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叙并没恼，只是轻笑，“这种话不要当着她的面说。”
毕竟沈姒最要强，连旁人的怜悯都不愿。
靳珂无言，“……”
过了良久，他才沉重地说了句，“霍哥，你完了。”
再厉害的人，一旦动了情，都毫无理智可言。
霍叙“嗯”了一声，对于这样的点评照单收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肉麻！”靳珂不赏脸道，“霍哥，现在小姑娘都不吃这套了，梗太老了，你得换换，别把人小姑娘油跑了。”
霍叙难得沉默了。
靳珂觉得话说的重了，毕竟他霍哥万年老寡，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也不好太打击人，正想劝劝，就听到霍叙问，“那吃哪一套？”
靳珂，“……”
……
“NAO”虽说是刚成立的新公司，员工也算不上多，但办公环境却意外得不错，一看就知道老板绝对不缺钱。
沈姒过去的时候，前台引着她穿过走廊，又接连拐了两个弯，才指着面前偌大的，足以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说，“麻烦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们老板马上过来。”
前台边说边替她开了门。
沈姒点头，她进去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会议室应该刚装修不久，一切都很新，显得越发空荡。
她待了会儿，忽然又开始紧张起来，手指不安地蜷动，攥着裙摆的手微微用力，转眼就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有人过来。
沈姒连忙起身，抬起头正要打招呼时，看到对面那个人的脸，骤然顿住。
对面的人也分外诧异，“沈姒？”
不到十分钟，同样的对话发生了两次。
沈姒深吸了口气，瞬间什么紧张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点头，喊道，“靳总。”
她的表情太平静，倒显得靳珂不够淡定，他挑眉，示意沈姒先坐下，自己也跟着在旁边落座，双手交叉，兴味地问，“BlueLake？”
沈姒沉稳地点头，“是我。”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BlueLake十年前就开始火了吧，你当时多大？成年了吗？”靳珂是真没想到是她。
BlueLake虽然算不上活跃，但出名很早，当年的出道作哪怕流传至今也被人津津乐道。
因为画风纯熟，涉及的选题也大部分都是现实题材，哪怕后面转换风格，画起条漫来，也并不漂浮，所以外界的人一直都在猜测，至少BlueLake出道的时候也该有二十朝上。
哪知道，都过去十年了，本人依旧才二十多。
对于之前的事，沈姒并没有过多解释，一一说明起来实在太浪费时间，她索性直接从包里掏出简历递过去，“我的作品集和个人信息。”
有够无情。
靳珂挑眉，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掏出手机对着简历咔嚓就拍了一张，然后一边发消息，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什么时候方便来上班？明天行不行？”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跟沈姒准备的完全不一样，她短暂沉默，有些迟疑，“不需要问我问题吗？”
靳珂抬眸看她，意味深长地说，“用不着，反正早晚都是你的，随便折腾。”
他声音并不大，沈姒没听清，“什么？”
靳珂摇头，“没事，你明天来上班吧，工位的话……”他思索了下，大方地说，“就我现在那个办公室吧，够宽敞。”
更莫名其妙了。
沈姒警惕，，“靳总，你是在嘲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