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景儿看着养母的背影,心里犯怵。
她是从心底害怕这位养母。
这些年,淑景儿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养母,可是她的养母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管她给多少钱。
都没有办法满足她的养母。
一旁的方尔也是看出了些倪端,忍不住对着淑景儿询问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起家里的事情,就像是触动了淑景儿心底的最后一根线,她的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流淌。
这些都是委屈的泪水。
自从她的养父生病住院,淑景儿就一直承受着这份委屈。
忽然,方尔看见了淑景儿手臂上有一条红色的伤痕,疑惑问道:“你这手怎么弄的?”
淑景儿连忙把手臂上的衣服向下巴拉,“没事。”
方尔上前,撸起淑景儿的袖子,一条手臂上有六七道痕迹,好像是用鞭子抽打的痕迹。
“你养母打的?”
虽然淑景儿没有说,但方尔一下就猜出来了。
“畜生,实在是畜生。”方尔忍不住怒骂道。
“没事。”
嘴上说没事,但淑景儿眼眶泪水不听使唤的顺着眼角滴落。
“跟我说说你家的事情,看看我能不能把帮得上忙。”方尔对着淑景儿缓缓说道。
淑景儿把事情大致跟方尔说了一遍。
大致的意思就是她的养母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各种压榨淑景儿,把淑景儿当做是一个挣钱的机器。
“你可以反抗。”方尔对着淑景儿说道。
“养母她拿我养父的性命来威胁我,如果我不给他钱,她就要把养父从医院里搬出来,放弃治疗。”淑景儿哭着说道。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养母拿着养父的性命威胁淑景儿,让淑景儿没有办法反抗。
淑景儿的养父,对淑景儿极好,从小就很宠爱淑景儿。
淑景儿不想让他养母放弃治疗养父,所以才会一直拿钱出来。
“你养父在哪里?我会医术,我去给他治疗。”
方尔对着淑景儿说道。
淑景儿这遭遇也太差了,方尔决定出手帮忙。
“半年前在第一人名医院,后来被养母换到别的医院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淑景儿低声回答道。
“你没有问你养母吗?”方尔再次问道。
淑景儿低声说道:“我问过,但是我养母没有跟我说。”
她不止一次询问过养父的下落,可惜她养母根本就不告诉她。
方尔眉头微皱,这里边明显就是有事情。
“告诉我你养父的姓名,我回去帮你查一查。”方尔对着淑景儿说道。
“淑天。”
淑景儿报出了她养父的名字。
“我知道了。”
方尔点了头随后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方尔也没有闲着,联系了林羽儿查一下淑天这个人。
翌日。
方尔被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这是林羽儿打来的电话,“方少爷,您确定没有弄错吗?”
“你确定是要查淑天这个人?”手机里传来林羽儿疑惑的声音。
“没错,就是查这个人,没有弄错。”方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没有,我查过墨海所有的医院,墨海医院没有这个人。”
“什么?”
方尔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吗?”
如果说墨海医院里没有淑天这个人。
那淑景儿的养父去哪里了?
是死了?
还是被送到别的地方了?
“我确定,没有这个人,不过半年前有一位去世的人,是叫淑天。”
林羽儿再次说道:“我查了一下,半年前去世的人,叫做淑天,他的骨灰还在火葬场,没有人认领。”
方尔察觉到了什么,对着林羽儿说道:“麻烦你再查一下,淑景儿的养母,把她的信息都发给我。”
“好的。”
随后电话挂断了。
……
晚上六点多钟,淑景儿回家了。
今天她比往常回来的更晚,甚至没有去酒吧兼职了。
因为方尔跟她说,有关于她养父的消息了,所以淑景儿就早点回来了。
淑景儿在屋里,等着方尔。
方尔还没有过来,她的那位养母过来了。
“淑景儿,今天的钱呢?”张花伸手找淑景儿要钱。
“我今天没有去兼职,没有钱。”淑景儿低声说道。
“什么?没钱?”
“你再说一遍没有钱?”
话音落下,张花右手拿出一根漆黑色的长鞭,准备教训淑景儿。
“没有钱,但我明天一定给你。”淑景儿吓得脸色泛白,连忙说道。
张花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李老板昨天联系我了,你去陪她睡一晚,他给你十万块钱。”
“我拿七万,给你三万,怎么样?”
淑景儿摇了摇头,“不行。”
淑景儿拒绝也在张花的意料之中,她开始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带着哭腔。
“你不知道家里没钱了吗?”
“你养父最近病情加重了,需要钱治病,最近需要动手术,需要十万块钱,我只能拿出三万块钱。”
淑景儿犹豫了一下。
张花眼眸深处露出一抹阴险,她早就知道淑景儿受不了这个,再次说道:“为了救你养父,你就牺牲一下可以吗?”
“就这一次。”
“我想想。”淑景儿有些犹豫了。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时,方尔来了。
这二人的对话,方尔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答应她。”
方尔走进屋子冷冷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一分钱都不用给她。”
来了一位多管闲事的,张花当即就怒了,对着方尔呵斥道:“这是我自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花担心淑景儿多想,连忙说道:“景儿,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你躺在病床的养父想想,他需要钱治病。”
听见张花在这里卖惨,方尔忍不住了。
方尔拿出一沓白色的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怒斥一声,“治什么病?”
“装什么装?”
“卖什么惨?”
“拿着淑景儿的善良,这么玩弄淑景儿?你把淑景儿当做什么了?”
“你是人吗?”方尔咬着牙,手指着张花的脸。
张花是方尔这辈子遇见最恶心,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
虽然张花是个妇女,但方尔此时也有一种要暴打张花的冲动。