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司的流程?
颜兮抱着陆鸷脖子的手微顿,她仔细盯着陆鸷凝重的脸色,红唇动了动,“他要和你分道扬镳吗?”
就她所知,陆鸷、郁哲以及应天择三人好兄弟不是表面上说说,陆氏是有三人投资股份的。
其中郁哲做生意的细胞少,看着不起眼,而应天择主攻海外市场,陆鸷负责国内。
他们分配得极好,如今,应天择要自己开办公司,岂不意味着要分?
该承认的事,陆鸷没打算隐瞒,他沉着脸,“应该是如此,他脱手下来的业务,我让梁山先去接手了。”
总不能不运转吧。
但两人之间,关系确实紧绷着,不然不至于乐天派郁哲都跟着愁眉苦脸,找上颜兮帮忙。
然而此时的颜兮同样一筹莫展,她望着陆鸷,抿紧唇,“那,老公,你要我去和那谁道歉吗?”
那谁,就是林蜜蓝。
她用自残的方式诬陷颜兮伤害她,意图就是破坏陆鸷和应天择的兄弟情谊,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之前颜兮和陆鸷都去过医院,和林蜜蓝的关系搞得很僵硬,如果现在她去道歉,应天择的情绪应该能被安抚好吧。
只是颜兮这话一开口,陆鸷就眯着冷眸,轻掐她一把,“在瞎想什么。”
“疼。”颜兮吸口气,靠近他怀里卖乖,“我想帮你嘛,老公,看着你不开心,我就不快乐。”
陆鸷顿了顿,伸手摸摸她软软的头发,话语似是颇有深意,“人生总有取舍,兮兮,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吗?”
上辈子?
这个词自从《星际流浪》的前导演落网后,就没在两人间提过了。
突然提起,颜兮脑子转了一瞬便明白,她立刻问,“老公,你是想知道上辈子你和天择的关系吗?”
“恩,以及公司。”陆鸷眼神微沉,冒出一句,“我总觉得,有哪不对。”
事情好似陷入一个僵局,不算复杂,却又真切得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见她如此,颜兮立刻在脑海里扒拉。
上辈子的记忆太骇人,根本没有令她舒适的,所以她除了重要事件,其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仔细想想,关于公司和应天择……
颜兮蹙着细眉,久久思索,终于,她双眼睁大,“我想起来了,天择好像,一直都在国外没回来。”
“一直?”陆鸷追问,“我们去世的时候也是?”
“恩。”提到上辈子自己犯的蠢,颜兮仍有些不自在,她重重呼口气才回答。
“我们去世前,浓浓和煊煊先后遭遇不测,公司也危在旦夕,我所知道的,是郁哲和梁山每天都来家里找你,请你振作和下决定,梁山一直深沉,郁哲……郁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常令人想不到。”
从浪·荡公子哥儿一夕之间便转换成深沉胡子拉碴,一心拯救公司的救世主,郁哲的改变太大,以至于颜兮现在都还记得。
她还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她……
这时,陆鸷似是猜到她内心复杂情绪,伸手,用力握握她肩膀,“别多想,那都是现在不可能发生的事,兮兮,我想知道他们的结局。”
颜兮眸中含着一泡泪,泪满莹莹的望进他深邃透着包容的眼里,“都去世了。”
郁哲是车祸意外去世,梁山是去解决闹事的工地现场,被楼上落下的钢板砸死……
陆鸷瞳孔微缩,直接抱紧颜兮,低声道。
“他们还好好的,别怕,我不该问你这些,都过去了。”
但某些念头,又隐隐浮出水面。
抱着颜兮安抚的陆鸷,眸中思索和冷肃之意经久不息。
————
被勾起上辈子的往事,颜兮心情有点低落,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梁山和郁哲一起走近。
前者一身西装革履严肃稳重,后者愁眉苦脸的情绪遍布整张脸。
的确,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颜兮顿住步伐,这时,郁哲和梁山走近,热情的打招呼。
“嫂子,你来公司了,和哥谈过了吗?他怎么说的?”
“他有安排。”颜兮笑了下,“别担心,不过,你们今天有空吗?”
你……们?
郁哲和梁山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梁山先回答,“少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第一时间安排。”
“不是。”颜兮轻抚碎发,抬眸笑得亲切,“是我想请你们俩吃饭,我做,今天下班后一起来家里吧,阿哲,可以问问语岚有空没,一起过来吧。”
犹如晴天炸弹般的消息,总之,直到颜兮进电梯,郁哲和梁山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吼。”郁哲突然发出一声,旋即惊呼,“我把公司亏空五百万的事是不是被嫂子知道了,这是一顿最后的晚餐?”
梁山:“……我没亏空。”
郁哲心有凄凄,“杀鸡儆猴?”
……
梁山迈步往前走,同时无奈的话语传入郁哲耳里,“你当鸡,我不愿意当猴。”
“哎!”郁哲追上去,“咋能这么说呢,梁特助,下班一起去吧,你也没拒绝,就一起去,帮我壮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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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邀请了郁哲和梁山吃晚餐,颜兮特意打电话让管家拿菜,她再去学校接浓浓和煊煊放学。
以前两小孩一出校门,就稳稳的朝车边走。
这次,颜兮眼看着他们出来,正要打招呼,就见两小孩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后面。
而他们的后面……
从颜兮的角度远远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很漂亮的样子。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帅气的小男孩。
浓浓煊煊正在和他们俩说话,气氛看起来,有点不太亲密。
两人很快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接走,上车,颜兮扫了一眼车,感觉有点眼熟。
这时,她迎来闺女儿子。
“妈咪!”浓浓高兴的扑到她怀里后,落座后,情绪很快又变得低沉.
颜兮不明白,“怎么了?今天恹恹的,是因为那对漂亮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吗?”
浓浓惊讶,“妈咪你看见了呀。”
煊煊也望着她,酷似陆鸷的深邃双眸里掠过些异样,“你不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