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沈姒父亲交往的是另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跟关琅静关系很好,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沈姒父亲本打算跟那个女生求婚的,但那时关琅静忽然冒了出来,他们是未婚先孕,也是奉子成婚。
结婚后,关琅静和沈姒父亲也曾恩恩爱爱过一段时间,直到江天的出现,那时江天的情人另有所人,是关琅静公司的另外一个设计师,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搅合到一起的是他们,结婚的也是他们。
当然,这些都是关琅静避之不及的秘密,她逼迫着那两个女人远走高飞,离开北城,甚至离开国内,没有受害者的揭露,既得利者自然不会不打自招。
就这样,这个秘密隐瞒至今。
也许当沈姒知道这些事情后,她对关琅静的滤镜就已经碎了,从前那个尊敬的可贵的母亲原来那般面目可憎,而本认为无辜的父亲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渣男。
“你怎么知道的?”关琅静惊愕失色地质问。
沈姒冷笑,“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现在比起关心江敏雪更应该关心自己吧?”
关琅静警觉,“你什么意思?”
明明还没有正式起诉,但沈姒就是很淡定地说,“哦,你还没收到吗?法院的传票,外公当初留下的遗嘱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那些东西都是我的,这些年我没争也懒得争,正好现在我足够闲有时间把那些东西一一讨回来。”
“对了,友情提醒一下,至于你卖掉的那些古董和珠宝按照法律需要以同等的价值偿还,你应该很清楚吧?股东这种东西的溢价有多厉害,江夫人,奉劝你有时间在这里找我的麻烦,还不如早点回去找个靠谱的律师,要不然哪怕你们一家三口都卖个干净,也还不上欠我的那笔债。”
她抱着双臂,刚才受了一巴掌的侧脸还在隐隐作痛,但她面上不显,只是面无表情地依着门框,无情地提醒。
关琅静大受震撼,她过来本来是想要让沈姒老实点,让她赶紧去给江敏雪道个歉,而且还要好好地撮合江敏雪和霍叙两人,结果,目的还一个都没说出来,就听到这种炸裂的消息。
她结结巴巴,难以置信地质问,“沈姒,你疯了吧?!我是你妈,你亲妈!你外公在是你外公之前,他先是我爸!我拿我爸的东西怎么了?那是天经地义知不知道?!”
又是这样,至少稍微有点不利于她的事情发生,她就要扯到感情上。
可真是够物尽其用的。
沈姒嘲讽地嗤笑出声,她说,“什么天经地义,法律认你这个天经地义嘛?”
要知道法条上可是明明确确地写着在继承中遗嘱是绝对优先于法定继承的,只要沈姒真打这个官司那么她必赢无疑,显然关琅静也意识到这一点,她飞快地放软语气,试图打感情牌,“阿姒,你别这么冲动,我们都是一家人,就是有什么磕磕绊绊的,私底下解决不就行了嘛,干什么非要闹到法庭上是不是?”
以前她这么说,沈姒是真得会听,也真得会往心里去,因为她确实怕,怕就这么寒了关琅静的心。
可现在,她笑道,“一家人,你要真把我当成一家人又怎么会让江敏雪把那个帝王玉带上船?你明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在谁手里,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别人,而那个别人还是江敏雪!”
“你明明清楚的,从小到大,你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的!她欺负我,侮辱我,咒骂我!她恨我!这些年,我为了你,我为了你能够在江家站稳脚,我忍受了多少,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那样的人,那般羞辱我的,你却拿着外公的遗物去讨好她!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顾亲情,没有良心,你就有了吗?!”
沈姒突然声音尖锐地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