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赏心悦目的容颜,如此的待在了一起,更是构成了一副美好的风景画。
“谁说嫁入豪门不好,要是我男朋友这样对我,我绝对就嫁了。”
“国家欠我一个男朋友啊!”
一边的工作人员看在眼里,厉北爵眉间的温柔,都是宠溺。
苏沫那边痛并快乐着接受着厉北爵的照顾,厉北爵帮她涂完了腿,让她把额头上的纱布也取下来,苏沫连连躲避:“我自己来就好。”
纱布被一层一层的取下来,前面白皙的额头上只是有一点的擦伤,只是后脑勺上,现在是青青紫紫红肿一片。
厉北爵看了又气又急,他冷声道:“你怎么不再用点力?”
苏沫更是委屈的扁扁嘴:“我哪里知道会撞到石头上。”
动作粗暴的把人按在自己的面前,厉北爵拨开头发,看着她后面的那一大块的青淤,皱紧眉头,明显得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但是自己头顶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温柔。
苏沫在他怀里偷偷的笑着,不知怎的,男人越是这样的心疼和着急,她反而是越加的开心。
重新上了一次药,安子洋直到两人都坐好了,才缓缓的走过来,苏沫要站起来,他连连摆手:“你休息就好,怎么样,还能够拍戏吗?”
苏沫急着站起来,踉跄一下,被厉北爵扶住了,男人目光森严的瞪了她一眼。
“导演,我没事,我可以坐着拍,有几场戏,不是可以做着拍的吗?”
苏沫当仁不让,自己又不是什么重伤,没有必要矫情。
安子洋翻出剧本,往后翻了几页,点点头:“那我们调整一下?”
他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另一边坐着的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言下之意在询问厉北爵的意思。
厉北爵没有说话。
“好的,没有问题。”
苏沫抢先一步,爽快的答应了。
“那你准备一下,等下补个妆,今天拍完了,早点收工。”
安子洋顶着冷气,在自己被冻坏了以前,光速撤离。
苏沫看着厉北爵冷着一张脸,伸手过去捏他的脸:“你不要摆出这么恐怖的表情来,吓坏了导演,我还怎么拍戏。”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
受伤了还要坚持拍下去。
他明明有能力可以让苏沫衣食无忧,她完全不必这样的辛苦,事必躬亲,但是那个样子的苏沫。
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少了一点的活泼,如同在温室里被保护的鲜花,永远开不出异样的芬芳。
他的小猫极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的厉北爵总是想着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改造她,让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后来,他才发现,他对苏沫的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他舍不得改变她的一分一毫了,更别说,强迫她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不管她处于什么境地,他都会是给她托底的人,他会和她一起往下掉,不管有多深,他都会在下面托着她。
他其实最怕的是,掉的时候,她把他推开了,她不愿意让他帮她托着。
苏沫怔怔的看向他,男人逆着光,他的身影看起来确像是浸在了温柔乡里一般的柔软,金色的光束描绘着他的轮廓,在光下被镀了一层好看的光晕。
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想做一个被人养起来的花瓶,我有手有脚,靠我自己也可以吃饭的。”
苏沫笑着,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厉北爵低了头,远处安子洋准备就绪,喊着苏沫过去拍戏,苏沫应了一声就跑了过去,临走前,看看四下没有人注意这里。
凑到厉北爵面前“吧唧”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这才红着脸,走向拍戏的那边。
男人墨黑如夜的剪瞳,卷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
他抬手揉着刚才被苏沫亲过的地方,看着苏沫在不远处站着和导演说话的样子,禁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温柔无比。
“傻瓜。”
接下来的戏份,导演特意的让人搬了一张凳子,让苏沫坐着,只拍上半身,就这样,苏沫上身穿着夏天的衣服,下半身却是厚厚的秋冬的衣服。
苏沫想起往上的一个段子:“你永远不知道明星拍戏的时候,下半身都在干什么。”
这几场戏都没有激烈的情绪起伏,都是一些剧中女主和男主相处的画面,因为是女主幻想出来的,转换为现实,苏沫只要对着镜头作出那张痴迷的形态就可以了。
这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顺利的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安子洋宣布收工,苏沫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其实,休息了这么久,腿上除了还有些轻微的刺疼,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转头看到叶洛洛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深深的注视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沫讶异:“洛洛姐,有事吗?”
叶洛洛表情复杂,她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许久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的抬头看向苏沫:“我会还你的。”
苏沫睁大眼睛,旋即笑了一下,面容平静又坦然,她摆摆手:“你不用放在心上。”
叶洛洛却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迅速的抓起自己的包,就匆匆地跟着助理走了。
苏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有些无奈的挠挠自己的右脸颊,叶洛洛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圈子里混的人,她也没有指望对方真的做到。
救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走吧。”
苏沫走回厉北爵的身边,厉北爵关掉自己的手机。
最后落日的余晖下,苏沫白皙的肌肤宛若霜雪,透着点点的粉红,文静优雅,粲然生晕。
厉北爵轻轻地蹲下身子去,背对着苏沫,这个姿势不言而喻,苏沫心下了然,没有拒绝,听话的就趴了上去。
宽厚的臂膀,传递给她的是无穷尽的温暖。
“别摔了。”
苏沫从包里掏出口罩,给两个人戴着,还故作玩笑的调侃了一句厉北爵,乖巧的趴在他肩上。
厉北爵噙着笑,只是稳稳的托住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家走去。
夕阳西下,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无比的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