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之间,暧昧如红线,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沈姒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指,抬起眼来,视线在瞬间交汇,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语气顽皮,眼神挑衅地说,“霍总,你这个举动有些越界了吧?”
霍叙倾身靠近,啄吻着她的脖颈,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嗯,是有点。”
沈姒轻轻扬起唇角,带着几分玩味,彷佛在他耳边低语,“那霍总是知错不改吗?”
灯光朦胧,宛若轻轻洒下的薄纱,光晕在空气中漂浮,好似每个瞬间都被刻意放慢,迷.离的气氛顿时让整个空气中弥漫了暧昧的泡泡。
霍叙勾起她的下巴,挺拔的鼻尖蹭着她脖颈的位置,有些痒,有些酥.麻,沈姒喉结攒动,原本的勇气随着霍叙越发大胆的动作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她紧张地抓住某人不安分的手,眼神略带警告,“霍总,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会告你骚扰的。”
“好啊。”霍叙低笑,他眼尾上挑,墨色的眸子令人心跳加速,他手指轻抚,就像是弹钢琴似的,一下一下地点在沈姒的锁骨上,然后趁她不注意,猛然低头咬了一口。
他用了力气,瞬间留下齿印。
沈姒礼服领口略微有些低,锁骨露在外,连丝毫遮掩都没有,他突然来这么一招,沈姒快要吓死了,飞速地捂住被咬的地方,恼怒地瞪眼,“霍总!”
霍叙嗯了声,他眼神如同黑曜石般透彻而冷峻。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沈姒才对,可当他开口的时候,语气锐利令人感到压迫又无法抗拒,他那深邃的双眸与沈姒对视,他声音压得很低地说,“我心软愿意给你空间,但阿姒,不要得寸进尺,离岑赴延远一点。”
当他看过来的时候,那凝视的眼睛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空气都彷佛凝固。
沈姒愣了下,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感,她问,“霍叙,你在吃醋吗?”
霍叙回答得坦荡,丝毫没有掩饰。
他耸肩,“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那为什么,”沈姒垂眸,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句话,迟疑许久,最终还是问出口,“那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联系我?”
其实她很在乎。
在乎霍叙的消失,在乎他的离开。
沈姒真得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霍叙呆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会给双方都带来麻烦,所以她终止合约,所以她避而不见。
但她怎么样都好,霍叙都不该正如她所愿。
也许确实如岑赴延所说,她就是个任性的家伙,嘴上说一套,心里想得是另一套。
她有些委屈,又自我厌恶,她讨厌这样情绪不稳定的自己。
当话说出口的瞬间,沈姒就后悔了,有些狼狈地拽了下打理好的发尾,“算了,你当我胡说八道吧。”
她逃避地侧过头。
霍叙先是无声地看着她,片刻后,他毫不遮掩地说,“因为想看你后悔。”
“沈姒,你是个独立的人,我就算是控制住你的身体也无法困住你的心,所以,如果你害怕,犹豫,那我可以暂时放你走,但听清楚了,只是暂时,你是我手里的风筝,我没打算给你太多自由。”
扑通扑通。
沈姒站在那里,世界彷佛都模糊,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如同急促的鼓点,几乎要跃出胸口。
她不自觉地按着心脏的位置,指尖微微发凉。
她声音颤抖着说,“什么风筝,什么自由,你认为你是谁,我可是沈姒,我才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她说的坚定,表情却那般紧张,彷佛每次呼吸连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霍叙的进攻太气势汹汹,沈姒有点招架不住,她转身想走,手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听到谈话的声音,她倏然站住,飞快扭头朝身后看去,无声地用口型说,“是江天。”
他们在一起生活太多年。
就是江天被毒哑了,哪怕听见他的脚步声,沈姒都能认出他是谁。
霍叙表情也变得凝重,他揽着沈姒的肩膀快步往楼下走去,两人躲在阴暗处,地方算不上安全,只要有人再往下走几个台阶,就能看见他们略显狼狈地蹲在那里。
他在赌,赌一个概率。
还算幸运,确实被霍叙赌中了。
安全通道的门被打开,江天和另外一个人并没有继续下楼,而是站在那正小声说些什么。
“你确定戴绝真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