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丞相,就凭这喝醉的程度明天早上起来估计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要命了?”丞相夫人急忙起身将门窗什么的都关好,要知道,这话要是穿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用不了十年,我就是国丈了,论辈分,我就是皇上的老丈人,他要是敢对老子横眉瞪眼的,老子就一巴掌扇过去……”
彼时的徐丞相但凡是有一点清醒都说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丞相夫人吓得急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块毛巾塞在了徐丞相的嘴里。
“要死你去死,我可不陪你一起。”
殷王府里,徐晚欣一回来就让自己的丫鬟给自己准备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今日的她为了在那些京城贵妇面前表现的比徐婷晚好一点,一张脸都要笑僵了。
不过好在,几个时辰下来也算是没有白费,好几个夫人都对她印象不错。
殷王侧妃的名号顶多能镇得住一些小人物,什么一品夫人的大多数还是要看正房,总的说来徐晚欣今日的收获还算是不错。
一向到这些,徐晚欣坐在浴桶里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不少,一只手将那花瓣一片片地放在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一般天真、烂漫。
月非修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吓得徐晚欣急忙堵住要害部位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和月非修早就已经坦诚相待了,现在还顾这个做什么?
“你今日去哪里了?”
月非修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是浑身赤裸的也有不少,因此即便是看见徐晚欣现在这副模样心里也没有一丝波澜。
再看徐晚欣,内心不免有些难过——今日过生辰的虽然是自己一向不喜欢的丞相夫人,但月非修这样子也确实让人寒心。
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位置,所以自己去了哪里去了什么他也不会关心。
心里虽是落寞,但月非修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今日回了趟丞相府。”
月非修并没有注意到徐晚欣的异样,只是脸上的神情有着些许的异样,“丞相夫人的生辰?”
“嗯。”徐晚欣点了点头。
“那,陈夫人去了吗?”成亲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月非修第一次用这种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徐晚欣。
那样的目光让徐晚欣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了面前的男人,就连说话都不免有些结巴了,“没,没有。”
月非修似乎有些失落,留下一句“你好好洗吧”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徐晚欣在那已经冷了不少的水里一脸茫然。
陈夫人?陈夫人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这种宴会的吗?
秦关。
自从见了从县守府出来之后,当天晚上安满就搬到了月非翊所在的客栈里,至于那两箱东西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搬到了那个当铺里。
掌柜的并不认识安满,更何况她还是一袭男人的装扮,心里不免有些好奇——最近出现在王爷身边的有权有势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好奇心需要有,但是正事也不耽搁,看着面前的两箱东西,掌柜的的眉头一下比一下皱地紧,看的安满心里都不由揪了起来。
“看出是什么来了吗?”
掌柜的不由摇了摇头,“小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王爷可以给小人几天的时间吗?”
事实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最多三天。”这已经算是月非翊能让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再不回去,就连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差。
掌柜的急忙点头,“够了够了,小人有了答案之后就立刻去汇报给王爷。”
得到了准确答案之后,月非翊和安满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直接径直回了客栈,而彼时的吴泯正在大堂里等待着。
一看见他们回来就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不见了,只看见自己的床前留了一张纸条,不然的话他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
月非翊将掌柜的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吴泯,反正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一个人想办法。
“今天晚上还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们一起去。”
县守府如今也算是乱成了一锅粥,顾五车是今天早上才醒过来的,刚醒来的时候iu发现自己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好在他们都是些自己人。
“醒了?”为首说话的可不就是那天和月非翊正面对上的人嘛!安满那天撒的粉末虽然不是什么毒药,却也让他们在原地沉睡了几个时辰,而醒来的时候,整个县守府哪里还有月非翊和安满的身影。
顾五车本来就是小地方出来的,看着这样的架势连小腿肚子都忍不住发抖,“你们怎么在这里?那人抓住了吗?”
在昨天晚上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这个位子上只需要知道怎么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谁知道还会有生命危险,一下子怂了。
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那人的面前,“各位老大,大哥,我顾五车就是穷秀才,以前在陈家村里虽然穷,但是也没这样过,求求各位大哥放我回去吧!”
顾五车知道读书人应该有志气,但他更知道要是连命都没有了去哪儿谈什么志气。昨天晚上这些人还算是来得早的,要是再晚一步的话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为首的人也没有想到顾五车竟然是这么个孬种,奈何这人还是他们老大选出来的,要是这么随便就让他给走了,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放心,从今天开始,会有人贴身保护你,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应该?”顾五车考不上状元,但在死亡面前却是格外的敏感,“别应该了,我真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大刀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子前一公分的位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