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的那些设计稿虽然算不上出彩，但每幅作品用得都是不同的风格，她那明显就没拿出真本事来，而是随便画着玩的，就这么敷衍都能顺利地通过选拔，还有她的排名，你是一点都没发现是不是？无论预选赛，初赛，她每次是不是都是以中间的那两个名次进得下一轮？！这是在控分！”
学霸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会控分，而且每回都能控到恰当好处的那种人。
江敏雪依旧没放在心上，“可能就是巧合吧。”
这才两轮比赛能看出来什么。
从来没见过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白痴。
关琅静妥协了，她头疼地扶额，挥了挥手说，“算了，先把江天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
“江天有私生子？”刚收到消息的沈姒满脸震惊。
她不过是出来倒杯水而已。
顿时，她诧异地连喝水都顾不上了，踩着拖鞋迅速朝着霍叙那边跑去，她紧皱着眉头，再次重复地问道，“你说真的？江天真有私生子？”
霍叙点头，将照片递给她，而且还将此事已经传得关琅静工作室人尽皆知的事也说了出来。
沈姒前半辈子就那么普普通通，无比平凡地度过，虽然有想过要去跟踪关琅静，或者是打听江家的事，但因为人手不足，只能被迫搁浅，没想到，就算她没辛辛苦苦地布局，事情也正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着。
她还是难以置信，“怎么会？关琅静不可能同意的。”
她当然知道关琅静和江天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所言，如今能够维持在一起也也全靠利益之间的牵扯，她说，“虽然我早就知道江天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弄出人命来。”
怀了孕的情人和单纯床友那完全就是两回事。
一旦多了个孩子，无论财产也好，还是整个江家也罢，都会陷入新一轮的困局。
关琅静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就这么打水漂。
而且，沈姒说，“江天一直都满宠爱江敏雪的，他现在弄出个孩子来，以后不会跟江敏雪争夺遗产吗？”
也许因为父母离婚太早，哪怕江天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对江敏雪的疼爱依旧让沈姒感到羡慕，但她没想到，原来连那种毫无保留的爱意也会消失。
就跟当初的关琅静一样。
一时之间，沈姒有片刻恍惚。
“可能因为江敏雪并不是江天的亲生女儿吧。”就在此刻，霍叙语出惊人地扔下一颗炸弹，当即，搅乱了平静的湖水。
沈姒瞳孔骤颤，她倏地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霍叙再次重复，“江敏雪很可能跟江天并没有血缘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
沈姒觉得前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刹那支离破碎。
她就像是鹦鹉学舌一样，又一次说，“怎么可能？”
“这只是猜测，”霍叙也并没有找到能够证实这一点的证据，所以他并没有提前泄露太多，他只是说，“不过江天在外面有私生子这事肯定是真的，对方现在已经怀孕九个月了，预产期就在下周。”
之前为了刺激江敏雪，沈姒没少说过这种话。
可当这种事情真得实现后，她却只觉得悲凉。
原来，这世上，无论疯子傻子，骗子瞎子都会被人抛弃，感情无法凝固成实质，就像是握不住的散沙，手一扬，便彻底地融入空中。
沈姒说不出话来，霍叙也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并没有。
沉默过后，沈姒有些迷茫地说，“我应该同情她吗？”
霍叙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说，“痛苦从来不是犯罪的理由。”
任何人都永远有资格选择善良。
这句话的含量太大，沈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同情与否本就是个伪命题，可恶的是她，可怜的也是她，但就算是再可怜也无法抹去她的可恨。
沈姒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直接找到江天的情人白灵，见面的瞬间，都不用开口，两人就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白灵答应得很爽快，“我可以帮你，赶走关琅静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甚至我还可以把江家的资产分一些给你，你如今的户口是在江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