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平日里她连正眼都看不上的平民百姓们竟然这么说自己,更有甚者还有往自己身上扔菜叶子的,徐婷晚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她现在还是跪着的,身上都被麻绳给锁地死死的,就连嘴巴里面都被塞了一团布,别说是逃走了,她现在是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现在的徐婷晚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然而,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回了个娘家罢了。
如果是非说有个人错了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徐晚欣了,如果不是徐晚欣的话,说不定徐丞相还会好心地给自己找一个偏远的地方,给自己一大笔的银子和十几个丫鬟。
这样不就所有人都没事了吗?
所以说,把丞相府害成现在现在这般模样的便只能是徐晚欣了,和她徐婷晚无关。
午时三刻一到,身旁那个拿着大刀一脸横肉的男人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几年来,死在这把大刀下的人没有百人也有七八十个了,徐婷晚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中午时分的阳光的照耀下,那个骄傲的头颅应声落地……
荒戈,江泽辰几乎是在圣旨来的同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坐在那专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斜眼看着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来传话的中垣官员。
呃,没有见过,是个眼生的主儿。
“江东家,说起来这也是一桩怎么算都不会赔的买卖,您顶多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那泰安公主的样貌可是倾国倾城啊!”
说话的人算是皇上的人,不过这些年一直都碌碌无为,虽然皇上的心里还记得他这么一号人,但也不过只是为阶六品罢了。
更何况,这里是江泽辰的地盘,说不害怕是假的。要是把江泽辰惹火了的话,说不定直接一剑砍死他的。
这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定连尸首到时候都找不到去哪了。这样想着那官员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心里只能祈祷着江泽辰的心情还不错。
“哦?是吗?”只见江泽辰那桃花眼一眨,说不清的魅惑,“中垣皇上是不是觉得江某离得远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泽辰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那语气却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袭身。
“江,江东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莫不是江泽辰知道泰安公主嚣张跋扈的性子了?可是不对啊,像江泽辰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比较喜欢驯服女人才对。
“没什么,这圣旨我接下了。”说完之后江泽辰便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赶了好几天的路,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像快散架了似的。
啊?只是这样,一直到离开了荒戈的地盘之后,那官员的心里都有些隐隐的不踏实,毕竟在传言中江泽辰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信了。
“动手。”
几乎是江泽辰到荒戈的第二天一大早,在京城殷王府的月非修就收到了这样一封信,简介明了,甚至末了连个落款都没有。
“王爷,这是……”白管家看着月非修脸上的笑容慢慢的绽开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周身有股寒意默默地笼罩了自己,在他的印象中,月非修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人要遭殃了。
“没什么。”月非修摆了摆手,将手里的信放到桌子上的煤油灯上点燃,静静地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成灰烬,“对了,去给本王那个外公传一句话,就说,昙花开了,要不要一起去赏?。”
丞相府里,这几日的白将军可谓也是体会到了安享晚年的快乐,每日不用上朝,哪怕他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恐怕也没有人会说他。美人儿也是源源不断地有人给他送到府上来,这样的生活哪怕是他当时最风光的时候也是没有的。
而唯一让他有些觉得别扭的就是每日太闲了,一下子闲下来这心里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将军,殷王府的白管家来了。”即便他不是将军了,即便已经卸甲归田了,可他还是希望自己府上的人都这么称呼自己。
“白管家?”白将军搓了搓掌心里的核桃,这还是这几日有人送给他的,说是可以稍微解解闷,“让他进来吧。”
白管家说到底还是从白家出去的,虽说在月非修的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事,但想来应该心还是向着丞相府的吧!白将军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多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白管家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跟在月非修的身边这么长时间,白管家早就养成了宠辱不惊的性子。
“好,好,好。”白将军拍着手高兴地连脸上的褶子都是清晰可见,仔细算起来的话他等这一天少说也等了三四十年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外孙替自己完成了这个心愿。
他现在也算是想通了,坐在那个人未必是自己,只要是有他白家的血脉就可以了。
月非翊的牢车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都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如果不是月非翊没有任何指示的话,就连跟在身后的几个暗卫和安满都快以为是他们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意外就是出现在这个时候,原本前面应该是一片静谧的竹林的,可不知怎的,突然有两根竹子正朝着牢车的方向砸了过来,目标正是牢车上的月非翊。
如果月非翊的确是被控制着手和脚的话,这一下他根本就没有躲过去,必然是一击毙命。
可转折点就出现在现在,原本动弹不得的月非翊突然动了,甚至还轻轻松松地把牢车周围的木桩给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