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大也不是猖狂，而是平静地在陈述事实。
Adam心动，他迟疑过后轻轻地点头，“好，采访结束后。”
九月十三号，下午两点半，发布会正式开始，时长一个半小时，于下午四点零五分结束。
发布会结束后。
江敏雪留下接受采访，霍叙带着Adam上楼。
他用房卡开门，示意Adam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然后他自己则先去冰箱那边拿了两瓶水，等到客厅，才发现Adam正规规矩矩地双腿紧闭地站在沙发前，不知道的还认为是在罚站。
他顿了下，轻笑，先将矿泉水递过去，然后说，“教授请坐。”
Adam双手握着瓶身，拘谨地落座，当跟他面对面的时候更加紧张了，抿着唇，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片刻后，他就像是背稿子一样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可以给你简单介绍下研究所正在从事的工作，我们研究所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一个更加开放平等的艺术交流平台，虽然现在只是暂时面向儿童，但……”
他紧张到一连串地就全都说了出来，连个气口都没留。
霍叙都怕他把自己憋死，“停，我找你过来不是想要了解这个，这些我可以自己去查，我找你来是想要说有关沈姒的事。”
“沈姒？”Adam目露迷茫。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忘了沈姒是谁。
霍叙提醒，“巩枫的学生，刚才在楼下主动跟你说话的那位。”
Adam茫然地点头，“哦。”
点完头，他才突然有了警惕的概念，抗拒地看了霍叙一眼，低下头表现出明显地拒绝沟通的姿态。
他的拒绝显而易见。
霍叙清楚地看在眼中，他并没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沈姒跟巩枫认识是在初中的时候，从那以后两人一直都有保持联系，沈姒的油画师承的也是巩枫。”
他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地将沈姒和巩枫相识相交的往事说了出来，说出他们情同父女，亦师亦友的感情，也说出自从巩枫去世之后，这么多年来，沈姒坚持不懈地想要找出真相，甚至当年为了接巩枫遗物回国又付出了多少。
霍叙说这些事时，语气始终都很平淡，并没有情绪上的起伏，也不怎么让人感动，但莫名的，就他那种平静的，淡然的语调却让人轻易就觉得信任。
随着他的叙述，Adam的抗拒逐渐没有那么明显，但他还是皱着眉说，“霍总，你这样对敏雪不太合适。”
江敏雪是他唯一的学生，虽然平时自己的小心思多了点，但尊师重友，对研究所的捐赠也从来没有一年落下过，于情于理，比起那个陌生人，Adam自然对江敏雪更为亲近。
他昨天看过那个热搜，报道上的江敏雪很可怜，明明身为未婚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勾引未婚夫。
媒体那边用词本就过分，再加上沈姒的刻意纵容，网上可谓是把她描写的颇为不堪，不知廉耻，无情无义，无论知情的不知情的，看到那些文字都只觉得沈姒真是可恶至极。
霍叙并不清楚沈姒的打算，但既然是她有意为之，那自然是有所图。
他眉头微蹙，只说，“教授，华夏有句俗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姒不是个坏人，甚至她比起任何人都要柔.软，善良，这点，你应该可以相信自己的朋友，如果她品行不端，巩枫也不可能这般悉心教导。”
“我知道，你这次来国内除了是想跟霍氏谈论合作，也是为了能见巩枫女儿一面，等见到他女儿，你自然就会清楚真相。”
霍叙并不急切，比赛还有两三个月的赛程，Adam还需要在国内呆上小半年，沈姒有的是时间。
Adam眸色微动，显然他也在考虑这件事。
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好好弄清楚的。”
霍叙点头，他解释道，“至于我和沈姒，主动的人是我，被动的是她。”
闻言，Adam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snow订婚？”
霍叙啖笑不语，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