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车上。
林思晚拧着眉头:“你说的是真的?白玉和吴献之真的有一个孩子?”
温迎点了一下头:“她亲口说的。”
“我不相信,”林思晚思忖片刻才说道,“要是白玉真的有吴献之的孩子,她还不闹得满城皆知。
你就说这邀请函吧,她不也是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首富给她发了一张邀请函。
吴家虽然比不上商家,但那也是医学世家。
不是白玉能攀得上的。”
“我也不相信,按照白玉的说法,吴献之那么爱那个孩子,她要真的是那个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不让吴献之和白玉结婚呢?”
虽然没有查到多少吴献之的资料,但白玉确确实实是未婚。
温迎按住眉心的位置:“可白玉说得实在是太笃定,让人不得不相信……”
林思晚:“迎迎,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玉那个人,满嘴胡说八道,就没有一句真话。”
温迎摇头:“我觉得,孩子的事可能是真的。”
“迎迎……”
“你听我说,”温迎抚摸着大拇指,认真分析道,“方慧病好后,就算提到孩子,也不会刺激到她。
可偏偏在看到白玉播报和采访吴老的新闻时,会发作。
和这两个人唯一有关联的人,就是吴献之。
我怀疑,方慧之所以会疯,不单单是因为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很有可能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尸体还被带走,所以才会疯的。”
林思晚握紧了方向盘:“可惜方慧的老公已经跑到了国外,重新组建家庭,也不再和方慧联系,要不然,我们还能从方慧老公这边下手。”
温迎继续说道:“眼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调包孩子的事情,吴献之参与了。
二是,五年前的男人就是吴献之。
他把孩子带走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我们要先确定的是,吴献之是不是有个孩子。
要是吴献之真的有孩子,直接和孩子做DNA鉴定,就能知道,他是参与者,还是五年前的当事人。”
林思晚重重地点点头,但很快,她又皱起眉头:“不过,吴献之在国外,我在国外没什么资源,恐怕是查不到他的底细。”
“那就想办法,让他回国!”温迎盯着前方,目光中迸发出一束冷光。
……
回到家,温迎看到客厅的商时年,愣住了。
她离开时,首富还在二楼和尉老爷子聊天呢。
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商时年就是首富。
“回来了?”商时年放下笔记本,伸手将温迎捞进怀中,“饿不饿?我从公司带了一些宵夜回来。”
温迎顺着商时年的视线,看向餐厅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好几个袋子。
“你怎么带这么多宵夜回来?”
“我怕你饿。”
“我就算饿,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你这是要养猪呢?”
商时年的指腹轻轻地掐住温迎的腰腹:“一点肉都没有,就该多吃点。”
指腹隔着衣料,却还是带来一阵战栗。
温迎红着脸推开商时年:“我……我先去洗澡了。”
商时年看着温迎的背影消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迎迎这下应该是相信了,他不是首富。
温迎洗完澡出来,商时年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男人眼底的青灰色,温迎心疼地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
商时年依旧闭着眼睛。
并未醒过来。
温迎胆子更大了,她起身,弯腰,在商时年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正要往后退,后脑勺忽然传来一股力量。
温迎瞪大眼睛,便看到了商时年缓缓睁开的眸子里,藏着一抹促狭。
意识到上当的温迎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
完了。
今晚肯定会被吃干抹净!
事实上,温迎只预测对了一半。
她不仅被吃干抹净,而且还吃得特别干净。
今晚的商时年像是疯了。
但不是大吵大闹的疯。
而是一种平静的疯。
他虽然极尽所能的取悦自己,让温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在快乐的背后,温迎感受到了毁灭的逼近。
“时年……”温迎抱住了商时年的脑袋,低哑的声音,在流动的空气中,如猫叫,“上次我答应子舟,带他去水族馆,但我失约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带子舟一起去水族馆吧?”
商时年翻了个身子,将温迎身上的汗珠擦去,他那双疯狂的眸子,此刻已经恢复平静:“明天去吧!”
细密的吻,伴随着商时年的气息,落到了温迎的脸庞。
温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捧住了商时年的脸:“你明天有空?公司那边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还没有,”商时年拿下温迎的手,吻着温迎的唇瓣,“不过快了。”
快了。
他也快可以把身份告诉迎迎了。
“那……”
温迎还要说什么,却被商时年的吻堵住了。
她最后只能顺从地仰起头,接受着男人霸道地表达爱意的方式。
第二天,温迎九点多才起来。
温妈妈和商子舟早已经吃过早餐了。
得知要去水族馆,而且商时年也会去,商子舟大大的眼睛瞬间亮了:“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温迎:“等你爸比醒了,我们就出发。”
原以为商时年要到了下午才会睡醒过来,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就走了出来。
“你怎么起来了?”温迎在下面条,见商时年起来,又放了两块面,“赶紧洗漱,吃完我们要去水族馆了。”
商时年这才想起昨天答应了温迎今天去水族馆的事情。
果然美色误人。
他昨晚差点身份暴露,今天又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商时年只好借着洗漱的功夫,给林淮打电话,让他安排。
林淮:“……”
吃完早餐,四人一起吃饭。
温迎担心买不到票,提前在网上订票。
然而等他们到了水族馆,却发现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温迎:“我记得这个水族馆,挺火爆的。平时就算是学生日,也要排队,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商子舟抿住唇,看戏的眼神落到始作俑者商时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