哪个帮派出来对付一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抑或是，车轮战。
安满再把注意力移到擂台上的时候，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已经在台上站了整整三轮了，从刚开始的轻而易举，到如今已经是汗水涔涔了。
“小子，你要是不想死，就劝你快点下去，我铁头帮少说也有一百号兄弟，就算耗也能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