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楼的第二天,陈寿跟往常一样下楼,看到楼下坐满了人。
陈母收拾茶杯的时候,看到了他,问道:“你怎么才起来啊?快来帮我收拾桌子!”
陈寿正准备收拾,一位顾客叫道:“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们还想听你吹牛呢!”
陈寿一听,连桌子都不收拾了,直接坐在顾客对面,问道:“听不到我吹牛,是不是有点不习惯啊?”
那顾客说道:“别提了,自从你消失了之后,喝茶喝的可是没滋没味的。”
陈寿叹气:“是啊,一晃三年了!”
那顾客说道:“不对吧,最后一次听你吹牛是在去年啊。”
陈寿说道:“我是说我被抓到皇宫,已经有三年了。”
那个顾客端着茶杯说道:“既然你在这,要不现在吹一个?”
陈寿性质起来了,说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去打仗去了!”
那位顾客不解:“你居然会打仗?”
陈寿从这就开始吹牛了:“我出征的时候,就凭我一个人,拿下了高句丽的很多城池,还把高句丽的主帅渊盖苏文打趴下,他还叫我一声爹呢!”
“是吗?”那顾客听着都乐了。
陈寿接着吹牛:“是啊,我让渊盖苏文学狗叫,他还真学了,我可是非常心善的,给了他两吊钱就放他走了。”
那顾客问道:“你怎么不把他抓来,献给陛下呢?”
“切,想抓他很容易就抓了,不急不急!”
不得不说,陈寿吹的牛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这时,他站起来说道:“客官,您慢慢喝,我该进宫了见陛下了。”
问题是太宗也没叫他进宫面圣啊,他哪是进宫面圣?直接去了东宫去见他那结义兄弟——太子李治去了。
陈寿进了东宫,看到有个牌位,他瞬间大惊、面色吓得苍白,想道:“难道太子殿下这么年轻就……”
他凑近一看,写着:废太子李承乾之灵位!
李治从里面出来,看到陈寿来了,立刻跑过去给他跪下了。
这下让陈寿回头吓一跳,问道:“太子殿下,废太子什么时候……”
李治低下头,说道:“已经快半年了!”
陈寿叹息,自责不已:“是我害了废太子,让废太子去黔州是我出的主意,没想到废太子到了黔州才两年就……”
李治说道:“不是兄长你的错,是皇兄向来身体不好,常年脚上也有一些疾病,估计是疾病复发死的!”
陈寿捂着脸说道:“可是废太子才二十七岁啊,未免死的太早了。”
李治摇摇头:“是皇兄咎由自取,惹怒父皇才导致的,父皇已经对皇兄仁至义尽了,兄长你也一样的。”
陈寿说道:“估计陛下还不知道,还是告诉陛下比较好,让废太子入土为安吧!”陈寿离开了东宫,直奔武德殿。
太宗一听废太子死了,吓得头都疼了,太宗一直捂着头,陈寿跪在下面劝道:“陛下莫要伤了身子,请陛下尽早安葬废太子!”
太宗悲伤的说道:“朕亏欠乾儿太多了,如果朕能撇开朝政,多关心乾儿,乾儿也就不会造反,朕也就不会废了乾儿,他就不会被流放到黔州,那时候乾儿也就不会死了,是朕害了他!”说完忍不住眼泪,哭了起来。
陈寿一听心都碎了,说道:“如果臣不该告发废太子,不该提议让废太子流放黔州,废太子也不会死了,真正害死废太子的人是臣。”
太宗边哭便说:“爱卿,这跟你没关系,乾儿造反幸亏有你告发,要不然死的就是朕了,只不过乾儿小时候有脚疾,朕没太在意,如果朕能多观察就好了!”两个人都哭了起来。
陈寿擦干了眼泪,说道:“请陛下务必要厚葬废太子!”太宗答应了。
走出武德殿,正好碰上了李治,李治问道:“兄长,听说你知道皇兄被废之前做了什么吗?”
陈寿没回答他,直接向后花园走去,李治追上了他。
李治追上去问:“求兄长回答,皇兄被废之前做了什么?”
他停下了,说道:“废太子被废之前,准备和纥干承基刺杀魏王殿下,刺杀不成,反被魏王将了一军,后来和杜荷、候君集、李元昌密谋刺杀陛下,后来纥干承基出首了废太子,结果被陛下废掉了。”
李治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陈寿说道:“是因为魏王修书,修完之后陛下非常赏识,每天都赐给魏王金银珠宝、绸缎布帛,这让废太子对他有了忌惮之心。”
李治说道:“我明白了,真正害死大哥的人居然……居然是四哥!”
陈寿刚想说话,李治早就跑了,只好叹气说道:“太子肯定是去找魏王了,不行,我要想个两边都不得罪的办法才行。”
来到魏王府,李治狂敲大门,李泰开了门问道:“九弟,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治问道:“是你害死大哥的对吧?”
李泰听了纳闷,问道:“九弟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害死大哥了?”
李治叫道:“别装傻充愣了,大哥是因为你被废了太子之位的吧?”
李泰听了更是糊涂,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说道:“大哥被废跟我没关系,倒是在被废掉之前想要刺杀我,幸亏有那个算命半仙叫我提防,我还得感谢那个算命的半仙呢!”
这时陈寿跑过来,捂住李治的嘴,对李泰说道:“魏王殿下,废太子死了对他打击非常大,见谁都咬一口,别见怪啊!”说完带着李治走了。
李泰还不知道废太子已死的消息,他一听“废太子死了”,瘫坐在门口发呆。
第二天,李承乾的遗体已经送到了皇宫,整个皇宫挂满了白花,文武大臣全来奔丧。
陈寿拿着圣旨念道:“帝曰:废太子李承乾病故他乡,朕很痛心,则以国公之礼安葬,朕准备废朝七日,以示哀悼!”
给李承乾送殡的时候,命文武大臣全程跟随,直到安葬完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