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下来,新式蹴鞠算是在算京城大大露了一次脸。
不仅是观众喜欢,连文武百官都赞赏有加。
康熙更是拍着刚刚下场,一身汗湿的三个儿子,赞道:
“这才是我们大清好儿郎该玩的,不错不错,你们好好干!”
“是!多谢皇阿玛夸奖。”
三个脸色涨红的儿子笑的像三个大傻子。
其他阿哥心中有些酸。
“皇阿玛,转眼,三位弟弟也已经长大了啊!”太子好哥哥样笑的一脸欣慰。
十二阿哥三人心中顿时一阵别扭,他那是什么表情,把他们当便宜儿子了?
康熙笑着道:“是啊,转眼间你们也要搬出皇宫了。出宫建府就是大人了,得给你们找点活干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不知你们可有什么想去的衙门?”
听到自家老爷子发话,十四阿哥一点也不客气道:
“皇阿玛,儿子文学的一般般,但这武自认还是不错的,肯定皇阿玛做我去军中历练历练。”
剩下两个见状,也开口请求去军中。
“哈哈.......怪不得你们三个能凑到一块,胤禔你怎么看?愿不愿意带带弟弟们?”
康熙去了一眼从十四阿哥说完后,脸色就有些僵的大阿哥。
听到问话,大阿哥收敛神色,笑道:
“那自是极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以后我们兄弟在军中互相扶持,肯定会横扫无敌。”
“哈哈哈,好,那你们三兄弟就轮流去军中历练一下,就先从胤祹开始吧!”
“谢皇阿玛!”
十二阿哥喜出望外,没想到最先等到机会的会是自己。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则有些失落,不过老爷子发话了,就拥有机会。
即便老爷子反悔了,还有四哥那里,他现在在江南督建水军。
上次来信说,让他们多学学水上作战的本事,等水军建好了让他们兄弟去见识见识。
嘿嘿......这话里深意他们懂,见识着见识着,不就能慢慢融入进去嘛!
等外面百姓都走光了之后,康熙才领着一众后妃和儿子们离开。
难得今儿都玩得很开心,太后娘娘更是在回去的路上还在跟兰欣她们喋喋不休的说她观察到的新鲜事。
是的,老太太蹴鞠没看进去多少,净盯着人群找各种趣事糗事了。
没想到这开始个爱八卦,爱看热闹的老太太。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小的年纪就离了自由自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来了这四四方方、压抑诡谲的紫禁城,可不是憋坏了吗?
“太后娘娘若是喜欢,我们就常出来。”兰欣笑眯眯安抚着老太太。
太后娘娘笑了笑,道:“好孩子,直到你是好心,只是啊,我也知道,我若是为了享乐频繁出宫,只怕那些朝臣们会为难皇帝。不过偶尔出来一次,我也心满意足啦!”
兰欣心想,老太太不是不想出来,是碍于礼法,缺了出来的名头。
忽的,她心头一动,笑着凑近太后娘娘道:
“太后娘娘,我新办了一所女子学院,不知太后娘娘想不想做个荣誉院长?”
太后一愣:“什么是荣誉院长?”
“荣誉院长就是用您杰出的影响力鼓舞学生们,还可以用您的地位震慑一些宵小之徒,您不用参与管理和教学,只需要在有空的时候去给学生们两几激励的话......最主要是,您可以借此场出宫开看看。”
太后娘娘一脸很心动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到:“等我回去跟还给商量下。”
“好,那兰欣就静待太后娘娘佳音了!”
兰欣俏皮的眨了眨眼。
没让兰欣等太久,三天后,太后娘娘派人来通知,她同意了。
送走了传信的的嬷嬷,兰欣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乾清宫的方向。
这都能容忍吗?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看起来还是不能用强硬手段得到的东西。
不过无论是什么,她现在也只能苟着,苟到......太子被废。
在忙忙碌碌的日子里,这一日来的不算太慢。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康熙再次巡行塞在。
随行的队伍中多了一个兰欣,少了三个阿哥。
年初的时候,宛如被发配的胤禛上书,水军建设已初步完成,想让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过去历练一下。
康熙经不住两个儿子的请求,最终同意了。
然后两人兴奋的收拾好东西,转天就跑了。
让第二天反应过来,稍稍有些后悔的康熙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然后这两个就跟撒手没似的,任康熙怎么写信催促,就是不回去。
后来更是直接给康熙去信说,他们找到了一生的理想,让康熙把他们身上的差事都交给别人吧!
康熙当时就气笑了,他这培养了这两小子三年,马上就要验收成果的时候,他两撒丫子跑路了!
太子被废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正惬意的躺在蒸汽船甲板上的摇椅上。
“四哥,你刚说什么?太子被......废了?”
听到这一惊天消息,两人一骨碌爬起来,惊诧的看着带来消息的胤禛。
胤禛走到另一把摇椅上坐下,放松的瘫在上面晃晃悠悠。
“嗯,刚收到消息。说太子因窥伺帝帷,结党擅权,性情暴戾,不悌兄弟,被皇阿玛废除太子之位了。”
十四阿哥看着他一脸莫不关己的模样,不由气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躺的住?”
“就是啊,四哥,太子既然被废了,那就是咱们得大好机会啊!”
十三阿哥也附和道。
来到杭州仅仅半年,他们就被胤禛的一系列举动给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仅杭州城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连驻防营都被他训练的坚不可摧,杭州将军更是唯他马首是瞻。
等看到他耗费三年多建成的那艘巨大的钢铁巨兽,两人彻底震惊了!
他们只从胤禛的奏折中知道,他在建战船一事,可他们不知道,这战船是这么一副骇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