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一个卑贱的丫头也敢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花幼璇打开大门,正看到芝儿抬起打向涟儿的手,她一把抓住,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从睁开眼睛开始,涟儿就在替她挨打,保护着她,原主更是有什么事也不会欺瞒她,让她知道关于原主的一切。
可见,涟儿在原主心目中的地位,既然她现在在原主的身体里,自然要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而涟儿更是想不到自家小姐会为自己出头,还打了芝儿。
从前小姐都是低声下气的,从不得罪人,即便自己吃苦受委屈,也忍气吞声地任由府里人的欺负。
所以,府里的人一有不快,就跑来倪阁欺负她们主仆。
她本以为,就这样有她保护着小姐,小姐就会少些委屈,虽然,她知道,小姐可能并不需要她的保护!
花幼璇被一脸感动看着她的涟儿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想也就不奇怪了,从前的花幼璇一直都在隐忍,不争不抢不夺不反抗,就是曾经花幼璇为人的准则。
可是,现在的她,做不到!
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她深深的明白,一味的隐忍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变本加厉,所以,她为什么不强大起来反抗呢?
以后,她会保护想保护的人!
“你敢打我?”芝儿简直不敢相信,一味诺诺弱弱的五小姐,居然给了她一巴掌!
“我是主你是扑,难道你家主子没有教过你尊卑有序,贵贱有别?”
“你这个贱人!”
“啪啪……”
“贱人……”
“啪啪……”
“啊……”
“看来,你的嘴和屁股应该是长反了,满嘴喷大粪!我不建议替你清洗清洗!”
花幼璇甩甩被打疼的手,一脸平静地说着!
“小姐,来,呼呼手,看看,也不注意一点,手都红了!”
涟儿狗腿式地跑过来,拉起花幼璇的手就开始小心吹着!
花幼璇:“……”要不要那么配合!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芝儿说完,捂住被打肿的脸带着人离开了!
“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涟儿看着怒气离开的芝儿等人,有心担忧!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些人只不过都是纸老虎,你越是懦弱无能,他们越是变本加厉,越有优越感!
而大厅里的人左等右等也不见芝儿将人抓来。
“这个愚蠢办事不利的芝儿,去抓个人,用得着那么费力吗?”
等了许久,安琴婉实在等不下去了,站起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张望着门口。
“安姨娘不用捉急,想必是有什么事路上给耽搁了!”胡姨娘道。
“胡姨娘当然不急,被害的又不是你的女儿!”安琴婉直接瞪了胡姨娘一眼,没好气地说着。
“安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妹妹希望幼双也变成幼薇这样?”
“哼……幼双如果招惹到花幼璇,那她不就是变成幼薇这样了!”
“呵,妹妹这么说,是在说幼薇变成这样,是……”
“够了,有在这里争论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杨如意看了看胡姨娘,又看看着急的安姨娘一眼,呵斥道。
两人同时闭嘴,安琴婉也不再走来走去,似想通了一般回到座位上安静地坐下。
过了许久,就在花满年已经续了几杯茶之后,才看到一脸红肿而来的芝儿。
“老……叶!”芝儿一进大厅,就立刻跪倒在地,吐字不清地看着花满年。
“芝儿?”安姨娘不确定问。如果不是她同芝儿熟悉,她确定也认不出来。
“一……囊,死……窝!”芝儿听到安姨娘的声音,整个人似乎更加委屈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
“死……唔……笑戒!”
“这?”安姨娘直接听不懂芝儿说的话。
最后还是招来同去的丫鬟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反了,看来要老夫亲自去!”
花满年越听脸色越差,“哗”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怒气冲天地走出大厅。
杨如意等众人见此,也跟了出去。
花满年一行来到倪阁时,正看到花幼璇和涟儿正在收拾破落的院子。
“逆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花满年看着见他来,也没有停下手里动作的花幼璇主仆,更是气得不行。
而即便他先发话,花幼璇也不曾停下手里的动作。
“幼璇,你爹来了,你怎么还不停下?”杨如意看着脸色不好的花满年,轻声说着。
“她懂什么尊卑,不过是下贱胚子一个!”
“五小姐,你太不把老爷放眼里了,好歹老爷跟你说话,你也应该恭敬地回答!”
“就是啊,五小姐,老爷都来了,你怎么还……”
“难道五小姐这是打算一直不理老爷?”
有了杨如意的发话,姨娘们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落着花幼璇。
花幼璇听着,暗暗咬牙,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巴不得她被花满年狠狠地揍一顿呢?
明面上都在说她,而暗地里却是一个个都在巴结讨好花满年。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花满年气急败坏极了,一个大跨步直接到花幼璇跟前,抬起手,就要向她脸上挥去。
花幼璇一个反手直接抓住挥来的手,用力往后一甩,冷漠地开口:“爹不慈,母不爱,我不孝,不是很正常?你说,是吗?”
“油嘴滑舌,难道这就是这么多年,你学会的东西?”花满年暗暗甩了甩被捏疼的手,心里的震惊远远大过手上的痛。
他堂堂七尺男儿,年纪也不大,为何会有一种不想招惹她的想法。
他从来没有过问关于她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他就将她丢在这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多年未曾过问。
如果不是幼薇时不时在他跟前说起,他也不会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
所以,他也就放任着府里的人欺负她。
只是,她何时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
“教?我大概就是众人口中有人生没人教的野孩子也说不定呢?”
“你放肆!”花幼璇每说的一句话,都在花满年心窝上捅刀子。
“还真不好意思,我还真给放肆惯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呢?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