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话好像意有所指。
江宛宁想着,原来这皇上不过还是忌惮齐贵妃母家,所以当初做出那些事,一半江山,一半齐家,与她想的别二无差。
在皇城外面,江宛宁觉得静的出奇,之前这个时辰都是有人进出的,虽然不是很多人,她不敢走的太快,宫门到宫外的距离她走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人来,她上前一把抓住那个人,看清这个人的脸她怔住了!
“陆……陆泽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把松开他的胳膊,轻轻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来进宫请太医,你进宫干嘛?皇上吗?”
陆泽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女人,感觉她遇上了难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刚刚悬着的心又一惊,太医?他父亲怎么了?她也会点医术,要不要跟他说呢,他要是走了,她怎么出宫门,她突然转动了眼睛,想到一个好主意。
“陆泽,我帮你吧!”
忽然江宛宁偏过头看到露台上站着的身影很像付南度,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感情他是像得不到就毁灭,他想杀了她,在前面做好了埋伏,前面静的出奇,应该也是他安排好的,但是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陆泽进宫求见太医。
露台上的人好像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瞬间走没了影,看着走掉的人影,江宛宁瞬间瘫软在地上。
陆泽见状连忙拉住她,一把把她拉近了自己怀里,“宁宁,你怎么了?”
她推开陆泽,让人看到不好,她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她一直用心维护的形象,还要一直维护下去,不能给人落下口舌。
“我没事,你父亲怎么了?”
马上要关宫门了,陆泽搀着江宛宁走出去,这个时候江宛宁,真的害怕了,她想找个靠山,一直保护她,现在付南度,已经开始准备暗杀自己了,今天能逃过一劫,但是他都已经有这个想法了,难免会有下次,下下次。
到了陆家,陆家上下的人都特别着急,好好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问了下人发现现在的症状是这样的突然出现昏倒、偏瘫、一侧肢体麻木、口嘴歪斜、言语含糊。
“这是中风的症状,不要慌,府里有大夫,配合针灸,我会告诉他怎么做。”
她知道现在陆泽应该特别紧张,特别慌乱,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没事,相信我,伯父会没事的。”
那是她仅有的温柔,就当作是报答他刚刚的恩情,陆泽顺势把头靠在她的手上感受她的温柔。
郎中针灸之后他们到花园走了走,没有小桃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人。
月色很美,映照着两个人的身影,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今天,出了什么事,给我们宁宁吓成这样,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陆泽在月光下的侧脸也好美,像极了邹忌跟别人比较的齐国公,但是为了抱住他的大腿她只能如实相告,毕竟现在以她的一己之力,怎么跟躲在暗处的付南度抗衡,依靠自己是螳臂当车,但是加上他就不一样了,丞相府加上王爷的力量,还是小小的可以与之匹敌的。
“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泽认真的看着江宛宁,“我要娶你!”
江宛宁虎躯一颤,太突然,有点招架不住,但是现在不答应他却又无计可施,那就再侧面拒绝他吧,也不让他难堪,
“我也有条件,我要这天下,给我做聘礼,你可能做到?”
陆泽知道江宛宁给了个他个台阶下,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她江宛宁现在不可能会对他付诸真心,只不过就是利用他,但是他却这样认真不由得让她产生错觉。
陆泽听到她的话,要天下当聘礼,她的野心一直都是那么大,他听出来她的意思了,不过他没有想要天下的冲动,现在有个她就已经足够了。
当晚,陆泽把江宛宁送了回去,怕她家里人担心,她一下马车就看到丞相在门口来回徘徊,似乎等她很久的样子。
她不忍心爹爹在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站着,匆匆跟陆泽告了别之后搀着父亲的手进了府,她还跟爹爹说她去陆家救人的事情,给老父亲乐的喜笑颜开,这么大的女儿没白养。
翌日上午。
付南度找上了门,江宛宁约他在花园相见,怎么他是做贼心虚才来找她的么?
江府的花园很漂亮,亭子中间之外周围都是盛开的荷花,最近江姣姣都在陪她的姑母,也没人煞风景。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面心照不宣,江宛宁觉得跟他在一起呆一刻钟都觉得是煎熬,良久无话,江宛宁觉得如坐针毡,他找她连句话都没有,真当她家是茶馆了?真是见鬼。
付南度一直再看江宛宁的变化,如果昨晚认出他了她应该是坐在这里都觉得局促不安,怎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没认出来以她的脾气不早就先发制人了吗?有鬼。
“昨日你应该看到我了吧?宫门前埋伏是我下的,我们做一个交易,你助我夺得江山,我就再也不对你下手。”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江宛宁抿了一口茶,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
“因为我在暗处,你在明处,我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付南度也不是傻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江宛宁转念一想,若是嫁给他,就多了笼络其他人的关键,其实江宛宁早就已经捋清楚怎样将付南度杀死,小到皇宫里的细枝末节,大到皇宫外想要杀死他的人比比皆是,她只是缺少一些恰好而来的契机。
翌日清晨,一大早皇宫里就传出来圣职,江家嫡女要与付南度成亲了,江家的门槛差点被来客踏破,众人纷纷过来送礼,道喜,这下在不少闺中待嫁的女孩的梦在付南度身上破灭了。
陆泽在家中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准备聘礼的手,明明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他一脚踹开聘礼,缓缓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