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严肃，看起来好像是要说什么要紧事。
沈姒眸色微动，沉默了下，侧头看过去，“你要说什么？”
关琅静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警惕地朝四周看去，汤家国际的隐秘性一直做得很好，除非他们跟那天岑赴延在的时候一样大声争吵，否则一般人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但饶是如此，关琅静依旧担心，“先上楼，上去后再说。”
未了，避免沈姒拒绝，她还补充了句，“是要紧事。”
沈姒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要不然就是心软过了头，她短暂迟疑过后，竟然真得答应了，领着人上楼。
这边是新房，沈姒拿到手里也不过才两年，之前一直都没有在这里住过，家具很少，装修风格也贴近样板间，没什么烟火气，唯一例外的就是阳台，放了把看起来已经很久的摇椅，还铺了毯子，摆了抱枕，在盛阳之下，是难得的温馨。
沈姒打开门，让关琅静进来，走过玄关后，她下意识地朝阳台那边看去，紧接着又去看关琅静的表情。
然而关琅静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而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这套房子在谁名下？过过户了没有？”
直到如今，她还认为这是沈姒靠出卖肉体得到的。
所有的期待，奢望，在听到这个问题时，荡然无存，沈姒忽然觉得自己果然够蠢，要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放任心碎。
她冷着脸说，“和你无关，有事就说，没事还请你出去。”
见她不愿意回答，关琅静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到底还是放弃追问，转而说起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上次霍总过来的时候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吧？敏雪已经报了名，她必须要拿奖，你做好准备，下个月之前给我交出一份优秀的作品来，我会检查的。”
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彷佛她确定沈姒不会拒绝。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沈姒长又密的睫毛轻颤，薄薄的眼皮撩起，嘴角是不屑与轻蔑，她说，“行啊，如果不怕出丑的话，我不介意直接送江敏雪上热搜，到时候，她绝对会出名到家喻户晓。”
不是想要名声吗。
好名声坏名声，与他们而言应该都没区别。
说这话时，她眉眼间满是嘲弄。
关琅静骤然火大，她怒拍桌子，“沈姒，你这是什么态度？！敏雪拿了奖对你能有什么坏处？她越光彩夺目，江家才能过得越好，到那时，你也不能跟着享福？！”
享福？
沈姒扑哧一声，笑了。
十多年来，苦她没少吃，福却是一丁点都没享过。
她笑着笑着，逐渐冷了脸，原本的耐性瞬间消失，她指着门口的方向说，“如果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种蠢事，那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
“在我这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地离开，我们都相安无事，要么，我会让世人知道什么所谓的天才不过是被.操控的木偶。”
“江夫人，”沈姒微微扯动嘴角，眼神犀利，“你应该清楚的，我体内有着你的恶劣基因，这种鱼死网破的事我绝对能够做得出来。”
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