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叙并不打算解释，他站在霍老爷子面前，目光锐利冰冷，语气严肃，“回答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霍老爷子看着眼前尚且年轻的小辈，既觉得畏惧又有些遗憾，这般有能耐的孩子怎么偏偏不能是他的子孙？
他沉默片刻，说道，“是也不是，当初你父亲和戴绝一同出国留学，偶然在当地结识你母亲，刚开始他们三人只是朋友关系，后来渐渐的，你父母走到一起，他们是在国外订的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父母订婚没多久，戴绝就选择回国接手家里的产业，当时他们就没怎么联系，不过你父母回国结婚的时候，戴绝有到场。”
霍老爷子跟霍天恩虽然是兄弟，但年龄悬殊，关系并算不上多亲近，所以他对霍天恩生前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然而，就这只言片语，霍叙也差不多能够有所猜测。
今天戴绝提到徐茑时眼底的柔情不似作假，就算谈不上喜欢，也觉得动过别样的心思。
不过，就算如此，为何他哪般执念于让江敏雪跟他结婚？
霍叙直接地问，“江敏雪是不是戴绝的女儿？”
他话音刚落。
空气骤然凝固。
霍老爷子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江敏雪当然是江天的孩子。”
他在说谎。
霍叙语气严肃，脸上也异常冷漠，“如果我一无所知，你认为我会直接找到你？”
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霍老爷子骤然攥紧了手中拐杖，他审视地观察霍叙的表情，谨慎地问，“你知道什么？”
霍叙并没有回答，依旧冷漠地看着他。
见状，霍老爷子眼神有片刻闪躲，不过他依旧坚持，“戴绝跟江敏雪没有任何关系，江敏雪出生的时候，戴绝就已经在国外，而且虽然她的生母外界并不知道，但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江天上学时的初恋，只不过大学毕业时候他们分手了，女方嫁了人，也有了孩子，两人旧情复燃是在同学会之后。”
“她本就是有夫之妇，也没打算离婚，所以生下孩子才会选择消失，现在早就移民去了国外。”
他说得煞有其事，不像作假。
但霍叙并不相信，他曾亲耳听闻江天说过江敏雪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戴绝的维护实在不寻常，如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袒护江敏雪？
见他还在怀疑。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你误会江敏雪不是江天亲生的，可能是因为江天自己也怀疑敏雪不是他所生，我刚才说过那个女的本就是有夫之妇，情人也不止江天一个，她作风混乱，江天自然信不过，但江天又不是傻子，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早就能做亲子鉴定，如果江敏雪真不是他所生，他能心甘情愿养这么多年？”
见他越说越真实，霍叙微微皱眉，“那戴绝呢？”
对此，霍老爷子几经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出真相。
见他迟疑。
霍叙眸色阴沉，他微微眯着眼警告，“霍天赐，你认为霍氏能残存至今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