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的可行?”十格格不可置信,然而眼中却闪烁着光芒。
“相信我,你见我哪次说过假话?”
兰欣笑得信心十足。
“好,那我可就等着你的......铁路了。”
“公主,德妃娘娘和九公主她们来了。”守在门口的宫人来报。
“快请。”
兰欣刚扶着一身叮叮咣咣的十公主站起身,门就被推开了。
四福晋、十三福晋、十四福晋、九公主簇拥着德妃娘娘进来了。
兰欣和十公主刚要行礼,就被德妃娘娘制止了。
“好了,大喜的日子,别整那些虚礼了。”
德妃娘娘上前扶着十公主的手,仔细打量着她,眸中泄出几分感慨:
“一转眼,那个胆小害羞的小丫头也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嫁人后也别委屈了自己,像你们姐姐们那样,拿出公主该有的威风。”
十公主知道德妃娘娘没有说什么恭谨孝顺,相夫教子的客套话,是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她感激地道:“谢德额娘教诲,女儿记住了。”
德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又交代了几句,其他人才开始搭话。
“这是我跟你四哥给你准备的新婚贺礼。”四福晋笑吟吟地将一个长匣子递给她道:“这东西,你要仔细着用,万一走火了,别伤着自己。”
十公主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长一短两柄手铳,短的那把泛着黑色的幽光,她竟是第一次见。
“这......这是?”
“给你防身用的,等去了蒙古,找个空旷地方多练练。”
十公主心中咂舌,她四哥出门几年,回来变得这么武德充沛吗?
“多谢四哥四嫂。”
十三福晋见四福晋交代完了,便上前拉住了十公主的手。
作为十格格嫡亲的嫂嫂自然交代的更多,很多都是代十三这个亲哥哥转达的,什么有委屈就写信回来,他去教训人,什么常写信,不要报喜不要忧......
最后,给她塞了一个木匣子,道:
“这些你拿着,都是你哥哥给你准备的,别舍不得花,没有了就跟哥哥嫂嫂说。”
十公主打开一看,慢慢一匣子银票,一万两,几千两,几百两,几十两不等,总计差不多一百万两。
“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十公主连忙推辞。
“拿着吧,托兰欣的福,你哥哥现在不缺银两,这是你的那份,你姐姐那份,你哥哥也已经派人送去了。你哥哥说了,去了蒙古,他也鞭长莫及,只能多给你备些银两防身。”十三福晋将银匣子推回她怀中,笑着道。
要是以前给出这么多银两,她肯定会心疼,但现在,每年都有大笔银两入账,从最开始的激动手抖,到后来的心如止水,再到现在的微微发愁,也不过两三年时间。
十四福晋生产完后,没多久就跟着十四阿哥搬出宫去了,但她时常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完安后,就经常跟她们姐妹凑在一处,感情处得很不错。
她也递了一个匣子给十格格道:
“这些,是我和你十四哥给你准备的,虽然没有十三哥和十三嫂准备得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十公主接过后,没有打开看,只眼中含着泪将两个匣子紧紧抱在怀中:“谢谢十四哥、十四嫂,让你们费心了。”
九公主上前拦住她的肩膀,笑道:
“可别掉金豆豆啊,刚听嬷嬷说了,你都哭过一回了,再哭一回,这妆可不好补了。”
十公主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露出笑颜:
“好,我不哭。”
“这才对嘛,来,这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
九格格将她怀中的匣子递给她。
“这不会也是银子吧?”
十公主低头就要打开,却被九公主按住,凑近她耳边,神秘兮兮地笑道:
“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看。”
十公主心中若有所悟,嗔了九公主一眼。
这九姐姐自从嫁人后,与驸马孙承运处得不错,驸马乐意纵容,这性子就越发放纵。
不过,她也为这位姐姐高兴就是了。
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这礼物都送完了,众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就听外面喜嬷嬷进来禀报道:
“时辰到了,请公主出阁。”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来,十公主最后看了她的亲人们,任由默默们盖上红盖头。
兰欣最后看见的是她的笑颜,只不知道盖头下的她是否也是如此笑着。
一场婚礼热热闹闹,胤禛和十四阿哥自请跟十三阿哥一块儿送嫁,康熙只允许他们送到城门外,特许十三阿哥一路送到蒙古,直到婚礼完成。
新嫁娘出宫门了,宫里在热热闹闹的摆喜宴。
兰欣、九公主、十三福晋、十四福晋、四福晋等人坐地一桌,席间谈笑宴宴,和睦融洽,期间八福晋等人又酸言酸语,言语间都是针对的兰欣。
兰欣心中正失落着,便只笑着任由她们说,然而九公主和三位福晋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了,联起手来将人挤兑走了。
“兰欣,可是有心事?”
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九公主将兰欣拉了出去,担忧问道。
兰欣卸下都快笑僵了的脸,叹了一口气道:
“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入宫的吗?”
“陪公主读书?”
“是啊,陪你们读书,现在最后的十公主都出嫁了,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回府。”
这话十公主不知道怎么接。
这几年,她们也看懂了,所谓陪公主读书只是一个借口。
皇阿玛只是想把兰欣留在宫里罢了。
如今,她们都出嫁了,也不知道皇阿玛接下来会找什么理由。
侍候婆婆德妃娘?还是干脆直接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耗着?
她们也知道兰欣可能有些来历,这也是皇阿玛不放人的原因。
可是,看着她跟四哥两个有情人就这么被迫分开,她心中也不好受。
最终她也只能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预感离你归府的日子不远了。”
“但愿吧!”
兰欣坐在凉亭的石凳里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