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无声的拒绝,元右心里都明白,便不再执意。
他提出想一个人走一走,凌悦便先回了酒店。
凌悦走出电梯,低头从包里拿出房卡,一抬头,只见方睿蹲在她的房门外。
“方睿,你怎么在这里?”她意外,大步。
“姐姐……”
方睿双手抱着身体,蹲在房门外,像一只可可怜怜的小狗,看见了她就缓缓起身。
又喊她姐姐,凌悦听了心里痒痒的,想必这孩子是又想低头服软了。
凌悦了解方睿有一个规律,他叫她姐姐时,就差不多表示他是一只听话的小奶狗,低头认错、服软,撒娇、讨好之意。
他叫她凌悦时,他就是一个直男,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他若叫她凌悦姐时,就说明他生气,不但生气还不说,然后,还话中有话阴阳怪气。
“进来吧!”凌悦刷卡,开门,把房卡放进电槽中,又问,“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或者,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凌悦所有的疑问都还没问出口,方睿进屋关上门,几步朝她走来,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勾住她的后脑,俯身堵住她的嘴。
“唔……”
凌悦蹙眉。
这孩子又是怎么了?
昨晚对她爱搭不理,热嘲冷讽一番,今天又大老远的追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吻住她。
凌悦本想推开他,可男孩湿湿软软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缓慢又急促的勾缠着,眷念,温柔,痛惜,还带着轻轻的惩罚……
凌悦不舍推开,直到喘不上气来,双手轻轻推了推男孩,“方睿……”
“喝酒了?”
她的唇舌之间弥漫着淡淡红酒味……
“喝了一点点!”凌悦应声。
凌悦本以为方睿会生气她为什么要喝酒,还是跟总经理,但是,没想到他突然表白道,“凌悦,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说喜欢我?”
他喊她全名,就说明此时他是一个直男,在向他心爱的女子表白,发自内心,情不自禁。
为什么她就不说喜欢他!
好无奈,凌悦听了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不是她不说喜欢,而是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结果。
“是我哪里不好吗?”方睿双手捧着凌悦的脸,头抵着她的头,忧郁。
他没有不好,是太好了!
“姐姐,你喜欢我好不好!”
“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是我不乖,你原谅好不好?”
叫她姐姐,就说明他在压制他的本性,竭力的讨好她,一味的卖乖,撒娇,也是无奈。
方睿把声音放轻放柔放软,还带着数不尽的期待与卑微,小心翼翼。
呼出的气息全数洒在她的脸上。
可可怜怜,软软萌萌,委委屈屈……他真的是太会了,让凌悦无法拒绝。
“好!”她应声。
“你是说…你答应我了?”答应在一起了,方睿有些不真实,再次确认。
凌悦点头。
“真的?那我们说好了,不能再反悔了。”方睿笑开,嘴角轻扬,俊脸更加好看。
“嗯!”
凌悦抬眸看向男孩,他的双眸深情动人,又觉不真实,但她还是迷失了,沦陷了,双手不自觉的勾上男孩的脖子,吻他,回应他。
……情到深处,男孩一把抱起怀里的女人,转身放在置物柜上,亲吻她,从上到下,不顾一切。
太过热烈,竟分不清是迷失,还是情不自禁,彼此深陷于此。
从门口到床上……
事后,男孩把凌悦搂在怀里,不肯撒手,凑在她耳边用最低最魅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姐姐,还要吗?”
话落,凌悦只觉耳根更烫了。
“不上课?”凌悦转移话题。
“要上,请假了。”方睿头在凌悦身上蹭蹭,道。
“那你还跑来?”
“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是我不好,天一亮我就后悔了。后来,你和元右又突然出差了,孤男寡女同住酒店,我怕因为我昨晚上没有满足凌悦姐的需求,你和元右滚一起了。”
“到时你就真的不需要我了……”说起来,他还很委曲了。
明显又在话里有话,阴暗怪气了。
凌悦哭笑不得,轻推男孩额头,“你想什么呢?我这是在工作。”
“我不管,我不能让姐姐……欲求不满。”方睿靠在凌悦耳边,咬她的耳朵,“姐姐想要的我都应该要满足,不然就是我这个男朋友不合格。”
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这个人,凌悦再次心动了,心里暖暖的满满的。
说着,他又吻了上去,手又开始不安分。
“什么啊……唔……方睿别胡闹,累了,快睡。”
“不要!”
“凌悦,我这样乖不乖,你喜欢不喜欢?”
年轻果然是肆意妄为,不计后果,不计成本……再一次后,方睿仍搂着凌悦一直不肯撒手,一直说,凌悦,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相信我,我会一直对你好之类的话,直到睡着。
一个人到底爱不爱,身体是最诚实的。
就如元右靠近凌悦时,她是条件反射本能的抗拒,躲开。
而方睿,她却总是忍不住想去靠近,凌悦一直以为她就是喜欢他的年轻,好看,实际她就是喜欢他。
喜欢他说一直一直在一起!
徐炳生家。
忙完后,徐炳生的同学文学文,文大律师亲自来到他家见陈海安。
“陈小姐,炳生已经把你大概的情况给我说了,像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争取到房产,还可以告你的前夫赔偿。”文大律师道。
陈海安摇头,“谢谢你文律师,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沙发前,徐炳生一直安静的坐着。
“你不打算追究?”
“嗯!”
“可炳生说了……”文大律师看了一眼一旁的徐炳生,又道,“陈小姐,你不能再心软,否则,他还会有下一次,我接触过很多这种案例,就是因为妻子害怕麻烦,最后男人变本加厉。
炳生找到我,就是希望帮你彻底解决这件事。”
“谢谢你!”陈海安坚定。
“好吧!”当事人都不打算追究,做为律师是应当尊重的,与徐炳生交涉后道别。
“学文,今天麻烦了,下次请你喝酒。”
“好,我先走了。”文学文看了一眼陈海安,又拍了拍徐炳生的肩膀。
意味深长……
房门合上,陈海安就去收拾她的行李箱,“谢谢徐医生的收留,我是过来取行李箱的。”
她决定还是先去宿舍住。
“为什么?”陈海安拖着箱子就要走,手臂却被徐炳生一把拽住,质问她。
“什么?”
“为什么不告他!”
“徐医生,这是我的私事,我想不需要你插手。”陈海安甩开徐炳生的手。
“陈海安,你听我说,像乔景明那种男……”
徐炳生试图解释,说服,挽留陈海安。
陈海安却反问他,“徐医生,我俩是什么关系?你有资格管我的去留吗?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给我做决定。
无论乔景明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说完,甩开徐炳生的手,拉着箱子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