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喝口水,喝口水说不定你会好受点。”小紫看着梨萱这样心底难受,所以给她倒了杯水,希望喝喝水能让她会好受一点。
“不用。”梨萱说话有气无力,一副虚弱之态。
她用手推了推小紫递过来的茶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喝,也不想动,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她这推,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别说推开小紫的手,她这一下推过去,小紫的纹丝未动,未挪动分毫。
碰到小紫的手背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似的,一点力气没有,这让小紫看的更加心疼了。
“小姐,你还是喝口吧,喝口水说不定会好一些。”小紫颤着声劝道。
梨萱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躺了下去,她现在是真的说话的力气没有了。
小紫看到梨萱这样,她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梨萱虚弱成这样,她也不好再开口,这样之后让小姐越来越难受。
队伍的前方,有一辆大的马车,马车上用到的布料是明黄色的,周围用到的人手也是侍卫,而不是普通的官兵。
“观海。”车内一道低沉威严叫道。
“奴才在!”手拿拂尘的观公公站在了马车旁窗口,随着马车的移动。
“睿王在做什么?”
“睿王一直呆在马车内,未曾出来。”观海回道。
“哦,是什么让他待的下去……以前不是还要出来骑马转转的吗,他是改性子了?”皇甫异惊讶道。
“这……据奴才所知,好像是有一佳人在车内相陪,王爷才没出来的。”观海犹豫了一下,才适当的开口。
“哦。”皇甫异饶有兴味。“你这老家伙怎么不早说,他确实到了和女子相处的年纪了。”
他脑海里不由闪过一女子的脸庞,是那时在御花园遇到的丞相的千金。
女子生的娇柔,和睿儿配也还算是一对璧人。
“那佳人,可是丞相的女儿。”
“这……不是。”观海顿了顿,“奴才听说,是一小官的女儿,和睿王来往甚是亲密。”
皇甫异原本还高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胆子倒是大,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未成婚就和别的女子勾三搭四,这将丞相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未来王妃的颜面置于何地!”
“陛下息怒!”观海听出了皇甫异语气隐隐有了怒意。
“去,让那女子回去,顺便让睿王注意一下分寸,还没成婚就在外面沾花惹草,成何体统!”皇甫异语气重了重。
男子被女子爱慕无可厚非,但也要注意影响,何况还是将要婚约的,要是和未婚妻相处在一辆车中,也还说的过去。
没什么影响。
因为两人注定是夫妻了。
但和外的女子,多少是不想行的,有些风流了些。
其实皇甫异本不会这么生气,但奈何和睿王的共处一室的女子身份低微,帝王是看不中的。
若是因为一身份低下的女子,影响了未来储君的声誉,这不是当皇帝的愿意看到的。
皇甫异是真的拿睿王当亲儿子看待,所以不希望他的名誉有损。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拳拳父爱。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观海领命退了下去。
待找到睿王的马车,他停到了车外。
“睿王殿下。”
“什么事?”皇甫睿心里一沉。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陛下让他过来的?
“陛下说,让你车里的那位小姐回去。”
“什么?陛下知道了本王的这边的事?”皇甫睿面上一惊。
他看向姜青歌,姜青歌也看向了他,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皇帝是怎么确望马车里有别人的。
皇帝为什么会注意他们这边?
姜青歌是今天才上的睿王马车,之前一直是在自己的马车里。
可那马车太小还挤,坐的一点都不舒服,姜青歌这才来了皇甫睿的马车,他的马车比自己的大多了,坐着还要舒适一些。
她原本还打算接下来几天都呆在皇甫睿这里了,没想到一天都没坐到,就被皇帝发现了。
还派了人来,赶自己回去。
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不就代表皇帝不喜欢她嘛,这才着急忙慌的人来赶她。
姜青歌心底难受,委屈的看着皇甫睿。
“青歌怎么了,你不要伤心,如果不想回去,不回去就是了。”皇甫睿哪受得了心上人的这个眼神,当即抱着人就哄。
“殿下,这是陛下的命令,并不是随口说说在征求你的意见,这位小姐今天是必定不能待在殿下车里。”观海语气严肃了些。
陛下吩咐他办的事,他可不能办砸了。
也幸亏他没提前走,还陛下给睿王的话没传达,他本想是等里面的小姐走了,再和睿王说的。
毕竟那是陛下训儿子的话,他也不好叫外人听去了。
结果这一等,他竟等到了睿王如此抗旨的话。
他要是像以前一样,传达了旨意就走,还不能知道睿王为了一女子,如此胆大。
皇甫睿听到了观海的话,身体一僵,终是低下了头,姜青歌看到他这样,也是浑身一僵,已经知道了他的结果。
既然非要撵她走,那她也待下去的理由。
姜青歌捂住脸,从皇甫睿身上下来冲了出去,空气中还能听见她伤心的呜咽声。
听的皇甫睿的心脏抽的一疼,伸出去的手连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他握紧了拳头,终是没有起身追出去。
心底一阵煎熬。
脑海里满是姜青歌伤心流着泪的画面。
“殿下,陛下让奴才传话,让你注意一下分寸,还没成婚就在外面沾花惹草,这成何体统。”
“……”皇甫睿心里一惊,看来他让青歌和自己待在一辆车里,是惹陛下不快了。
“殿下可有听清楚?”换作以往,观海是肯定不会多此一问。
但经历过睿王刚刚的耳旁风,他必须要问一问,也是提醒睿王该按陛下的话行事。
不要做出惹怒陛下的举动才好。
如果睿王要是说没听见,他倒不建议再重复一次,总归就一两句话的意思。
“听清楚了,你下去吧。”这句话似从皇甫睿的牙齿缝蹦出来的似的。
说的话也像是在打发手底下的奴才。
观海清楚他这是有些生气了。
毕竟刚刚把他的野花撵走了,还是哭着下车的,他不高兴也算正常。
他身为大内总管,皇帝身边的人,也是很久没有人敢这样打发他了,换做以往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但奈何他面对着的这位,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也有可能将来成为他的主子。
他万万不敢有生气的意思,不但不能,还要毕恭毕敬。
“是殿下,奴才告退。”
他这一退就退回到了皇帝的身边,皇甫异听见人车外有人靠近,猜到了应该是观海回来了。
“怎么样?”
“睿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帝王问了两次。
观海猜到了皇甫异,会想知道睿王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