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话太过分了,林大师是你这种人能非议的嘛?你侮辱的不仅是林大师一人,是整个书法界。”钱海涛眼中射出了得瑟的神情,尽往严重方面说。
姚莉意识到林安触碰到了爸爸的底线了,用脚尖踢了他一下,提醒他凡事适可而止。
她是想要父母讨厌林安,达到不再相亲的结果没错,可是令爸爸如此生气,生出真火来,就严重超出了她的计划了。
迎来姚莉的提醒,林安给予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一切顺利进行的眼神。
姚莉想骂人了,顺利个屁啊!
“不信就算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了,再谈下去也没有意思了,既然如此,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林安趁机站起来,对着姚莉说:“以后有你父亲,就没有我,你自己选吧!”
“干得漂亮!小伙子,我欣赏你,一起走!”
徐碧莹用纸巾抹了下嘴角边的油,眼神十分坚定地望着林安,并付诸行动。
反正吃饱了,现在走,不用洗碗多好!
姚仲达冷笑了下,“我姚仲达与女儿二十多年的父女关系了,是你区区一个外人能挑动的嘛?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下去,让你在花都连司机都做不成。”
“爸……”姚莉觉得自己的父亲说得太过分了,虽说苏总不会受其影响,但总得会给林安的生活上带来不便。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姚仲达抬手打断,他认真地盯着女儿看。
“你要是想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话,尽管往下说,半句就行。”
姚莉罕见见到父亲如此生气,只能把话给咽回去,等他消气再说。
林安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往外走去。
随便吧,反正任务完成了,把见面搞砸了,以后不用再见面,挺好的。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开门声,争吵的众人没有注意,可是很快大家就注意了饭厅门口多了个人了。
正是姚莉的爷爷姚董之,他身上穿着中山装,满头的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神采奕奕,不乏老练与深沉。
“姚院长!”
“爸你回来了。”
钱海涛和姚仲达两人起身相迎,而姚莉不知如何开口,要是爷爷知道林安侮辱了他心爱的书法,肯定要发出冲突,到时林安可能真的要离开花都了。
所以她尽量想显得低调点,招呼也不打,等林安走了再说。
不过姚莉很疑惑,今天的爷爷实在是有点怪,站在饭厅门口不说话就算了,还露出了满脸掐媚的笑容。
更让人奇怪的是,姚董之他视与他打招呼的姚仲达两人为无物,径自往前走。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走到林安的面前,激动地握着对方的手说。
“林大师能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啊!”
全场死寂,一根针掉落都能清晰可闻。
他们的嘴巴张大老开,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望向了林安,被无视的钱海涛两人彻底死傻眼了。
他们两人谈论了半天的林大师,竟然是林安!?
真的是宋江当面,不识人了。
“爸,您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么会是林大师。”姚仲达一脸铁青,心中祈求,不要是真的。
姚董之听到声音后才转过头来来,惊讶地问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噗!
姚仲达想要吐血了,你无视我和你打招呼就算了,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么大人站在这里半天了,你难道没看到吗?我的存在感就这么的弱?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再次询问。
“爸,你叫他林大师,是夺得三国书法比赛的林大师吗?”
“他不是?难道你是吗?问东问西的,你在讽刺我老糊涂认错人了嘛?我看你是少了打。”
父亲每说一句,姚仲达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一句更是让他双腿发抖。
别看他长这么大,父亲对他,向来是想打就打的,不会留半分面子。
“没有,我只…”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任务完成了,林安不愿意再掺和了别人的家事。
姚董之和林安不是很熟,听到对方有事,他总不好阻拦,只能说:“林大师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记得来之前要预先通知我,等一天我也愿意等的。”
“额,等你们做到我的要求再算吧!”林安摆了摆手离开了,开什么玩笑,一次就够了,还来?
徐碧莹倒是满脸兴奋得挪不开脚了,好戏要开场了。
在见完名人的冲动过后,姚董之逐渐冷静下来,环顾下周围,开始意识到气氛很美妙。
不要看他年纪大,其实他脑袋还精明得很,否则也做不到副院长的位置。
他紧握着手中的拐杖,似笑非笑地说:“仲达啊,你是不是得罪林大师了?别怕,慢慢说。”
见到父亲熟悉的笑容,姚仲达浑身打了个寒颤,僵硬地回答,“怎么会呢?其实…”
瞄到旁边的钱海涛后,眼睛徒然一亮,果断地指着他说。
“都是小钱这孩子的错,虚荣心作怪,吹嘘认识林大师,还给林大师按上什么名言金句,你说当着大师面不认识真就罢了,还编排大师,对方怎么可能不生气?”
钱海涛眼珠子都快瞪在地上了,仿佛头一回认识对方。
我靠,够无耻的。
得罪的人话明明是你说的。怎么全赖在他的头上了?
“是这样吗?小钱。”姚董之望向了钱海涛,冰冷冷的。
同时把目光逼向他的,还有姚仲达那如刀锋般锋利眼神,直摄人心。
“好……像是这样吧!”说完缩了缩脖子,等待痛骂。
可是一切意外的平静,姚董之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开口说:“小钱,你以后不用来了,出去也别说是我的弟子。”
“老师我…”
“还废什么话?赶紧给我出去!”姚仲达使着眼色,严重警告。
钱海涛幽幽地望着姚仲达,姚秘书,你不能这样对我啊,用完我就往别处扔?当我是抹脚布吗?
见对方还没有挪身子,姚仲达先声夺人,拿过父亲的拐杖,装作要打。
在生理的威迫下,钱海涛只好告辞,不敢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