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帧回到府中,开始更加细致地搜查每一个角落,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府中人员的举动,试图从中找出与西域有关的线索。
而罗慎则利用自己的身份,频繁出入宫廷与权贵之间,暗中搜集明德郡主与西域往来的证据。
他深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一步都需走得异常谨慎。
数日之后,林方帧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封密信,信中提及了“幽兰泣”毒草及其与西域某势力的交易。
他心中一震,立刻将信交给罗慎。
罗慎看到密信,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就是我们要的证据!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揭露明德郡主的真面目了。”
两人迅速行动,将证据呈交给了皇帝。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明德!你和清棠同为长公主的女儿,为什么要陷害她!”
皇上面色一沉,看着明德心里一阵鄙夷。
“舅舅,我没有害她啊!”
明德郡主跪在冰冷的大殿中央,面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与慌乱,她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哀求:“舅舅,您为何如此怀疑我?我虽与清棠妹妹有过争执,但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请您明察!”
皇帝冷哼一声,将密信重重摔在案上,信纸飞扬,散落一地,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冰冷的利剑,直指明德郡主的心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这封信,便是你与西域势力勾结,意图谋害清棠的铁证!”
明德郡主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拾起那散落一地的信纸,却被一旁的侍卫阻止。
她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脸颊,声音中已带上了哭腔:“舅舅,我是冤枉的!这封信定是有人伪造,用来陷害于我!请您相信我!”
然而,皇帝的脸色并未因她的哭诉而有丝毫缓和,反而更加阴沉:“够了!明德,你身为皇族,不思为国为民,却勾结外敌,陷害手足,实在是罪无可赦!来人,将明德郡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几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明德郡主架起,往殿外拖去。
明德郡主挣扎着,回头望向皇帝,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舅舅,我是清白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沉重的关门声中,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皇帝一人,背对着光,凝视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五味杂陈。
另一边,林方帧得知消息后,心中既有为清棠洗清冤屈的喜悦,也有对明德郡主遭遇的复杂情感。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却也无法对明德郡主完全释怀。
而罗慎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深知,只有继续追查下去,才能揭露更多的真相,保护更多无辜之人免受伤害。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背后的暗流涌动却远未结束。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林方帧问道。
罗慎面色一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其中做诡吗?”
“你什么意思?”林方帧问道。
“呵!”罗慎脸色气得通红,“你这般做不就是想借着清棠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然后再娶她对吗?曾经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这般?你以为我不出来你的野心吗?”
林方帧眼神微变,他没想到罗慎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但他没有否认,只是淡然回应:“我承认,我对清棠有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为她洗清冤屈。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真相,为了她。”
罗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相?你若真为她好,当初就不会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置身事外。如今,你不过是想借机接近她,利用她来达成你的目的。”
林方帧心中一痛,他知道罗慎说的是事实。
“那又如何?这几日你和装得像是合作很好,实则早就想杀了我吧?”
罗慎眼神一凛,没有否认,而是直视着林方帧,语气冷硬:“不错,我确实想杀你,但那是因为你的存在只会给清棠带来更多的困扰。”
“困扰?”林方帧笑了,“能有你伤她得多?”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用她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林方帧反驳,眼神坚定,“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能安然无恙。”
罗慎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我皆是她的护盾,但你的方式,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利用她的信任来对付她。”林方帧回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明白,你对我的怀疑和敌意,但请相信,我从未想过伤害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彼此的信念在这一刻碰撞。
他们都是为了清棠,但他们的方法和动机却在互相质疑中显得愈发对立。
“罢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罗慎叹了口气,转而正色道,“我们先合力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为清棠洗清冤屈,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林方帧点头,两人虽然在情感上针锋相对,但在目标上却达成了一致。
他们都知道,只有找到真相,才能解开这个围绕在清棠身上的复杂谜团。
“好,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林方帧问道,眼中闪烁着决心。
“先从这封信入手,查清它的来源,找出伪造的破绽。”罗慎开始分析。
——
而在医舍,清棠如今才醒过来。
“我的孩子呢?”她醒来立马问道。
大夫立马过来说道:“你的孩子现在暂时保住了,但如果你再受刺激,他或许就真的保不住了。”
“清棠姑娘,请务必保重身体。”大夫语重心长,眼中满是担忧,“这几日,你需安心静养,切莫再为外事烦忧。”
清棠闻言,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我必须知道真相,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她的声音虽弱,却透着一股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