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今日的装扮也有些偏书生气息一些,或许是看这两人与其他书生们与众不同的气质,因此便有不少人上前来和他们打招呼。
“这位仁兄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缓步移到了他们的身边,友好地拱了拱手。
月非翊想都没想就把安满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还以为是个登徒子来搭讪的,根本就忘记了现在的安满还穿着男装,“怎么,非要你见过才能来爬山吗?”
李程不过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样上来就冲的人,一下子竟憋的满脸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来,“是小生说话失误了,还请兄台见谅。”
“小生姓李,单名一个程,交个朋友如何?”平日的李程并没有这么大胆,只是方才远远地看到安满的男装时候心里就扑通通地直跳。
他可是个男人,家里是三代单传,怎么可能是有龙阳之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程慢慢接近了这两人,结果事实证明好像他的这种脸红心跳似乎只针对安满,真是邪了门了!
“安翊。”别人自报家门了,月非翊即便是出于礼貌也要稍微回应一下。只是在他刚说完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发觉站在他身后的安满似乎僵直了身子。
以她之姓,冠他之名。
还真是让人听着就觉得脸红心跳的。
事实上,月是国姓,若不是担心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月非翊本来想说的名字其实是,月满。
感觉到安满的小动作,月非翊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浅笑,看的站在他对面李程心脏都快停止了——自己不会真的开始喜欢男人了吧?那样的话,他娘不得哭死啊?
就在李程走神的这段时间里,月非翊和安满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而自己的那帮朋友们也都逐渐跟了上来。
“走吧,怎么愣在这里?”
秦关的另一边,月非修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徐晚欣表现上似乎身子很差,可昨天晚上一直把他折腾到天亮才肯罢休。
这下可倒好,等他赶到和人约定好的酒楼包间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差把这里都给砸了。
“不愧是殷王爷,这一天天日理万机的,放了小爷我近两个时辰的鸽子。”江泽辰觉得自己真是在这儿闲着闷事做,那么多事情等着自己的呢,非要在这里呆着等一个男人,想想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月非修也知道自己理亏,但现在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也说不出来什么软话。”
“事情解决地怎么样了?”月非修拿过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太行。”江泽辰一提起这个事情来就觉得有些头疼,他不是第一天来到这秦关了,但是忙活了这么些天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明明是一个距离京城那么远的城池,却固若金汤,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想想就觉得邪门。
但江泽辰毕竟不是一般人,当时荒戈那么乱的地方都被他整治地服服帖帖的,现在不过是在秦关做点事而已,他现在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你大概还需要多久?”月非修和江泽辰在一起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对他的能力多少还是信任的。
江泽辰皱了皱眉,缓缓生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天?不行,太长了。”月非修最多再继续在秦关呆两天就必须要离开了,不然的话只怕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江泽辰烦躁地挠了挠头,他们所有的兵器和人马都准备好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的话,他只怕会……
“三天,真的不能再少了。”
地洞之后,百姓的生活虽然还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但是,如果他们这些人在其中加点盐添点醋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然后趁机逼宫,不怕皇上不会让出那么位子来。
只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兵马一定不能放在距离京城特别远的荒戈,更不能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不然的话,还没有起事就会被有心人发现。想来想去,月非修和江泽辰二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秦关。
“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本王就必须要离开了。”三天算是一个分界线,大不了回到京城之后大可以都推脱到徐晚欣的身上,不然的话月非修又怎么可能同意让她来这里给自己添乱呢?
情人山顶,安满和月非翊算是最先到达这里的一拨人。安满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基本就疏于锻炼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抹薄汗来。而月非翊除了脸颊稍微有些泛红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山顶,俯瞰着山下的行人树木,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每每看到这样的山川河流时,都会让人感觉尘世的那些琐事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又何必放在心上。
“没想到满儿竟然还会做诗。”月非翊习惯性的抚摸了下安满的头发,完全忘记了两人此时的身份,而安满也是同样的粗神经。
直到来往的路人不停地把视线放在他二人身上的时候,安满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王爷,这里是外面,我们,不合适。”说着安满还特意指了指两人的衣服,她倒是没什么,万一月非翊这个样子被别人认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里面就可以了?”就像是为了故意逗弄安满似的,月非翊说完就朝着不远处的情人庙走去。
安满站在原地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整张脸都因为月非翊的那句话憋的通红。
“好巧,我们又遇到了。”李程气喘吁吁爬上来的时候安满已经站在那里许久了,他可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上前打招呼。
只是他当时和月非翊说话的时候安满被月非翊挡的格外严实,早就把面前的这个书生长相的男人完全抛在了脑后。
“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