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回到家的温迎和商子舟,一头扎进了温妈妈的房间。
商时年和林淮,则去了阳台。
“昨天我警告了谢微后,她今天果然没有在机场出现,”林淮的目光一直盯着客厅的方向,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放心,我已经让方子峰去盯着她了。
绝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嫂子身边了。
而且,昨天我也向谢家说明了。
要是她再出现,谢家和商家就永远断绝关系。
谢家的人也会看着她的。”
谢家不傻。
虽然这几年,他们是风光无二。
赚钱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
但和商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商时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眉宇间有散不去的烦躁。
林淮蹙眉。
他还是头一次见商时年这般犯愁。
“怎么了?”
商时年欲言又止。
林淮的心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刚签署的两百亿合同出问题了吧?”
“不是,”商时年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给迎迎送花,她不开心。”
林淮:“???”
长长吐出一口气,林淮说道:“不应该呀,你不是说嫂子对你是有一点点心动的吗?
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商时年将情况简单一说。
林淮听完,彻底无语了。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没长嘴呢?
“时年,实在不行,当单身狗吧,说不定,嫂子还能把你当宠物养在家里。”
商时年:“……”
温妈妈房间里。
温妈妈抱着商子舟爱不释手:“子舟真是太可爱了,你看这小脸,肉肉的,多可爱呀……”
“妈,”温迎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子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的,肯定是累了,我先带他去房间睡觉吧。”
“好吧。”温妈妈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商子舟。
越看就越不舍得。
这孩子,真的跟温迎小时候长得很像。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再说了。
商子舟是商时年哥哥的儿子,她要是这么说,不明就里的外人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瓜呢。
“奶奶再见。”商子舟在温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才拉着温迎离开。
温迎瞥了一眼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温妈妈,又看了一眼商子舟,也笑了起来。
两人进了儿童房。
商子舟神神秘秘地将门关上:“婶婶,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温迎:“什么秘密?”
“其实,是叔叔特意把我叫回来的。”
温迎一怔。
商子舟继续说道:“叔叔说,婶婶因为找不到孩子很伤心,所以希望我可以回来陪陪你。”
他抱着温迎的胳膊,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婶婶,我没有妈妈,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孩子,可以暂时把我当做你的孩子,这样,我也有妈妈了,好不好?”
看着孩子眼神中的期待,温迎眼眶一热。
她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商子舟:“好……子舟,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要是你真的是婶婶的孩子,多好呀。”
她就可以母子团聚了!
商子舟委屈地撅起小嘴巴,很想告诉温迎,他就是!
可早慧的他,很清楚,要是妈咪知道真相,他就必须在爸比和妈咪之间选一个。
虽然爸比总是很严厉,可是他知道,爸比也很爱很爱他。
要不然,也不会同意和妈咪结婚。
“妈咪——”
小奶娃的所有委屈都化在这一声中了。
温迎的心脏被扯一下,巨大的疼痛肆意蔓延。
她用力地抱紧了商子舟。
商时年和林淮谈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等他到了商子舟的房间,却看到孩子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温迎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孩子,听到动静,她偏过头,看到是商时年,怔了怔。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商时年却一下子看到温迎红了的眼眶。
他的呼吸骤然一紧:“你哭了?”
温迎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声,惊慌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回头见商子舟没有醒过来,这才拉着商时年,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商时年看着被紧紧握住的手,目光滞了滞。
温迎到了客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忙将手抽了回来。
面上的红晕却更深了。
“那个……”
“你怎么哭了?”商时年的唇角一瞬压了下去。
“我……没哭。”
“可是你的眼睛……红了……是不是子舟太调皮,给你气受了,我这就去把他叫起来,罚他抄书。”
看着转身就走的商时年,温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商时年莫名回头,眼里哪里还有平日的淡定和冷静。
“你……就那么关心我?”温迎低着头,心底还回荡着商子舟告诉她的话。
“我——”商时年的眸子一凛,眼前浮现出一只孤零零的单身狗,他忙改了口,“嗯。”
神色很不自然。
温迎的头低得更低了,期期艾艾开口:“你那天说对不起,真的是因为没帮上忙,才这么说的,不是因为,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商时年的睫毛狠狠地颤动了好几下,半晌,他终于还是违心地开了口:“是。”
温迎嚯地抬头,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商时年。
所以!
不是她一厢情愿!
商时年对她也是有感觉的。
商时年也看着温迎,可他的目光在躲闪。
那双眼眸熠熠生辉,过分美好,美到他的心脏,每时每刻都备受拷问。
“迎迎,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温迎一震,随即想到了什么,她娇羞地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睛。
看着小脸潮红、红唇娇艳欲滴的温迎,商时年后悔让她闭眼了。
这一闭眼,良心上的谴责是减少了。
可心底的欲望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灼热的视线,落到了红唇上,便久久不愿意移开了。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下一秒——
他弯下腰,封住了温迎的红唇。
柔软的触感,让原本闭着眼睛的温迎猛地睁大眼睛。
但很快,她便在商时年强烈的攻势中软了双腿,身子不堪重负地往沙发上倒去。
忘我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发旁的茶几上的水杯,已经被推到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