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回归了平静,苏沫的内心却不平静了起来,她脸色涨红着。
“……我、我。”
厉北爵的突然靠近,让她失了分寸,内心沸腾的羞恼咕嘟咕嘟的直冒泡。
“我先回去——”
“进来——”
苏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厉北爵的话打断了,而她也顺势被男人拉了一把,站了过去。
走不成,但是又不想面对阿杰,苏沫索性扭过头去,直接面对着墙壁,心里默念着:
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
门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缝隙,探出一个脑袋,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了,阿杰才大大方方的开门进来。
“老板。”
虽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但是阿杰始终不敢去看厉北爵,毕竟自己刚刚撞破老板的好事,老板现在搞不好已经是雷霆震怒。
视线不经意的瞥到了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当看清楚那些特产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
摆在最外面的那瓶药酒,格外显眼,虽然他看不清楚瓶子上的字,但是看那个形状,那不是鹿鞭吗?
到底是谁给老板带这些东西,难道是在暗示老板那方面不行?
阿杰脸上的神情有些变幻莫测了起来,不敢相信的微微抬头扫了厉北爵一眼。
得出这个认识,简直比让他吞一万只苍蝇还要难以接受。
“怎么了?”
厉北爵没有在意他表情的微妙,只是抓着苏沫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苏沫的手很软,捏在掌心里,柔若无骨。
还真像是小猫的爪子。
他嘴角噙着笑,连被阿杰打搅了好事的愤怒都烟消云散。
察觉到来自身后阿杰的目光,苏沫僵直着身子,只装作没有察觉到,木头人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尴尬到极点。
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恨不得能够盯出花来。
“厉先生没有再派人跟过来。白老大也没有参与这次事情。”
厉北爵像是在听,实际上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苏沫一人身上,看着她因为羞愤而满脸通红,露出一截浑圆光洁的脖颈。
“嗯——”厉北爵故意的想要去逗苏沫,修长的手指遥遥的指向那边的罐子:“这个是什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阿杰不得不抬头看了厉北爵一眼,这个问题如同世界难题一般难住了他。
该怎么回答?
老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只不过是想借自己来告诉苏小姐。
“那个是——”
左思右想,阿杰决定还是老实交代,:“鹿鞭。”
这两个字说出口,苏沫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动一下。
这才明白了秦茹临走时那句话的含义,耳边是男人的一声轻笑,看着厉北爵满是戏谑的俊秀面容,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掌无奈的盖住了自己的脸。
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张嘴却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如同和稀泥一般,越来越浑。
厉北爵爱极了她那种羞涩又促狭无比的表情,阿杰这次很是识相,没有等厉北爵下命令,自己就脚底抹油的遁走了,同时还不往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苏沫顿了一下,怎么都说不出口的两个字:“所以……你要是生气的话,就去找秦总吧。”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希望自己被别人说那方面不行。
厉北爵没有说话,只是靠过去,
伸手就拉住苏沫,苏沫惊呼了一声,她想转身,却又被男人猛然的压住。
牢牢的被逼着,贴到了墙壁上。
后面是冰凉的墙壁,前面被男人死死的制住。
男人一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置于她的头顶上方,长腿一伸,艮在她的双腿间,如此苏沫就再也动弹不得,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大脑里的神经若隐若现的在提醒着苏沫,危险,但是苏沫已经无计可施了,手脚都被以绝对优势压迫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被迫的看向上方的男人,艳红的脸颊宛若胭脂,微扬的脖颈线条优美又修长,肌肤润泽又细腻,颈部下是令人遐思的地方,带着特有的性感。
她还在尝试着不安分的扭动着,男人的气息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急促了起来,苏沫心砰砰的,她不敢去看厉北爵。
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猫,被饥肠辘辘的大灰狼给盯住了,而厉北爵落在身上的视线,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别这样看我,我、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着,苏沫脑部缺氧,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突然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苏沫心里一慌,惨了,不会是自己流鼻涕了。
但是那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流去,温热的擦过了自己的脸,有种腥甜的味道,喉咙里也充盈了液体,她勉力的咽了几口。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从她面前,抽过了一叠纸巾塞到了苏沫的鼻子里。
苏沫糗到极点,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
完了,自己流鼻涕的样子全都被他看到了,但是纸巾拿到手里,上面却是血红色的。
她怔了一下:“咦?”
把纸巾缓缓的展开,鼻子里的液体受着地心引力,啪嗒一声打在了纸巾上,晕染出了一片红色。
“不是流鼻涕?”
流鼻血了?
苏沫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抽手夺回了她手上的纸,小心的塞到了她的鼻子里,顺手弹了她额头一下,把苏沫弹醒了。
“看来该补补的不是我,而是你。”
充满了调笑的语气,苏沫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男人把她的手举了起来,同时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捏着她鼻翼,做着止血动作。
差点被壁咚不说,还当着男人的面流鼻血,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那么苏沫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手臂举了很久,酸疼无比,她抬起头,有些可怜的看向了厉北爵:“还流吗?”
举了那么久,她手都抬不起来了。
甚少见到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