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用避讳傅婷,彭远志就直说了:“姐,我不知道你在深镇那边现在混得怎么样,我只是有个建议!”
“说来听听!”
“你自己开一个进出口公司,代理我的产品!”
罗燕青想了想:“这样的公司我能撑起来。但是,现在的进出口公司起码需要300万的注册资金,我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如果使用过桥贷,光是利息每月就得15万。姐姐我每月工资才2000呢!”
彭远志笑道:“注册资金的事,我来解决!”
罗燕青一愣:“300万的注册资金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相信我就行!”
“好,我相信你!”
接着,彭远志又说:“我们现在不仅做中型车和小型车,还想生产大型三轮车,就是用摩托车做牵引动力的。但是,国内的企业根本不卖给我们!”
罗燕青笑道:“他们不卖就对了。几乎所有这样的企业都面临一个压力,那就是为国家贡献外汇。人家要用自己的产品出口创汇,为国家解决紧缺物资。你有外汇吗?”
“我哪有那玩意儿!”彭远志无奈一笑,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就需要做一个这样的流程,你把我们的三轮车卖给老外换外汇,然后再用外汇买摩托车头,这些车头再以出口转内销的方式卖给我们!”
罗燕青想了想:“流程大致没问题,但是其中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必须每一个环节都不能违反法律!”
“那当然,我们是守法公民!”彭远志笑道。
“你们有展位吗?”
“没有!”
“那宣传彩页应该有吧!”
“有彩页,还是双语的!”
上次彭远志去魔都,就叮嘱胡大海一定要做一些彩页,上面要有产品的照片和宣传文字。
胡大海倒是很用心去做了,关于三轮车的照片和使用场景都做得很好。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配上英文。
其实,这个也怪不得胡大海。他可没有参加过广交会,哪知道还需要注意这些?
于是,彭远志立即又让人重做一份,所有的文字介绍都采用中、英文双语式的,完全由孙子清负责。
所以,对于三轮车的彩页,彭远志还是很有信心的。
罗燕青点了点头:“你明天让人送一部分彩页过来。我在广交会还有些朋友,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在他们的展位上给你的彩页留一个位置!”
“那可太好了!”彭远志原本还想他和胡大海他们各抱着一沓彩页,见老外就发呢!
万一大会上不允许这么做,那他就白忙活了。
与罗燕青谈过合作的事项之后,彭远志的心又活了。他的目光盯着她浴袍的上口,似乎有点口干舌燥。
看着彭远志的表情,罗燕青微微有点得意,还故意挺了挺身子,让自己某些诱人的部位更突出。
“咕碌!”彭远志咽了口唾沫。
“格格格格!”罗燕青的笑容更迷人了。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彭远志忍不住气道,“自从你离开铁山,我已经吃了快一年素了!”
罗燕青当然知道“吃素”是什么意思,于是,她笑着问道:“不是还有弱水吗,你们也认识的!”
“别瞎说,我就好你这一口!”彭远志没好气地说。
他见罗燕青油盐不进,就把目标转向傅婷:“傅姐,我这有1000块钱,你拿去看个电影、吃个宵夜,还能再到别的地方开个房间!”
“多少钱都没用!”傅婷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嫌我给你被当电灯泡了。但是,只要罗姐不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彭远志气得直喘粗气。
罗燕青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远志,小傅是我最信任的人!”
彭远志直接放弃了:“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安!”
说着,他站起来就走。
见他真的要走,罗燕青也从床上下来,送他到门口。
彭远志走到玄关处,突然一回头,把罗燕青抱在怀里。
罗燕青吓了一跳,压低声音说道:“弟弟、弟弟,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别急!这几天一定会给你机会!”
在这种场合,彭远志也不可能把她怎样。只是在唇的脸上深深一吻,然后才把她放开。
“回去吧,睡个好觉!我们大会上见!”罗燕青柔声说道,然后轻轻把彭远志推出房间。
彭远志出来时,并没有带房卡。所以,在回自己的房间时,他必需敲门,让柳虎城给他放门。
他只敲了两下,柳虎城就把门放开了。
看到是自家老板,柳虎城千不该万不该地问了一句:“彭总,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家伙也是过来人,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妥,不由得往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巴掌。
然后,他又陪笑道:“彭总,我的意思是,你去跟熟人谈业务,这么快就谈好了!”
彭远志苦笑道:“老柳,你别害怕,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况且,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是,彭总是纯洁的美男子!”柳虎城这句话,终于把彭远志给逗笑了。
彭远志又去冲了一遍澡,给自己降降温,然后躺在床上想事情。
去年初冬,他收到罗燕青从深镇寄回来的信。那时候,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从最初的文友关系,到后来的异性朋友,到最后的红颜(蓝颜)知己。
在彭远志事业发展的过程中,她虽然没有给予什么业务上的帮助,却实打实地替他省了很多钱。
要不然,“奥迪100”、“拉达”和“女神”这三辆二手车起码得花他20万。
另外,她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性。
作为一个身心发展正常的男人,有一个感情渲泄的对象,是非常有必要的。
自从她离开之后,彭远志与乔瑞雪、郑星云一直保持克制,那种压抑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
很多时候,他还是很羡慕胡大海和阎明的。
想到这里,他又突然想到:“离开我之后,她是怎么过的?一个人来到特区,工作压力肯定不会小。也真是难为她了!”
这一夜,他注定是睡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