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字写得不错,人又长得好看,在加上主持吹了一波,当然换来雷鸣般的掌声。
行家看出来,字也就仅仅是不错。
他们的注意集中在剩下的三人身上,相信前三名肯定是在他们中产生的。
唐坤看了看自己写到一半的字,有苦说不出口啊,即便是他全盛期,写出来的字,也只不过与杨不悔刚写的水平差不多,更何况手受伤了,好几处写得歪了,尚且比不上之前的几个学弟。
试问他怎么能让这字见人?
面对台下炽热的期待目光,让他无比的心虚,无比的害怕,在他看来,此时,林安这个仇人懒洋洋的态度,就眉清目秀,顺眼多了,大家为何就不能学一样呢?
等等,是林安那小子!
他的眼皮子抽动了下,重重的咽了下口水。
对方离爷爷坐的地方,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美女,唐雪那个臭婆娘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林安是爷爷的贵客?
他的心完全乱了,导致手中的笔拿不稳,滑落到纸上了,毛笔头四散,字就更加不成字了。
完蛋了!
林安,你害我!
此时,金不易决定动笔了,眼睛张开,站在桌子前,沉吟几句,拿起毛笔,笔走蛇龙。
本来他的气质是平平无奇的,可一旦开始动笔后,气质为之一变,如虹似剑,一往无前,半点不带停顿,颇有大将军的风范。
同一时间,双目紧闭的野比纯一动了,他放下手中的佛珠,蓦然睁开眼睛,缓缓地拿起狼毫,大笔一挥,也开始动笔了。
相比之下,他的气势就简单多了,没有什么气势如虹,笔走蛇龙,写完一个字后也停顿半分,再往下写。
不慌不忙的,宛如一汪平静的江水。
在外行人看来,金不易在气势上强多了,觉得岛国人输定了。
可后台目睹一切的杨德元再度叹了口气,身子又佝偻了半分。
又输一着。
几年前,他见过野比纯一,虽有天赋,可写字毛毛躁躁,断定没有十年的沉淀是改不好,结果现在对方已经做到心如止水了。
别看大江平静,只不过因为江面够大,足以掩盖住了江底下的暗涌。
两人动笔后的气势变化,旁边的唐坤感触最深,他宛如夹在两军之间的小村庄,大厦倾覆在即,无从抵抗。
遽然,他脑袋灵光一现,笔往桌上一甩,手腕断骨处往桌角上一撞,大声高呼,“哎呀,我的手又断了,快带我去医院,好痛啊!”
早已在后台待命的贴身保镖冲了上台,悲壮地呼叫。
“少爷,你怎么了?都说受伤了就不要勉强参加比赛,快带少爷下去。”
“是!”
其他人七手八脚地将唐坤抬下去后。
“我们家的少爷早几天去执行任务,手弄断了!医生说要多休息的,不然可能会落下终身的后遗症,可是少爷为了华国的颜脸,强硬撑着来参赛,现在旧病复发,只好含泪退赛了,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那名贴身保镖声泪俱下,拿出几天前的诊断书出来,给摄像机一个大特写。
众人的脸是≖_≖的,关爱智障般的眼神。
你特么当你在参加华国好声音吗?想编故事卖惨拿分?
他们团体主要是业界的精英和高等学府的才子,无不一精英,能用点小聪明糊弄过去的嘛?
“滚!”
同一个字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哪怕有几个迷妹,在大势之下也不敢多废话,台上的保镖见卖惨失败后就灰溜溜地跑了。
被寄于厚望的人,居然以这种形式收场,他们失望透了。
不少人站立起来,准备要离场了,再呆下去,谁知到还有出多大的幺蛾子。
“喂,你一个臭司机凭什么坐在苏茜旁边?给我滚到一边去。”
马俊雄从后台换了衣服就走出来,看到坐在苏茜旁边的林安,一脸的不爽。
“你有病啊!”林安身子不曾动下,笃定地说。
“玛德!你敢说我有病?你是活腻了嘛?”
一个小司机胆敢蔑视他?说他有病?是哪里来的自信?
马俊雄气得浑身颤抖,腿刚抬起来,张福源就扯了劝道:“马公子,不要动怒,周围好多媒体在,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影响到鹏龙集团的声誉就不好了。”
金不易的事情就够他烦的了,他不希望明天的头条是,《震惊!马俊雄书法比赛现场当众对司机做出那种事》。
转而对着林安,不屑地说:“身为司机,没有点眼色,要是眼睛不好就去配眼镜,居然骂马公子有病?”
“我有骂人吗?我明明是香喷喷的,比香飘飘还要诱人,他说臭?不是鼻子有问题,就是脑子出毛病了,我好心好意提醒去治病,你居然说我骂人,你故意耽误了他治疗时机有什么居心?说!你是不是收了他兄弟的钱,要陷害他。”
林安反过来,声色俱厉地喝道。
“放屁!我是收了马公子的钱,准备去弄他哥哥的,怎么可能陷害马公子!这种二五……”
张福源气疯了,把不该说的说出来,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连忙捂住嘴巴,应该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吧?
环顾下左右,脚步虚浮,血气有点不足够用了。
不仅是周边的有身份的人盯着他看,就连刚起身想走的人都围了过,把他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
“你别胡说八道,这么简单的离间计是不会有人相信的!”马俊雄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默默地拉开与张福源的距离。
话声刚落,马上有一群媒体拥上来。
“请问马公子你为什么要弄你哥哥?是因为金钱纠纷,还是感情不和?”
“马公子,你说的请张局长帮忙,是帮什么忙?和你们集团打算收购月问*的计划有关系吗?”
面对刁钻的问题,最好的就是沉默。
马俊雄冷冷地望了林安一眼,把他的样子刻进脑海里,蓦然转身,大力推开挡路的人往外走去。
媒体就如嗅到大粪的苍蝇,怎么可能放过对方,紧紧跟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