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霍氏总裁，霍叙。”
关琅静现实地说，“江家现在虽然还能看，但你江叔就敏雪一个，她虽然名声在外，实际上……你我都清楚，她那半吊子水平也就忽悠忽悠别人，要撑起整个江家，想都不用想，为了以后考虑，霍家绝对不能得罪。”
她后来应该又说了些什么。
沈姒却没有心思去听。
她猛然抬头，直勾勾地朝霍叙看去，狭小.逼仄的车内，他欣长身姿无处伸展，隐匿在黑暗中的眉眼更显得讳莫如深。
沈姒盯着他看了许久。
久到她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那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笑得像盛夏中尽情绽放的娇艳玫瑰。
她再次靠近，单手勾着他的脖子，随意地将手机一扔，低头吻上他的唇，低笑，“小叔叔，我要……霸王硬上弓！”
听起来有些蛮横。
但沈姒就是有恃无恐。
“……沈姒！”
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幽蓝的光线骤然照亮昏暗车内，关琅静一声爆喝后，匆匆挂断，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短信一连串地冒了出来。
手机就在霍叙脚边，振动个不停。
他眸色幽深，伸手捏住沈姒那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从胸前抬起头来，“吵架了？”
沈姒顺势握住他的手指，含在唇间舔.弄，“是啊，小叔叔行行好，快哄哄我吧。”
她好似天生会勾引人。
此刻。谁都算不上清白。
蓄意地诱惑，刻意地纵容。
霍叙翻身将沈姒压在身下的那刻，几滴雨透过露着些许缝隙的车窗飘了进来，落在沈姒睫毛上，鼻尖上，就像清晨花开时的露珠。
她轻慢地眨了下眼，晶莹雨滴坠落，像是泪珠，顺着眼角滑下，落在她身后如墨的青丝长发上。
沈姒舔着唇，蛊惑地问，“要来吗？”
“沈姒，”霍叙掐着她的下巴，在吻上她的唇之前，凑在她耳边最后一次说，“别后悔。”
沈姒忽地笑了，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眉眼弯弯地勾着他的脖子，抬起腰咬上他的喉结，那里，她刚才不知轻重时留下的牙印还不曾消失。
无需言语，这就是她的回答。
霍叙眸色更沉，他掐着沈姒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唇舌相贴时，他低语，“沈姒，这是你自找的。”
……
雨下的凶猛，劈里啪啦地敲打着车窗，彷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窗户上沾满了无数水珠，车内起了雾。
沈姒湿了满脸，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霍叙从她身后伸出手，将飘雨的车窗关严，街边的路灯朦胧，像是清晰度不高的色块，也像破碎的彩虹。
一场欢愉后，雨还在下。
沈姒紧紧地闭着眼靠着椅子喘气，她长发凌乱，衣襟大开，领口的别针早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露出来的锁骨处是遮不掉的吻痕。
将人送回去的时候将近凌晨。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小区门口的保安歉意地表示，“抬杆坏了，得明天才能修。”
车子进不去，只能步行。
霍叙撑着伞，率先从另一边下车，过来开车门的时候，沈姒才睁开眼，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下，抬腿正要起身，霍叙又将人推了回去，平静地提醒，“整理下。”
刚开始沈姒还不明所以。
直到转过后视镜的瞬间，她整张脸爆红，原本的大胆放纵全都成了空，镜子里春意盎然的那副模样简直没眼看。
“小叔叔还真是……斯文败类呢！”
她红着脸低头整理，嘴上却不肯服输，未了抬头，还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浑身上下被滋润过的惬意根本遮都没地遮。
沈姒深吸了口气，从收纳箱里顺了只钢笔，随意地挽了个发髻。
她手有点抖，发髻挽得很松，耳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带着卷。
车外的霍叙伸出手勾着发丝朝她耳后别去，“我就当是夸奖了。”
沈姒微顿，眼睫低垂，并没有躲开。
“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