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一下急过一下,如惊雷炸响。
沈姒被扰的思绪颇乱,再次问霍叙,“现在要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很难保证关琅静会不会直接冲进来,毕竟她生疑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霍叙已然穿好上衣,站在了窗口,宽大的脚掌踩在黑色的毛绒地毯上,他微微低头,拉扯的肩颈线修长又性感,窗外是朝阳,一束温暖的光落在他身上,如同金色薄纱,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他安静的站着,像一幅上好的油画。
无论是肌肉轮廓,还是五官线条,都堪比完美,沈姒很喜欢画他,毕竟活着的,会动的缪斯谁不喜欢。
她有瞬间看愣了神。
直到霍叙翻窗跳了下去。
他身形利落干脆,飒爽到让沈姒不由得在心里夸赞,她匆匆往前走了几步,那边,霍叙已然安全到达,站在楼下,又恢复那副淡漠桀骜的模样。
他冲她微微扬手,随即身形隐匿在拐角处,彻底消失。
“沈姒!”
关琅静冲了进来。
沈姒回神,抬眼看向怒火冲冠的关琅静时,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有何指教,江夫人?”
关琅静没回答,在沈姒的房间搜寻着,任何角落都不放过,若非床是实木落地款,只怕她要掘地三尺。
沈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倏尔问,“找到了吗?”
没有收获的关琅静意识到她是听错了,却没道歉的打算,瞪着沈姒,警告她,“最近谨慎点,别落把柄,别给我找麻烦,也……离霍叙远些!”
沈姒笑了。
她,偏不!
-
靳珂听说霍叙回了霍氏,火速赶到。
彼时,霍叙正在换外套。
衬衫还差几颗纽扣系上,精壮的胸口有几道抓痕。
靳珂注意到了,眼珠子瞪的浑.圆,当即竖起大拇指,“这么狠?老当益壮啊!”
霍叙,“……”
他面无表情的穿好外套,菲薄的唇轻启,“滚。”
靳珂太了解他的脾气,只嘿嘿笑了两声,就老实的说起了正题,“你昨天一直没回来,老头子一开始还装不满的黑脸,到后面会议结束轮到他签字了,那笑啊,藏都藏不住,估计心里正美着你真的被江家套牢的事儿呢。”
他分享着昨日的情报,一边摩挲着光滑的下颌,咂摸着想,可惜老头子失策的很,江家两位千金,独进了他霍哥眼的,却不姓江呐。
“他一向惯会演戏。”霍叙整理好领口,淡道,“帮我放出个消息。”
靳珂挑眉,“您说。”
“放出风声,我要在我母亲冥寿宴上办设计赛。”霍叙说道,“届时,我会以黑欧泊做彩头。”
“霍哥,你不是最厌恶阿姨的冥寿宴染上商业色彩吗?”靳珂诧异,诧异后,又是不可思议,“我听说沈姒擅画画?你该不会是为她……”
那太匪夷所思!
霍叙轻笑,“是为她,也是为了让大家为老头子为我挑选的准未婚妻掌掌眼。”
靳珂眨了眨眼。
嗯?
听起来像……瓮中捉鳖再三人成虎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