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人带出客房,胤禛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说干嘛?别人的身体就这么好看吗?”
“哈......哈哈.......也没有那么好看,我其实不喜欢那么大块儿的肌肉的。”兰欣尴尬地打哈哈道。
“是吗?可我怎么看着,你口水都快流出来?”胤禛冷哼道。
“有吗?”兰欣摸摸嘴角,煞有其事道:“那肯定是因为太饿了,走走,我们回屋吃饭去。”
说着,就上前拽着胤禛的胳膊往溪春院而去。
胤禛虽然冷着脸,但却没有挣脱。
一晚上,兰欣哄了好久,才把某个爱炸毛的人哄好。
为了不再刺激某人,便也没再不识趣地打听,那人是否活下来了。
翌日。
去刑部的马车上,兰欣小心翼翼地打听道:“昨晚......那人没死吧?”
今天早上去给福晋请安,她都不敢正眼看耿氏。
要是让她知道,她的心上人在她和主子爷手上噶了......
光是想想,兰欣都头皮发麻。
胤禛斜眼看了她一眼,轻哼道:“死不了!”
听到人还活着,兰欣提着的心放下来,讨好地笑着继续问道:“那他可说为什么会受伤了?”
“不知道!”胤禛冷哼一声,眯上眼彻底不理她了。
兰欣讪讪地闭嘴,摸了摸鼻子。
耿姐姐啊耿姐姐,为了你这心上人,我这回可是又把炸毛怪惹炸毛了。
她顺毛容易吗她?
路上,兰欣又试着搭了几次话,胤禛都爱答不理。
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进到衙门,便见一个衙役迎上来道:“贝勒爷,卞大人在大堂等您一块儿提审犯人。”
“嗯。”
胤禛沉声应了一声便跟着衙役走了。
兰欣自去授课,只是心中如有猫爪挠般,频频看向大堂方向。
最后,实在抵不过心中好奇,给弟子们布置了练习作业,就悄悄躲到大堂后面,去听审案子了。
此时,一干人等都已被带到大堂。
风倾香跪在最前面。风慕香、贾史王薛四女,站在左侧。
风倾香身后跪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一脸横肉,一个神色憔悴。旁边还站着三个神色倨傲的中年男人。
兰欣猜测应是那五个衣冠禽兽。
再后面是一堆凌乱布衣、贼眉鼠眼的男子,一看就是街上常见的小混混。
不是说,那林奶娘也被找到了吗?怎么不见人?
兰欣狗狗祟祟的探头到处找人。
胤禛早就发现她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风倾香状告你等买通小混混假扮匪徒,绑架其母,害死其外祖父,你们还不从实招来?”卞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
“这纯属是诬告,卞大人可别听信贼人一面之词,就诬陷朝廷命官啊!”说话的人,脚穿官靴,一脸倨傲,。
“贾鸿才,到了这刑部衙门,就别给本官摆你那官威了,老实交代了,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卞大人沉声道。
“哼!没做过的事,卞大人想让本官交代什么?”贾鸿才冷哼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卞大人冷笑,接着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另外四人,道:
“史业成、王经纶、薛承嗣、孙业成,你们怎么说?”
“还请大人明鉴,此事确实跟我等无关啊!”王经纶一脸痛心疾首道。
“大人,我等寒窗苦读多年,是断断不会做出此等事的,还请大人明鉴。”史业成躬身揖礼道。
“就是,大人,草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薛承嗣和孙业成也争相喊冤。
卞大人闻言,不动声色,又看向后面那些小混混道:“你们呢?可认识这几人?”
为首的大胡子男人粗声粗气道:“回大人,不认识,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能识得这些贵人。”
“哦?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你们这帮人,每天在街上混日子,竟然会不认得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出来混,没有事前打听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这......我们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平日也就聚众打个架什么的,绝对不会去得罪贵人的。”大胡子声音发紧道。
“好啊!看你们这众口一词,是笃定本官奈何你们不得,是吗?”卞大人冷声道:“来人,将他们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本官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
闻言,众人皆面色一变。
“卞大人,难道真要屈打成招吗?”贾鸿才厉声道。
“呵!贾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正常的审问流程罢了,对于一些满嘴胡言的犯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这刑部衙门是他们自己客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拖下去,打!”
“你!”贾鸿才气急道:“卞大人,你可别忘了,这刑部现在是谁管的?”
“卞大人,我听不得这惨叫声,还是将这些人堵了嘴打吧!”胤禛突然开口道。
“贝勒爷说的是,来人,堵了贾鸿才、史业成、王经纶、薛承嗣、孙业成等人的嘴,先打够二十大板。”卞大人笑着道。
“你敢,我可是......唔!唔!”贾鸿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侍卫堵住嘴脱离下去。
胤禛眸中冷光一闪。
这个蠢货!
太子竟然连这种人都敢用,当真是......呵!
很快,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还有压抑的闷哼声。
“住手!”
门外忽然有人暴喝,打板子的声音也闻声而止。
须臾,只见安布禄气势汹汹的大步而来。
卞大人见状,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尚书大人。”
胤禛却仍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
“卞大人,你还知道本官是尚书啊!为何不等本官来,就私自审案?”安士禄怒斥道。
卞大人闻言色变,刚欲出言辩驳,便听身后胤禛沉声道:
“安士禄,好大的官威啊!”
“不敢,下官见过贝勒爷!”安布禄敷衍的拱了拱手道:“不过,这本官是刑部尚书,案子由本官来审也是应当的吧?难道贝勒爷还有其他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