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仅仅思索了一秒,便没有搭理车上的鸿轩,继续朝前走去。
鸿轩追了上来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不理人?”
理他?苏倾城的男人,有什么好理的。
苏沫压根没打算回他的话,只是后面的混混,就在片刻,离自己越来越近。
“苏小姐,你再不上车,我可真就不管你咯,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混影视圈儿的,你这趟浑水,鸿某还真没兴趣。”
鸿轩说完,一副故作加足马力离开的模样,眼看混混们离苏沫不过几步之遥,筋疲力尽的苏沫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不得已上了鸿轩的车。
“苏小姐,我这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你难道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也是,鸿轩虽说是苏倾城的男人,但在业内风评不差,小有来头,一码归一码,苏沫也不是记仇的人。
“鸿导,这次谢谢你了。”
鸿轩摇了摇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却也没再说话。
苏沫始终沉浸在思虑之中,也不知道唐婉现在怎么样了,打了几通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没过多久,鸿轩的车子便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怎么开到苏倾城的家里来了?
“鸿导,我就不在你家逗留了,今天的恩情,以后我会报答你的。”苏沫说完,便想要离开。
鸿轩说道:“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吧,你也没车,我可不打算送你,你自己打电话,叫厉总来接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苏沫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打电话给厉北爵?昨晚的事情还没有个像样的说法,拜厉北爵所赐,她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苏小姐,你这么从我家离开,到时候要是出了事情,别人会怎么说我?”
鸿轩的话倒是让苏沫有些为难,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苏倾城,鸿轩对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自己真的又碰上那群混混,恐怕连鸿轩也要被舆论淹没。
思前想后,苏沫硬着头皮,给厉北爵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在鸿轩家里,等他来接。
只是苏沫怎么都没看到,鸿轩眼皮下闪过的那一抹得逞。
两人走进屋子,今天刚好没戏的苏倾城便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鸿轩身旁竟然跟着一个女人,还是自己最最最讨厌的苏沫,苏倾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带她回来做什么?”苏倾城开口便是质问。
“你姐姐在路上遇到点事情,我带她回来避避难,有什么问题?”鸿轩显然是站在了苏沫的一边,为的不过是博取苏沫的好感。
“她能遇到什么事?让她出去。”苏倾城气不过,鸿轩已然是她唯一的依靠,难不成就连自己的丈夫也看不上自己,要跟这个贱人喝茶?
“滚出去。”苏倾城窃喜,终究还是听了自己的话,叫苏沫滚了?可抬眸一看,鸿轩的目光并不对着苏沫,而是对着自己。
什么鬼?叫我滚?
“鸿轩!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苏倾城气不过,这唯一拥有的东西,苏沫都要抢走?她是有多贱?
“我要招待客人,你给我出去。”鸿轩坐了下来,苏沫心中不知为何,竟然还挺舒服,看到苏倾城在家里不过如此,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苏倾城忍气吞声,瞪着苏沫只能离开,但苏沫却并没有按照鸿轩的吩咐坐下喝茶,而是站在门口,等待着厉北爵的到来。
再怎么样,至少还怀着肚子里的孩子,厉北爵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吧?
鸿轩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自行上了楼。
天慢慢黑了下来,苏沫始终站在鸿轩宅子的一侧,唐婉已经有了消息,那群混混没多久就放了她,可是厉北爵,却迟迟没有回应。
苏倾城被赶出了自家,心里一万个憋屈,她怎么也不想苏沫过得舒服,无奈之下,去了安澜的宅子。
安澜昨天因为没能得逞,今天都懒得去工作,颓在家中,却没想到,一个更不想见到的面孔找上门来。
“你来做什么?”安澜连门都没完全打开,根本就不想让苏倾城进家门。
“我来当然有事告诉你了,关于苏沫的,不想听?”苏倾城知道自己对于安澜来说,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但彼此彼此,能借着安澜的手除掉苏沫,她怎么都乐意。
“快说吧,我可没打算招待你。”安澜打开门,让苏倾城进来,苏倾城进门便道:“苏沫现在在我家。”
“蛤?”安澜一脸的吃惊,这什么跟什么,苏沫在苏倾城家?
“鸿轩接她回来的,好像在外面出了点状况。”苏倾城说道。
“哈哈。”安澜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就在这一秒全给忘了。
鸿轩是什么人?苏沫他可是垂涎已久,孤男寡女现在居然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单独?
想想也知道,鸿轩怎么可能不动手动脚?
安澜说道:“行了我准备出门了,你可以走了。”
“你打算怎么办?”苏倾城问道。
“怎么办?别忘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苏沫,这次算你有功劳,我安澜赏罚分明,会奖励你的,但现在,你可以走了。”安澜说完,没给苏倾城回话的机会,便立刻上楼画了个精致的妆。
天色已晚,安澜猜厉北爵应该还在公司,直奔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果不其然,里面的灯还亮着。
“北爵,你在吗?”安澜装出自己拿手的温柔可人甜美声,走进办公室说道。
厉北爵看到安澜便不自觉地蹙起了没,这个女人难道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来做什么?”
“北爵,我昨天想了好久,自己确实不该那么冲动,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难过,是因为那件事吧。”安澜知道现在摊牌,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哪件?”厉北爵的眸子微微抬起,这个女人难道知道些什么?
“阿姨,其实就是被苏家害死的吧。”安澜表面严肃,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