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着头,“不是,不是陈大人。”
“那是谁?”对于田家的身份地位来说,整个都城除了县守陈赟以外几乎没人都称得上贵客。
“是桓王爷。”
田生和田夫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愣着干嘛,快去请人进来啊!”随即又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们亲自出去迎接吧!”
田生和田夫人走在前面,紧接着是田雨兮,安满和田雨杰则走在最后面。
“你对我妹妹的印象怎么样?还不错吧?”田雨杰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打趣着,挤眉弄眼的表情让安满特别想揍他一顿。
月非翊来这里肯定是来逮她的!就是因为田雨杰!她还敢有什么印象?
“就那样吧!”安满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可能……”
田雨杰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桓王爷月非翊已经在前面站着了,那冰山气质让人就算离这么远也忍不住打着冷战。
“不知桓王爷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对于田生月非翊并不如何在意,目光直接略过这些人落在了安满的身上,“有客人?”
田生笑了笑,虽然刚才面上对安满各种不满,但心里早已把他当成是自家的女婿了,就连语气里都带着些许自豪,“这是小女未来的夫君,今日正在商讨他们的婚事。”
安满怎么也没有想到田生会这样说,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拒绝——月非翊会杀了她的吧!不仅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
“哦?是吗?”让人意外的是,月非翊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冷淡依旧。
“是啊,快到晌午了,王爷不妨坐下一起吃饭吧,在下让人去准备。”田生本是客套一下,毕竟谁都知道月非翊的不尽人意可是出了名的。
“好。”
饭桌上,月非翊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田生和田夫人,右手边则是田雨杰和田雨兮兄妹俩,安满则正好坐在他对面。
“这位白公子还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想来学识也定然不错,不然也不会让田小姐如此一见倾心。”
月非翊随意夹起一块菜来,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安满看。
安满,“……”她现在说自己是无辜的还来得及吗?
“王爷真是过奖了。”田生笑得很是开怀,就连脸上的褶子都异常明显。能得到桓王爷这样的评价,也确实说明这小子足够优秀了。
月非翊抿了抿唇,把视线转到了田生的身上,“那你可知他是谁的人?我的人看上了田小姐本王怎么不知道?”
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竟低到了极点。
白晨竟然是月非翊的人!
最震惊的莫过于田雨杰了,也就是当时马车里的人就是月非翊了。而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把白晨带走了?
想到这里的他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月非翊想起来治自己一个蔑视皇室之罪!
“王爷,这,这是误会,白公子还没有同意呢!”田生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白晨是月非翊的人,可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不是未来夫婿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房间里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安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都不敢抬一下,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是。”
“王爷,小女有话要说。”连田雨兮自己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小女喜欢白公子,即便他是王爷的人小女也喜欢他,还希望王爷不要棒打鸳鸯。”
安满觉得自己要哭了,和田雨兮十几年的交情她怎么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胆大?偏偏这个时候身为当事人的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本王棒打鸳鸯?”月非翊显然动怒了,径直走到了田雨兮和安满的中间,死死地盯着那个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好,很好。
田雨兮早就被月非翊的气场吓得腿软了,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
突然间,整个房间里静地有些可怕,每个人都能听到来自自己胸膛“咚咚咚”的心跳声。
月非翊没再说什么,直接一只手将安满从椅子上揽了起来,一用力,安满直接撞进了他的怀抱里,安满甚至能听得到月非翊的心跳声!
关键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月非翊的另一只手托起了安满的下巴竟然吻了上去。
两个男人。
“王爷……”
田家四个人早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两个正在接吻的“男人”。
“本王说了,她是本王的人。”
下一秒,月非翊就拉着安满的手离开了这里,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还有些粗鲁,一直等到了一个巷子口才终于松了手。
“安满,你就没有什么和本王解释的吗?”这话几乎是月非翊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女人到底是来给自己当手下的,还是负责来气死自己的。
自始至终安满都没敢抬头看月非翊一眼,一颗头简直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王爷,这件事是意外,满儿本来想和他们说清楚的,然后您就进来了。”
这还是在怪自己了?
月非翊冷哼了一声,“现在,离开都城。”
“王爷,这样不太好吧!”安满突然抬起头来,脸上除了害怕就是纠结,“田家人现在只怕是以为王爷您喜欢,喜欢男人,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怪谁?”
这件事可大可小,小的话大不了否认就是了,大的话说不定朝中会因此发生一次大的变动,毕竟一个喜欢男人的王爷是无论如何不能登上皇位的。
回客栈的路上,安满都没再和月非翊说一句话,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怎么和田家人解释,说起来,他们也是白家人死了之后和自己最亲的人了。
田府,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一众人还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有动弹,俨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所以,桓王爷喜欢男人?”田雨杰自言自语着,心里越想越不可思议,“可他不是有一个王妃,一个侧王妃,还有俩姨娘吗?”
“这就是皇室内的事情了,怪不得他和桓王妃一年多了都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