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拳狠狠打在白的脸上。
可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这一拳出手虽然重,却并不能够把白怎么样。
看到白飞出几米倒在地上,陆亦飞紧紧皱着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瘦小的身体里,蕴含着那么大的能量,却一心为了别人活着,这样的人生真的快乐吗?
陆亦飞想不通,但如果换做是他,只是为了雏田而活着,没有任何自己的梦想的话,恐怕他根本坚持不下去。
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对,就是这样,打得好。”
“你看看你现在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为了那样的一个人,连活着的目标都没有了吗?!难道你就没有重要的人?!”鸣人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真的很是生气。
看到鸣人这样气愤的样子,陆亦飞突然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在鸣人看来,一辈子都要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可白说到底根本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梦想,只是为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坏蛋而活着,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在鸣人的世界里,他可以接受没有勇气或者窝囊的人,但绝对接受不了这样没有自己人格的白吧?
看到鸣人这么生气的样子,白突然笑了笑,站起来说道:“重要的人吗?除了再不斩之外,曾经我确实有过很重要的人,可是……可是一切都变了。”
“这是什么意思?”鸣人紧紧盯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
白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你还是杀了我吧。”
“不,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快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追随再不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鸣人咬着牙猛地摇头,不想就这么杀了白。
陆亦飞转过头,看着大雾中还在和再不斩对峙的卡卡西,没有阻止鸣人继续刨根问底。
白抬起头望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总有血继限界的人是如何痛苦,恐怕除了我之外,你的那个朋友也感同身受吧?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被人惧怕着,被世界所不能接受。”
听到这话,陆亦飞看了看地上的佐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佐助都是沉默寡言的,这和他以前的经历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却不知道佐助到底经历了什么痛苦,才会变成这样。
白又接着道:“总有血继限界的人,生来就是不被人接受的,这样的族人强大的可怕,在许多年前的战斗中被世人排斥,所以活下来的族人们不得不隐姓埋名,隐藏让人忌惮的身份活着,可是……”
“你的身上也有血继限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鸣人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又继续询问。
白苦笑一声,以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解释道:“我的母亲就是拥有血继限界的人,不幸的是,我继承了她的纯正血统,我的父亲在某一天发现了我和母亲的秘密,便召集了村民,先杀了我的母亲,后来……”
“后来……后来怎么样?”鸣人听得有些怔愣,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陆亦飞听到这里,已经转过头叹了一口气。
无论白说什么,他都知道白肯定经历了十分痛苦的事情,否则不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旁的白又接着说道:“后来父亲带着人过来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体内的查克拉瞬间爆发,结成了坚硬的冰柱,直接冲破了屋顶,父亲和那些村民……等我缓过神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仿佛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刻骨铭心,又像是毫无感觉。
听到这里的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要攻击白的意思,他后退一步,定定的望着白,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白回过头看了看再不斩,“遇到他的时候,我一个人穿着破布衣服,又冷又饿的坐在街头,他走过来,对我说需要我,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生命又有了意义,我被需要了。”
“所以你就甘愿做他的武器,用来不管不顾的伤害所有人?哪怕你知道他做的都是错的?”鸣人喃喃问出口,怎么也不敢相信白竟然是这么跟随再不斩的。
白又跟着笑了起来,“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我只知道,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也知道,为了再不斩的梦想,我可以豁出去一切,哪怕是生命。”
看着他毫不后悔的样子,陆亦飞抿了抿唇,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这么做,都算是为了再不斩,不管值不值得,他已经将追随这件事进行到底了。
陆亦飞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和卡卡西对峙的再不斩,不知道再不斩听到这话会是什么感觉。
鸣人低下头,良久都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什么。
“不要再犹豫了,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再不斩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我拜托你,快杀了我吧。”白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眼神越发的坚定。
看到他的样子,鸣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后退一步,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陆亦飞在一旁站着,突然觉得很是难受,他不想让白这样死去,如果白还能够快乐的活着,那该有多少?
想到这里,陆亦飞忍不住转过身,走到了再不斩的面前。
他知道,只要再不斩说出需要白在身边的话,白一定不会再一心求死了。
这时,卡卡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卷轴,跪在地上使用了土遁术。
土遁术?那不是净木家族最擅长的忍术吗?卡卡西也会?
陆亦飞正这样想着,就见卡卡西手中的卷轴里迸发了白色光芒。
那光芒马上钻进了桥梁里,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说过,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自大了,这是战斗,再不斩,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失败的命运吗?”卡卡西站起来,突然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再不斩双手放在胸前,冷笑道:“你也学会说大话了?我说过的,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