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黄水江,抬头挺胸,目视镜头!”
“好,别动,茄子!”
……
今天天气不错,晴而有风,太阳并不毒辣,温度也不高。
刚刚吃过早饭,彭远志就被乔瑞雪叫了出来。他们开车来到内滩,以黄水江为背景,一连拍了上百张照片,光是胶卷就换了四次。
起初,主要是乔瑞雪给彭远志拍,彭远志也乐于任她摆布,摆出各种高难度姿势。
“拍到现在,大部分都是在拍我。偶尔拍了你,也是单人照。我们找个路人帮忙,拍几张合影吧!”彭远志提议。
乔瑞雪点了点头,真的请一个路过的中学生帮忙,给他们拍了几张合影。
二人或偎依,或并肩,或男捂女眼,或女打男脸,倒也颇有情趣。
为了表示感谢,他们给那个学生买了雪糕。
“远志,我饿了!”乔瑞雪一边舔着雪糕一边说。
“路边不就有卖小吃的嘛,就在这儿吃吧!”
“我们去金陵路那边,那边好吃的更多!”乔瑞雪说着,将彭远志拉上车,向着金陵路的方向驶去。
路上,彭远志突然看到一个学校的门前挂着“浦江国际学校”的牌子,立即让乔瑞雪放慢速度:“小雪,那是什么学校?”
在前世的二十一世纪,他见过很多教育机构挂着“XX国际学校”的牌子,其实都是打着双语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
不过,在魔都这个地方,尤其是这个年代,这样的国际学校应该有点真材实料。
果然,乔瑞雪说道:“那是本市的第一家贵族学校,采用双语教学,长年寄宿,学费很贵的。而且,我听说他们只招高智商儿童。就我弟弟那样的,学费加倍,人家都不收!”
彭远志故意拉着脸:“你还象个做姐的吗?怎么连自己的弟弟都看不起?既然这样,那就由我这个姐夫来疼他吧!”
“呸,厚脸皮!我们还在恋爱阶段,你就以姐夫自居了!”乔瑞雪羞红了脸。
“你早晚是我的人!”彭远志十分自负。
乔瑞雪知道,在这个话题上与彭远志争辩,自己纯属找虐,立即转换话题:“你怎么想问那个学校?”
“我有个儿子,想送来上学!”
“你儿子……”乔瑞雪先复述了三个字,然后脸色一变,猛地一踩刹车,“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跟谁的?”
彭远志大笑:“不是我亲儿子,是干的!”
乔瑞雪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她恼羞成怒:“你什么时候认的干儿子?为什么要认这个干儿子,你跟他妈是什么关系?”
彭远志一看,这丫头开启了女魔头模式,立即解释道:“他妈就是李若水,去年初冬你回家,给我送合同时还见过的。当时还有胡大海和阎明在场,你忘了吗?”
“哦,是那个李姐啊!”
“对,就是她!”
彭远志心想:“你们既然认识,应该不会再追问了吧!”
可是,他想错了,乔瑞雪仍然揪着不放:“李若水长得很不错,你是不是因为我长期不在你的身边,耐不住寂寞,偷吃了?”
她根本不容彭远志分辩:“常言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连她也吃,饥不择食了?”
彭远志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认干儿子的时候,还不认识他妈呢!”
“我不信!”
“你听我说!”
彭远志就把他第一天摆摊找毛毛当托儿的经过,以及后来需要管理人员、手下人找来李若水的事,都讲了一遍。
听彭远志讲完,乔瑞雪微微一笑:“看你急的,我故意逗你的!”
“小雪,你变了!”彭远志感叹道,“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个温婉的女孩,刚才却象个女魔头一样,好吓人哦!”
“瞎说,我就算是女魔头,也是个可爱的女魔头!”乔瑞雪骄傲地仰起下巴。
“对!重点不在‘女魔头’,而在‘可爱’!”彭远志适时地捧了一句。
乔瑞雪这才回到正题:“毛毛在铁山那边上得好好的,你怎么想把他送到这边来?”
“我们现在把铁山服装厂都吃下来了,还圈了一大块地,正准备扩大生产。这些事都压在李姐的身上,她已经顾不上毛毛了。我早就想过,如果有全年寄宿的学校,一定把毛毛送进去!”
“毛毛现在几年级了,他的成绩怎么样?”
“二年级了,次次都是双百!”
“那也不行!人家是双语学校,要求孩子必须有英语的基础。你知道的,铁山的县最好的小学,也要到三年级才开始学英语呢!”
“这不好办嘛!我早点把他送来,让你这个当干妈的教他英语。只要一个暑假,他就能学得有模有样!”
“我怎么又变成他干妈了?”乔瑞雪的小脸红得象春联。
“我是他干爸,你不就是他干妈嘛!”
“你可真会安排,让我教他英语!”
“能者多劳嘛!再说了,谁让你是他干妈呢!”
“唉,真被你烦死了!”乔瑞雪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回去跟他亲妈商量商量,在他放暑假期间,你们把所有的转学手续都办好,全部带过来!”
彭远志见乔瑞雪竟然同意了,十分兴奋:“你看,咱们俩一点劲不费,就白得了个儿子,不是很好嘛!”
“你给我滚!”乔瑞雪简直哭笑不得,“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给我整一个儿子出来,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这个很好办!他有亲妈,无论人前人后,肯定叫你阿姨。而且,等开学之际,你立即将他送进学校。如果你怕羞,可以不去见他。我时常来魔都陪你,顺便去看看他!”
“你是来魔都看望他,顺便陪陪我的吧!”
“别瞎说!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好吧!明知你是甜言蜜语,我暂且放过你!哎,你和他妈就作主了,那他爸能同意吗?”
彭远志知道,乔瑞雪肯定以为李若水和毛毛他爸离婚了。于是,他就把李若水和毛维高的故事也讲了一遍。
“唉!”乔瑞雪长叹一声,“一入诗歌误终身!”
“我最初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这个念头!”彭远志笑道。
“我也被你的诗歌打动了,会不会也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