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的话语间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江宛宁也是丝毫的不让步,“陆泽,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对付付南度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我说的这种。”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去一个将军的府上冒险吗?”陆泽现在已经有些愠怒,但是现在为了保护陆泽的安全,江宛宁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绝对不能让步。
“我手上有证据,更何况我是付南度名义上的夫人,他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威胁的。”江宛宁察觉到了陆泽异样的情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努力的平缓的说道。
听了江宛宁的话,陆泽只是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了茶杯,坐到了书桌前面,不再说话,也不看江宛宁一眼。
“陆泽,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江宛宁也是一个女眷,就算是再有谋略,看到陆泽现在的态度心里也是十分不开心的。
陆泽深深叹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江宛宁,我告诉你,有没有意思我不在乎,你只要给我知道一件事情,我只需要保护你的安全。”
虽然陆泽现在的话是在意江宛宁的意思,但是传到江宛宁的耳朵里面,就是不信任她,也是彻底否定他的选择,就算她平常的时候再明事理,对于自己心爱的男子来说,她依旧还是情绪为先了。
“你有万全之策吗?”江宛宁走到陆泽的正对面,几乎是有些生气的语调问出了这句话。
陆泽看书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有,但不是让你狼入虎穴。”
“什么办法?”江宛宁现在不想纠缠于与陆泽争吵之中,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
“付南度的府外不是没有我的人,我同意你自己入府与付南度谈论事宜,但是逼他动手这种事情不要想,我永远都不会同意的。”陆泽面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只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
江宛宁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陆泽的旁边拿走了手里面的书,“你倒是继续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听着陆泽慢慢悠悠的语调,江宛宁心里面真的是着急如焚,她本不是这么焦急的人的,现在真的是让陆泽逼得,想要跟付南度直接拼命的心都有了。
陆泽收到书架旁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檀木的小盒子,从里面不知道拿出来了些什么。随后走到了江宛宁的身边,“这是一个骨哨,这个以后一定要随身带着。”
江宛宁接过陆泽手中拿着的骨哨,上面精致的雕龙图案很是漂亮,骨哨的下方还刻了一个陆字,这似乎是一个什么家族的宝物,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陆泽一下便看出来了江宛宁的担忧,“放心吧,这不是什么传家之宝,只是当年我南下探访的时候,在南方淘到的一个小物件而已。”
听到陆泽的解释,江宛宁才将骨哨握在了手中,“那我拿着这个有什么用处?”
“虽然只是个小物件,但是这些年我也是培养了不少习武之人的,待你有危险的时候,吹响这个骨哨,付南度府周围我的人听到了便会全部听你差遣。”陆泽淡淡解释道,“以后,若是有危险,也是一样,我王爷府的人全部能够听候你的差遣。”
“陆泽,这个我不能收!”江宛宁听到这个骨哨对陆泽这么重要,便想要拒绝。
“这不是什么沉重的物件,我也不是要交代后事,这骨哨是两个,被一分为二,一个在我这里,这个便交付于你了。”陆泽的话语中似乎对这个骨哨真的没有多么的在乎。
见江宛宁看着手中的骨哨不说话,仿佛要从这骨哨中看出些什么,陆泽知道这个骨哨的分量对于江宛宁来说可能过于沉重了,为了消除江宛宁心中的疑虑,陆泽只好继续开口解释道,“当然,也不光是为了,宁宁虽然我心系于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包袱,这个骨哨虽然可保你性命,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什么?”江宛宁开口问道,他没想到陆泽会这么的坦诚,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知于她。
陆泽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续道,“如果未来我落难或者出了什么事情,拿这个骨哨或许可以救我府上的人一命。”
“你这不就是交代后事吗?”江宛宁拿起那个骨哨对着陆泽说道。
“你如果这样认为也是可以的,毕竟我本就是在朝上被众人敌对的人,府上的事情也要找一个信任的人交托吧。”陆泽情绪倒是好了很多,竟然还开起了玩笑来。
江宛宁低下头淡淡一笑,“我真怕我担不起你这个信任的人啊!”
“这世界上你若是担不起,那便也再无其他人能够担起我的信任了。”陆泽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你只需要记着明日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吹响这个骨哨,我也会在府外找个秘密的地方接应,你只需要安全的出来,其余的都不必过多的担心了,我会安排好的。”
“好,知道了。”江宛宁也不再跟陆泽犟这件事情了,陆泽已经让步了,若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话,就很过分了。
“还有记着,明日若是付南度不提老皇帝的事情,你便不要开口询问,一个字都不要问,就当你什么都知道,就当做在圣上面前告状的那个人不是你就好。”陆泽思虑了片刻,对着江宛宁嘱咐道。
这话江宛宁倒是不太理解,对付付南度难道不是先下手为强也好吗?为什么要先等他说呢?
“为什么?”江宛宁开口问道。
“圣上究竟跟付南度说了什么,咱们无从得知,但是如果圣上真的说了些有害于你的事情,付南度自然忍不住会主动说出来,如果圣上没说,你先提及此事,反倒是让付南度心生怀疑了,那时也是确凿的认定了,你去了圣上面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