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出道啊!长得这么帅!啊啊!”
苏沫走过去,微微的咳嗽一声。
那些小姑娘停下议论,回头看了苏沫一眼,又彼此对视一眼,同时的撅起嘴,哼了一声,在门前散开了。
苏沫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男人闲闲的趴在床上,听到门声,懒懒的扫了一眼,薄唇轻启:“水。”
苏沫在心里翻个白眼,但是鉴于他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听话的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厉北爵不接,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修长的手指指指旁边的小车,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上药。”
“我凭什么!”一句话就在嘴边,但是苏沫理智的咽下去,扯出一个笑容:“好嘞,厉大少爷。”
男人扭过头去,得逞的坏笑在他脸上泛开,柔软成一团云彩。
可是苏沫对着那些剪刀,纱布,各种工具,有些头大的问:“这个——”
她拿起那把锋利的剪刀,对着厉北爵比划一下:“要怎么用?”
厉北爵看着苏沫觉着那把泛着银光的剪刀,人生头一次的感觉到危险。
苏沫凭着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医学常识,嘿嘿的笑了一下,朝着厉北爵就逼近了。
虽然知道厉北爵伤得很严重,但是当苏沫亲眼看到那些伤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原本还想要作弄一下厉北爵的心思,全都变成心疼。
整个背部见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都是坑坑洼洼的伤口,狰狞可怖,有些已经开始裂开,泛着血水,惨不忍睹。
“疼、疼吗?”
如果不是男人,那么现在这些伤口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苏沫的身形有些颤抖,她深吸口气,从一边的小车上取过药粉,轻轻地洒上去。
“不疼。”
厉北爵看着苏沫脸上那种心疼担忧的样子,早就醉了三分,别说一个后背,就是被砸了一身伤,也值了。
“为什么?”
苏沫手一挥,那些粉末洋洋洒洒的盖在那些可怖的伤口上,她屏住呼吸,强忍着心头的不适。
“不那样做的话,这个时候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那只会让我比现在更痛苦。”
男人身子抖了一下,药水带来的涩涩的伤疼感,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苏沫拿出一卷崭新的纱布,仔细的贴着厉北爵的背,开始缠着伤口,厉北爵肩宽,她想要缠过去,就不得不探过身子去。
微凉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男人裸露的肌肤。
苏沫脸色微红,视线有些别扭,不经意间碰到男人的伤口,引得男人震颤了一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
太过于集中,苏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部碰到了男人的肩膀,连忙推开。
肩膀上传来酥软的触感,让厉北爵有些心猿意马。
苏沫窸窸窣窣的在收拾着东西,男人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她。
她拿东西的手有些不稳了。
“还疼?”
扭过头去问了他一句,苏沫按了铃让护士来把东西都推走了,自己坐在他床边。
厉北爵没有说话,他就懒懒的趴着,被子盖住脊背,只有坚实的臂膀。
手臂上搁在身下,和身上匀称瘦削的肌肉不同,这里的肌肉充满力量感。
苏沫忍不住去捏了一下,硬邦邦的,难怪每次都被他钳住,动弹不得。
正捏着他那薄薄的肌肉玩的开心,男人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睁开眼睛,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格外有神。
“嗯。”
他突然蹦出一个单音节,苏沫莫名其妙。
“疼。”
就像倒豆子一般,从男人嘴里又蹦出一个字。
苏沫本来还想吐槽他,但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很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她紧张兮兮的看着厉北爵的伤口。
男人伸手把她拉过去,指指自己:“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他似笑非笑,过分俊秀的五官,一双眼睛就像浸在夜色中。
苏沫扬眉楞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趴过去,对着男人精致的脸庞凑过去亲了一下。
而后又迅速的闪开身子。
“亲、亲了!”
好在病房里没有第二个人,苏沫都要羞愧得想死,自己是不是被什么魔鬼附了身,怎么那个男人说,自己就信。
男人心满意足的摸摸自己的脸,虽然有些遗憾,对方没有亲到自己的嘴巴,不过他现在还不急。
苏沫没有待多久,就被唐婉喊走了,待她走后,阿杰才悄悄的走进房间。
“老板﹉”
厉北爵背对着他,并没有转身,他声音没了刚才的温柔,现在只是平淡。
查不出情绪。
阿杰低眉顺眼的把刚才苏沫的情况和厉北爵汇报了一下。
厉北爵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他背对着阿杰,如果阿杰能够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肯定会被他温柔的表情所震惊。
“厉氏最近有了人员调动。”阿杰继续把自己手头的情报讲给厉北爵听。
听到这里,厉北爵转过头来,仿佛被调动起兴趣。
“厉先生安排您的伯父进入了厉氏。”
“哼,看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厉北爵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阿杰给他披上一件衣服。
他一扫刚才在苏沫面前的虚弱,又变回叱咤帝都的男人。
从口袋里的掏出手机,厉北爵想了一下,低头拨打了一个号码。
阿杰见状,缓缓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的看了厉北爵一眼,对方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一点,哪里还有半分孱弱的样子。
想着老板在苏沫面前的样子,阿杰禁不住唉叹一声,亏得自己还为老板的伤势提心吊胆,结果那根本就是老板拿来换苏小姐关心的筹码。
摇摇头:“苏小姐啊,你还是太嫩了,注定要被老板吃得死死的了。”
想想厉北爵年纪轻轻就一步登峰站在了整个帝都的顶端,他所经历的一切必定是难以想象的,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倒下。
苏沫迎面走过来,看着阿杰颇带怜悯的眼神,很是不解:“怎么了?”
阿杰表情惋惜,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苏沫莫名其妙,瞪大眼睛看着阿杰背影,有些烦躁的挠挠头:“他那个眼神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